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峨眉众人站在灵玉崖上空,全数面色难看不已。
妖尸已遁,如无万年温玉,余英男又该如何救治?
灵云面色铁青凌立半空,笑和尚与朱文心下有愧,刚欲说话,一道红光已从灵玉崖后一倒地巨树中飞出。
众人一惊,只见一白发道婆从红光中现身,向众人飞来,这边寒萼本是自伤施法,现在见妖尸逃遁,本就心烦不已,见那道婆现形诡秘无踪,不待招呼,扬手便是一抹红光射去。
“寒萼师妹……”
灵云、司徒平大惊,刚出口一喊,便被道婆打断。
“居然是白眉针!此物歹毒,你不分青红皂白便对人施为,着实可恶!”
道婆双眼一眯,抬手一扬,一道乌金光华呼啸而来,二物一撞,白眉针顿时倒飞而回,秦寒萼面色一变,正欲躲闪,元神里突然惊天一痛。
这一痛,法力在体内骤然而停,身子完全动弹不得,寒萼心里一阵冰凉,死死的看着自己的白眉针飞速射回。
在她身旁,司徒平面色难看至极,一把将寒萼抱住带着她飞遁而出。
“锵!”
白眉针擦身而过,秦寒萼心里刚起一股劫后余生之感,耳里便传来一金石交错之声,随即又听灵云惊叫:“英琼师妹,住手!”
她在司徒平怀里抬头一看,只见李英琼正驭使紫郢与那乌光飞剑周旋,但依紫郢之利,竟然在与那乌金色飞剑的对决之中还落了些许下风!
紫郢剑如此神威,居然能被那道婆抵住!
那乌金飞剑气息明明逊于紫郢,那就说明这道婆一身法力早已通玄达散,位添人间界顶级之列,才能将完全扭转飞剑法宝劣势!
寒萼顿时大惊,而灵云已唤出呤光剑已切入战场,呤光一出金光大闪,直抵二剑交错之处,李英琼见状,急忙将紫郢驭向一旁,避免与呤光相触,那道婆也不乘趁追击,反将乌金飞剑收回。
呤光剑剑身一阵长鸣,转眼便已插入二剑之间,却摆两不相帮之势,直竖正中。
“师姐……”
李英琼小脸涨红,开口一叫灵云便打断道:“师妹,你不识这飞剑?”
灵云说着对那道婆一拱手,“这位前辈既能驭使玄龟剑,定当与我峨眉关系匪浅,寒萼师妹莽撞,我代她向前辈请罪,可否?”
道婆对灵云抿嘴一笑:“你这女娃还颇识大体!看来便是你等之中主事之人!”
话毕,乌金飞剑缓缓向灵云飘来,道婆又道,“我与长眉乃是旧识,此剑落于我手,也有一番巧合,如今便物归原主!”
灵云一喜,先将呤光剑一收,伸手一抓,将玄龟剑握在手中!那道婆又看向秦寒萼道:“宝相夫人后裔?”
寒萼见其面色冷峻,又说与长眉有旧,心下早已不安,从司徒平怀里挣出,施礼道:“宝相夫人,正是家母!”
“哼,白眉针射入人身,便循着气脉、气孔、血脉而流,破坏真神元气、直刺心窍,本属歹毒法宝,你不分清红皂白,如此莽撞施为,着实令人着恼……”
“前辈,你从妖尸之处遁来,谁知你是敌是友?何需如此训斥我寒萼师姐?”
李英琼不待道婆说完,立刻打断道。
“师妹,慎言!”
灵云面色不郁,唤住英琼,那道婆却是一愣,看了李英琼几眼,然后哈哈大笑道:“紫郢之主既然开口,那婆子便不计较这事。”
寒萼闻言,心里更闷,我出手就是莽撞,英琼顶撞你你便如此偏生,着急让人着恼!
灵云见道婆模样不是作伪,立刻再问玄龟缘由以及妖尸之事,那道婆果真不再追究,娓娓道来。
“我隐居莽苍,本在离此不远处清修,不久前见这飞剑掠过,好似长眉之物,便去打探了一番……”
说将下来,众人才知这人竟是与长眉同代的前辈女修青囊仙子华瑶崧,纷纷上前拜见。
灵云礼后,又自皱眉:“华前辈,这玄龟既以择主,祖师也留有遗简,为何,前辈却未授那少年功法,也取回了此剑?”
华瑶崧目中精光一闪:“长眉所留遗简自燃,预示天机有变,而这玄龟剑关系着峨眉三次斗剑,我不敢怠慢,便让那少年先行回去继续潜伏妖尸身侧以待机缘!
而我在灵玉崖中取遗简之时,那妖尸身侧还有一人,当时未曾注意,直至我让那取剑少年离开,行衍化之功时才发现,那人身上天机难测,运道完全无算,应属天道眷顾之人,无论与其相近的妖尸,还是那取剑少年,都与其生了纠葛,身上运道也渐与往日有了异数!”
“唐石!”
笑和尚听到此,面色渐阴,咬牙喊出这个名字,华瑶崧看了笑和尚一眼,继续又说,“我再一推算,知那妖尸身中万年温玉应对峨眉有大用,便再入尸洞,种下了寻踪花囊!”
“寻踪花囊?”
众人皆不知这是何物,华瑶崧一笑,右手一翻,只见其掌心之中,躺着两枚身有寸长、一黑一白、如虫蛹般的梭状之物。
“此物名为花囊,实为花虫,唯一特性便是纳味寻物,黑色花囊中,锁有妖尸之味,而这白色花囊里,则是那唐石气息!”
华瑶崧说着顿了一顿,“妖尸与唐石渐近,也被其影响,致我衍化天机不知前后之事,但却隐约而知这二人还与长眉所留青索剑有了纠葛……”
“啊?”
周轻云听到此,心里一颤,忍不住的出口惊呼,华瑶崧瞟了一眼,又继续道,“妖尸、唐石二人现为一体,而这寻踪花囊普天之下也只剩我手中之数,现交予你等,用时以法力灌注,随花虫而动,便知对方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