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在听到这个名词的时候云心猛然间想起了她昨夜的梦境,那迷离的灯光,冷艳寂寞的舞女,难道说,这里曾经就是一座所谓的酒吧?
一时间,云心心里那好奇地毛毛虫又冒出来了。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说不定你只是一个骗子!”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很显然的,云心的口气已明显的开始好转了。
听出了云心语气的转变,云归脸上的表情也渐渐露出一丝不屑与挑衅。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笑笑:“如果我是骗子,你有没有胆量请我进去坐坐?或者你想不想听听这座房子的故事?喝着咖啡听一听这所房子的故事,或许也是一件不错的选择,不是吗?当然,如果你不介意,咖啡我可以代劳。”你看,才片刻的时间,门外云归话语中的称谓已从刚开始的敬语改成了普通的称谓。
云心的嘴角,隐隐泛起一抹冷笑,演,你接着演。
许久后,云心却缓缓将门缝拉大了许多,她真的好想看看这女人究竟要闹哪样!
云归,从这条门缝中擦着云心的右手走过,一边走还一边笑着说:“其实我是销售咖啡的,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向你推销我特制的咖啡‘寂寞杀手’的,怎么样?上门服务的咖啡小姐还是第一次遇到吧?”
寂寞杀手?云心暗暗回味这个名字,突然,一丝淡淡的落寞涌上心头,回神抬头一看,云归已经很自觉地自己进入厨房着手炮制咖啡去了。
很快,咖啡便摆到了云心的面前,云心端起咖啡浅浅的品尝了一口,感觉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有些微微莫名的失望,于是口气中有了一丝的不耐:“行了,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我对你的咖啡不感兴趣!”
潜意识中,云心还是不太想要这个野生的姐姐打扰她的生活,可……
罢了,任务要紧!
“怎么?不想听我讲讲这所房子的故事了?还是我真的这么令你厌烦?”
见云心似有敷衍,云归适时的淡淡笑着说道。
微微怔住,云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略微的顿了几秒之后,云归却是有些诡异笑了……
唇畔闪现淡淡的落寞:“跟你开玩笑的,其实这座房子在民国期间是一间很有名的酒吧,名字叫做‘极乐’,‘极乐’之所以会红是这里有一个招牌歌女,她非常漂亮,一颦一笑都能媚到骨子里……”
随着故事的往下发展,云心杯子里的咖啡也逐渐见底,云归收住了声音,说:“好了,先这样吧,我只讲一杯咖啡的时间。”
云心微微皱眉,“谁规定你只讲这么一点时间的?”
云归淡淡一笑:“我自己呀,我要回家了,还有些事情要做。”
云心一鄂,嘴角微微上翘:“什么事情?老公在家等着呢吧!”
难得云心开始对这个才刚刚认识的野生姐姐起了调侃的心思。
只是,突然的,云归变得很生气的样子:“我连男朋友都还没有呢,现在一个人住!”
说完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仿佛很失落的样子,最终还是默默地走了。
云心也没有挽留,坐在沙发里默默地想着事情,云归的谈吐,以及她身上那独特的气质,令云心莫名的想要靠近她。
不知道怎么了,她在听云归说话时,精神就会前所未有的放松,犹如如释重负的感觉,此时的她,竟然已经开始对云归产生了一丝依赖。
难道,这便是血缘的关系么……
……
静静的坐在沙发里,云心的脑子里全是云归讲得那个故事,突然,她的手机响起了一阵熟悉的铃声。
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了莫丰略带疲惫的声音:“云心,对不起啊,组织要我负责这边的墓群,恐怕要在这边呆上两三个月了!”莫丰在电话那边略带歉意的说道。
“不是说好最多一个月就回来嘛?怎么又成了两三个月?”云心忽然有些莫名的愤怒,语气中的责备之意很是明显。
“这次发现的是一个墓群,你也知道,这是老师走后我第一次一个人负责的墓群,这么大的一个项目……”莫丰有些无奈地说着。
“那你别回来了,守着你的古墓过一辈子吧!”云心不悦的说道。
说完,电话那头开始沉默,这种沉默令云心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莫丰好像总是这样,工作第一,女友第二,这种‘积极向上’的工作态度,真的令‘云心’爱不得恨不得。
这个理由总是令云心很恼火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真想除掉这对狗男女……】
……
系统:【……冲动是魔鬼哇……】
……
“算了算了,我想到让谁来陪我了。”
最终,云心还是选择了投降,投降给了这该死的任务。
挂断了电话,云心拨通了云归的电话,让云归来她的小别墅陪她。
虽然很想干掉他们,可云心也真的很想知道那个故事的结尾。
……
云归住进云心家的时候,特意给云心带来了一大罐她特制的咖啡。
还有一条长得其丑无比只会‘汪汪’叫的狗。
云心把云归安排在了二楼西面的一间卧室里,发现她还有一台破电脑。
那台电脑的机箱比她从法国带回来的行李箱还要大上许多。
在云归的陪伴下,日子一天天的过着,算不上特别好,却总强过她自己一个人生活,在此期间,云心竟如鬼迷心窍般,迷恋上了云归故事和她的咖啡。
从云归空中得知,那个名叫‘极乐’的酒吧里的女子叫绿萝。
绿萝十八岁起就成为了酒吧里的名人,上海那些有头有脸的人能以跟她跳上一只舞为荣,她每日周旋在那些男人之间貌似风光实则寂寞的很,知道后来,绿萝遇到了一位恩客。
这个恩客每次都只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听她缓缓的唱,从来都不与其他男人一样起哄,而她,每每唱完,便会不经意间走到他的身边落座,掏出一支香烟。而他,便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为她点燃,两人之间很少说话,却又非常默契。而他,却密谋着有一天能带着她离开这个地方,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生活,可就在他们策划出逃的那个晚上,事情偏偏就败露了。
酒吧老板指挥手下的打手们把他们堵在了酒吧的后院里,就这样,一场悲剧发生了。
后来酒吧被一个德国人买走,最后又辗转到了云心祖父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