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灵药挂上去之后,余依然又将功法那一栏打开。
上百道信息突然涌现出来,晃花了他的双眼。
金阳咒、辟邪掌、暴雨解、摧心魔咒、白龙变、沧海爪、黑虎掌、盖世轰拳、缠丝劈、玛瑙霸舞、鱼尾封、惊天咒……
功法被分为五个属性,被分门别类的排序在上面。
这些大都是一些低阶功法,高阶功法少的可怜。
看了半天,也只有寥寥几部玄阶功法可以入得他眼。
价格也是贵到离谱。
一部黄阶下品功法,就要几百枚灵石,而黄阶中品功法甚至标价到了上千枚灵石。
而玄阶高品功法,有的甚至卖到了数万灵石。
那些大门派的核心功法,基本都是地阶以上的功法,想来是不太可能在这里面出现了。
有些修士为了将这些功法卖出去,甚至将前几章发布到上面,让修士免费观看。
各种功法五花门,余依然耐着性子挨个看下去。
大部分功法写的天花乱坠,但其实都五甚大用。
用些功法的修炼套路,在他看来甚至有些冲突,想来练那功法之人练到后期,不是走火入魔,就是发现功法的终点,竟是无路可走,只能从头开始,修炼别的功法。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宗门更收到修士青睐的原因,因因它有一套甚至多套修炼体系,不至于出太大岔子。
余依然看了许久,才从里面挑出一部功法。
‘神掩决’
黄阶下品功法。
这个功法倒不是主要用来修炼的,而是可以将自己气息完全遮盖,让对方无法看穿自己修为。
除非对方神识高出他一两个小境界,才有可能探出他真实修为。
当然,修炼此法的过程中,神识也会有一些进步,只是这进步微乎其微。
这‘神掩决’价格虽然不算贵,但用掉他身上剩余的大半灵石。
修炼了这个功法,若是自己以后在外行走,就少了许多麻烦。
毕竟修士不会对没有法力的凡人下手,起码明面上是这样。
只是,他买这‘神掩决’的主要目的还不在于此。
他看了第一章,发现此功法还可以稍作修改,甚至可以将自己的灵根一并“隐藏”。
自己现在灵穴虽然没有修复好,但**已经隐隐可以看见灵根了。
太一门他还是很想去的,但若是进了太一门,对方发现他不但是天灵根,还是拥有五个天灵根。
那还不炸锅了?
整个灵界,别的地方他不清楚。
但是天羽界,自从有文献记载以来,从未出现过五个天灵根并存的情况,从来没有!
甚至两个天灵根都异常稀少,文献记载的的不清楚。
因为毕竟天灵根出现的基本条件,便是独灵根。
人虽然出生于天地之间,接受日月精华,体内养分容量却是有限的。
一个人天赋再好,也只能供养出一个天灵根,或者几个地灵根,便是到头了。
拥有多个天灵根之人,从小便体弱多病,多半会夭折,不会长大。
毕竟时间不会存在他这种人,根骨体质、神识皆是顶尖,体内气血如同神兽,不存在养分不够的情况。
不过也庆幸自己当时如此设定,若是少了一两样,怕是不可能活下去的。
若是他被太一门发现自己的不讲道理的灵根,那非把他抓起来当成小白鼠研究不可。
自己背后没有任何势力可以撑腰,他只能靠自己。
低调才是王道啊。
余依然想到这里,便不再犹豫,将这功法拍下。
那功法被拍下后,慢慢变成卷宗,化为神识烙印进入他的脑海中。
因为是苍天阁的生意,加上他信用额度很,做成过几千灵石的买卖,这种小额交易,倒是不用面对面的现场交易,很是方便。
余依然将灵力全都灌输到了百会穴中,然后也都顺着头维穴、阳白穴、印堂穴、攒竹穴、晴明穴、承泣穴向下游走。
直到胸口的期门穴又灵力向上的输入,他突然手一掐诀,真气再由期门穴到头顶的白会穴,源源不断的灵力经由百会穴后游遍全身。
再从周身穴窍收回到灵**。
此刻,他感觉灵穴仿佛像从一枝花便成了花骨朵般,封闭起来。
俩面再也没有一丝灵力流动。
其神识也慢慢变得活跃起来,将这些灵穴覆盖上,让其无法渗透出一丝灵力。
不知不觉间,洞穴外的天空已经微微发亮,他已经将这部功法学了七七。
他屏息凝神,内视身体,微微惊讶。
他发现,自己的修为,他看不穿了。
体内也真没有丝毫灵力波动,仿佛一位寻常之人。
他不信邪一般的将神识开到最大,却仍然看不透。
想来是因为自己的神识修为和那护住灵穴的神识不但相同,更是出于同源。
所以才形成了他现在自己看不穿自己的情况。
难道最好的伪装,便是自己都看不透自己?
余依然啧啧称奇。
黄阶下品功法便有如此功效,那更高级别的功法,他不敢想象。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功法有如此功效,并不在功法,而在他。
他悟性超绝,却不自知。
这黄阶下品功法,经过他稍微修改,出来的效果,堪比上品。
余依然将面具拿下,放进储物袋中。
又拿出玄天坠戴在手上,他将护住灵穴的神识打开一道口子,从灵穴中抽出一丝灵力,灌入玄天坠中。
一层白白的雾气瞬间将他笼罩。
其视线也被雾气所挡,当雾气消失的时候,已经在玄天坠中的空间里了。
余依然呼出一口气,从蒲团之上坐起来,他先去查看了一下盆里种植的灵药,惊喜的发现,盆内竟然生出只小小的嫩芽。
那嫩芽五颜六色,有的绿叶娇嫩娇,有的红如艳阳。
他虽然前世没中过绿植,也知道那几株灵药长势喜人。
只是不知道这灵药何时才能到达采摘的阶段。
“桀桀桀桀桀桀……”
怪笑突然在余依然背后出现。
他听了这笑声,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嘎达。
“我的好徒儿,这玄天盆哪是这般用的,你这般种植,只怕也要到百年后才能收割了。”
这时,他背后的那副山河社稷图中,出现一团阴影。
那一团阴影凝聚成人性,死死地盯着他,发出古怪而又刺耳的声音。
“咦?你是不是修炼了什么法门,我怎么看不透你的修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