不知不觉中,几天过去了。
这些天,孔元芳没事便来请教书中的问题,总算熟悉了功法修炼的门路,开始了第一个星窍的修炼。
而余依然已经将七个星窍全部打开……
前六个星窍开通时,他对身体的感觉并不大,提升很是有限。
但当第七个星窍开启,他仿佛进入了一扇新的大门。
不光是身体机能,就是感观和反应能力也变得灵敏许多。
此刻,他正坐在床上,耳朵紧贴墙壁,脸上露出一副认真的表情。
半响,他坐直了身体,说道:“隔壁这男人身体不太行啊,这才几分钟就完事了?”
正在他意犹未尽时,耳朵突然一动,外面好像有打斗声。
声音太小,听不大清楚。
他起身打开窗户,往镇子想外望去,镇子不知何时起雾了,挡住了他的视野。
他寻思一番,还是决定去看看,于是便穿上外衣,出走了客栈。
夜晚的空气有些微冷,他紧了紧身上的单衣。
一道白色的身影追着红色的身影,速度极快,从小镇东边一直追到了西边。
那道红色的身影似乎累了,落在了小镇的某个露天谷仓,白色身影随后而至。
“小哥哥,你追了我几天了。”红衫女子回过身来,看着面前有些俊美的白衣青年,柔情似水的说道。“有什么事情,就不能谈谈么,何必要舞刀弄枪的?”
“立刻束手就擒,跟我回宗门复命,否则,没得谈。”白衣青年单手持剑而立,神情冷峻。
“万宝大会召开在即,奴家不过是想去凑凑热,顺便淘些宝物,实在不知道哪里冒犯了小哥哥。”红衫女子眼眸中似有秋水,楚楚可怜道。
“你去万宝大会自然与我无关,我也不拦你,只是为何伤我门派弟子?”
“小哥哥莫要冤枉奴家,奴家可是紧守妇道,从未做出过任何出格之事,到现在爱是处子之身。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可能伤害的了别人呢?”
红衫女子眉目含情,“不过若是小哥哥这样俊俏的人,想要奴家的身子,那就直说好了,奴家一定以身相许。”
她双眼渐渐迷离起来,身上的气质变得更加妩媚动人,手足微动,衣衫渐解,就要走过来。
“夕颜姑娘果然天生魅骨,这魅功修炼得好生了得,怪不得那群师弟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白衣青年似是赞叹,又似嘲讽道。
“你吸收了他们阳元,导致他们修为大退,还敢跟我说是处子之身?”白衣青年手中剑的剑气绽放开来,将红衫女子震退了一步。
红色的衣衫下半部分也被剑气斩落,露出了一双修长俏丽、温润白皙的美腿。
“阁下是幻剑宗的人?”夕颜惊讶到,对自己的衣衫掉落丝毫不在意。
“你觉得呢?”白衣男子笑道。
这家伙定力怎的如此之强,我百花谷的魅功竟奈何不了他?
不可能,同境界之下,我的魅功可从未失过手。
夕颜不甘心,她将灵力聚集到双眼,把魅功发挥到了极致。
“人家如此深情,小郎君你为何如此薄情寡义?”她盯着白衣青年,眸子里有种说不出的哀怨。
“没用的,不要再对我抛媚眼了,那样只会让我徒增恶心!”白衣青年看着红衫女子惺惺作态的样子,轻蔑一笑。
“你可知道我是百花谷的人?”红衫女笑容一顿,问道:“只是几个外门弟子而已,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吧?”
“哪的人都没用,你不跟我回,我抬着你回去。”白衣青年丝毫不为所动。
“既然这样……那你就死吧!”夕颜的笑容突然变冷,眼中杀意闪过。
她率先发难,左手结印,一掌轰出,速度极快。
白衣青年好似反应不及,仓促之中想用剑格挡,却被震飞了,剑也掉在一旁。
夕颜瞬间近身,又是一掌打出。另外一只手却偷偷地从红袖中挥出一股粉色的粉末。
白衣青年下意识的对了一掌,却没防范到那红色粉末,瞬间眼神迷离,晕了过去。
“咯咯咯。”夕颜娇笑道:“这点修为就想来抓我?”
“这小脸怎么生的这么嫩,我都有点嫉妒了呢。”
她得意的抱住白衣青年的身体,玩弄着他的脸部,正想着怎么处理。
白衣青年突然睁开眼睛,对着她微微一笑。
“你……”夕颜大惊,想要抽身,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股清香传来,她终于知道,为何这人对她的魅惑丝毫不为所动了。
白衣青年闪电般的出了一击,夕颜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他抱住夕颜的身体,从起身上摸索起来,不一会,就摸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布袋子。
白衣青年收拾好了战利品,把已经昏迷的夕颜背在身上,正要走。
突然,他眼神一凝,对着旁边的一处草垛看去。
“什么人?出来!”
夜晚异常宁静,周边除了蛐蛐的叫声,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再不出来,我就动手了。”白衣青年死死地盯着草垛。
草垛还是没有动静。
白衣青年单手持剑,剑上剑气凛然,对着草垛就要劈下。
这时,草垛后面突然探出一个脑袋。
余依然把头伸出来,无辜的说道:“大哥你叫我?”
“你一个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白衣青年皱着眉头,剑芒收回了三分。
“大哥,我在方便。”余依然看着他剑上的剑芒,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说道:“晚上吃坏了,闹肚子,实在没办法。”
余依然看到其身上背着的红衫女子,好像明白了什么:“对不起,打扰大哥了!我这就走人!”
说完,他提起裤子,从草垛后面出来,就要离开。
“站住。”
余依然身体一僵。
“走的这么急,屁股都不擦?”白衣青年玩味的说道。
“忘带纸了,呵呵。”余依然转过身来,尴尬的一笑。目光和白衣男子对了个正着,双腿都止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他看着昏迷的红衫女,说道:“哎呀大哥,你这还带着嫂子呢?嫂子真漂亮,身材也这么好,这是喝醉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白衣青年似乎想解释什么。
“大哥不用解释,都是男人,我懂!”余依然给他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白衣青年看着他,也没有在此事上继续纠缠下去,问道:“你是哪派的弟子?”。
白衣青年眼神清澈明亮,但余依然却仿佛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在下……昆城派弟子。”余依然脑子转的飞快,胡乱编造了一个门派,“我跟师兄一起出来游历,他们也住在这附近。”
他这样说,是怕对方认为他孤立无援,突然暴起发难,将他灭口,
“你一个灵动期的小修士,有些事情还是少掺和的好,今天也就是遇到我,要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白衣青年倒也没有过多怀疑,毕竟天羽界无名的小派很多,他不可能都一一清楚。
“前辈教训的是。”余依然低头,神情无比恭敬。
白衣青年看了他一眼,却再也没开口,将剑芒收回,召出飞剑,带着红衣女子飞走了。
等他飞远了,余依然才敢抬起头来,紧绷的神经也为之一松,这才发现,其身后早已被冷汗打湿了。
他从未如此恐惧过,那白衣青年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境界,这种被扒光衣服的感觉让他很难受。
而他却压根看不透对方,是觉得对方的实力好似一汪深水一般,深不可测。
这个世界,远远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