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向外看去,她突然发现,云归的那只丑狗像疯了似的到处乱撞,云归穿着睡衣站在一旁,面色凝重。
莫丰拿了拖把,花了半天时间才把那只疯狗赶到了门外。
到了第二天早上,云心发现那只狗已经死掉了,就倒在了梧桐树下,面容狰狞,像是十分不甘心的永远停止了呼吸,当天下午,莫丰便又去了南京。
望着莫丰远去的影子,云心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呵!已经开始了是么?
云心终于对云归那个反反复复讲述的酒吧的故事失去了兴趣,闲来无事,云心想起了原主出国之前常去的那家图书馆。
第二天一大早,云心便驱车去了那家图书馆。
在一堆作为资料保存的书籍中,云心看到了一本介绍上海各处建筑的书,她还很惊奇的发现,那本书上还有她家房子的介绍。
用纸巾轻轻的拂去书上的灰尘,云心找了一处相对偏僻安静的角落坐下,翻开那本书,书的第一页出现的就是她家房子的整体照片,通过种种解释可以看得出,这栋房子在民国期间确实是一家酒吧!只是那个叫做绿萝的女子的介绍远远没有云归讲的详细。
只是在文章结束时附了一张她抽烟时的照片,这张照片分明就是云心梦境中的那个女子。
她的眼角有颗落泪痣,照片中的她也带着一只和云心一模一样的镯子,云心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于是,她想要把镯子从手臂上褪下来,可是它却卡在了手腕的骨节处,任凭云心拼了命也扯不下来。
……
【没有法力,真的好麻烦……】
【好想打人……】
……
最终,云心还是放弃了与镯子的斗争,缓缓的抬起头,再次看向了绿萝的照片,照片再往下,纸张的右下角居然也画着一条小鱼,三条波浪线昭示着那是出自谁的手笔。
云心赶忙把那本书从头至尾仔细地连看了三遍,还是没有关于那名酒吧女的详细信息。
云心琢磨,云归口中说的书了,肯定就是这一本,可是,她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呢?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她杜撰的?可潜意识里,云心却又坚信那个故事是真的,这又是为什么呢?
还有,令云心感到非常疑惑的是,自己手上的镯子,莫丰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呢?
默默地把书放回原处,云心带着满心的疑惑离开了图书馆。
回到家中,云心心事重重的坐在沙发中,一语不发,云归把一杯咖啡端到了她的面前。
云心接过咖啡轻轻地放在茶几上,然后对云归说:“给莫丰打电话,叫他回来。”
云归点点头,问云心:“电话号码是多少?”
云心冷冷一笑:“电话你不知道吗?这么快就忘了?”
说完,云心就看到云归的表情突然僵了一下,停顿了三秒之后说:“哦哦!我怎么没有想起来,昨天他走的时候还叮嘱我,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就给他打电话呢!”
说完,云归起身去拿电话,云心把自己深深地挤进沙发里。
云归转身问云心:“怎么说?”
“你就说,叫他回来,我要跟他分手!”云心有些愤恨的说着。
这口恶气,她非出不可。
云归也异常简洁的把云心的话传递给了电话那头的莫丰。
几个小时之后,莫丰一脸风尘的从外面进来,才一进门,便搂住云心说道:“亲爱的,怎么了?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要分手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呢?”
此时的云心,异常恶心的拍掉了莫丰的手,起身从厨房拿出那盒硕大的咖啡盒子,‘啪’的一声扔在了茶几上,坐在沙发里的莫丰和云归面面相觑,好像还挺无辜的。
“说说吧,你们两个为什么要串通起来害我?我怎么得罪你们了?”
云心一脸冰霜的质问对面的两个人。
问题说出口,云心便看到了两个人眼中都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最先开口的是莫丰。
“云心,你在说什么呢?哪里有人要害你?我们?我们才刚刚认识两天而已!”
“是嘛?刚刚认识而已?”云心冷笑着反问莫丰。
“对啊!前天还是你帮我们介绍的呢!”莫丰小心翼翼的说道。
“呵呵,到现在你还在装糊涂,好,那我问你,你口袋里的名片怎么解释?还画了一个红色的着重号?”云心的语气里明显的有些不客气了。
“云心!”还没等云心说完,莫丰便打断了她的话:“或许,或许是我忘记了?”
云心看着这个还想着继续狡辩的男人,满脸的失望,心里暗叹道:“这个狗人渣,果然还是不负所望。”
“呵呵……”云心真是被他气笑了,接着,便又冷声说道:“既然你们不承认,那么我就替你说吧!其实,我回国第一天就对你产生了怀疑,你说这个镯子是一个月前从我家附近的古玩街买的,那么你告诉我,古玩街在哪里?那个地方两年前就拆成了写字楼。”
云心指了指对面的楼房:“就是云归住进我家之前的那栋!”
两个人都不做声,静静的听着云心说着。
“还有,你说你去南京负责考古项目,可是我查阅了所有的新闻资料,问了许多父亲和祖父的同事学生,他们都说,根本没有听说南京最近发现什么古墓。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就是想给云归入住创造条件吧?”
云心紧紧的盯着莫丰的眼睛,看见他渐渐失去了反抗的意识,然后,云心又转过头去盯着云归。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我摔在茶几上的咖啡里应该添加了精神迷幻剂之类的东西吧!而且,你真的叫云归吗?”
云归刻意掩饰她的吃惊。
“你有什么证据?”
“呵,你知道你那狗是怎么死的吗?”
云心冷笑的盯着云归的脸,说道:“那天我临睡前故意把你泡给我的咖啡倒在了它吃的食物里,也许对它来说剂量太大了,所以它才会死的那么难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