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双眼化为一缕蓝光向那里飞去。

“怎么回事？”

飞灵台再也不见小鱼半点踪迹。

就连一丝气息也无。

刚刚四散的众妖都聚集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殿下！”右阖急急朝红霜走去。

“罢了！这也是命数，没什么好说的。”

红霜摆手让他退下。

“此次飞灵台大比就此结束，有异议者亲自来找本座分辨！”

红霜甩下这一句话，就转身走人。

其它两位妖王也跟着离开。

众妖都莫名其妙，顾虑重重。

肖昊原本带着鹏肃去给红霜妖王复命，刚好赶上了自家殿下撂话，他揉了揉自己砰砰直跳的太阳穴，硬着头皮去给她收拾烂摊子。

却说红霜风风火火地进了大殿，拿起扇子硬生生将横在大厅中央的药炉扇倒。

“呼……舒服。”

红霜长吁一口气，斜倚在软榻上。

重山望着自己脚底的药炉盖子，一阵无语。

“怎么还跟以前似的，一不顺心就喜欢砸东西。”

红霜连眼皮都懒得抬，“你以前不是取笑过我，说喜欢砸东西的都是女人。”

“如今我变成女人了，喜欢砸东西更是理所当然。”

重山绕过撒了一地的灰烬，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红霜：“什么怎么回事？”

重山见她还在装傻，也不拆穿，只是静静地坐在哪儿，等她自己忍不住告诉他。

良久，红霜终于受不住这样的气氛，岔开话题问：“越非寒呢？”

“自然是去救心上人了。”

“谁？”红霜忍不住坐起身来，一脸八卦问道。

“是小鱼吗？”

重山笑着摇头。

“那就是水镜里的那个丫头了。一个人族……”红霜有些失望，要是小鱼就好了，就不用便宜那个姓楚的了。

重山：“怎么瞧着有些失望，你该不会对越非寒有什么想法吧？”

红霜定定地望着他，被他的脑洞深深折服。

要自己一直面对越非寒那张谁都欠他百八万两银子的脸，自己还不如一直当个孤寡老人。

重山见她不说话，还以为自己猜对了，不禁为越非寒捏了一把汗。

不过幸灾乐祸是不会少的。

“启禀殿下，肖族长已经将外面安抚好，派属下来询问殿下是否需要搜寻小鱼姑娘和徐姑娘的踪影？”鹏肃跪在殿外，不敢看红霜妖王打翻的药炉。

红霜摆摆手，“不必了，让他把派出去的卫队都叫回来，好好护着麓湖就好。”

“是。”鹏肃非常不解，但陛下的心思一向喜怒无常，还是按她说得办吧。

重山望着鹏肃的身影，忽然道：“肖昊已经继承枭族族长近千年了？”

红霜古怪地瞅着他，“你不会还对他有想法吧？”

“我对他能有什么想法？”重山无语道：“你说话注意点……”

红霜：“我又没说错，当年肖昊在妖界刚展露头角时，你就想将他从西棠挖过去。为此还舍得用自己宝贝琉璃珠来跟我换。”

“……”

女人爱记仇果然不错！红霜虽是个半路出家的女子，但这点似乎学了个十成十。

重山：“我只是随便一问。”

“你重山妖王的随便一问可是一点都不随便的。”红霜危险地瞅着他。

“既然如此，我们来做个交换如何？”重山神情蛊惑。

红霜的脸慢慢凑近他，在离他鼻尖堪堪几寸处停下，“不……做。”

红霜一字一句道。

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桃花潭水鱼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