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筹莫展之际,徐若白突然想起自己的亲爹。
徐御史。
他是如今天子的潜邸功臣,自官拜御史大夫以来掌管一应祭祀大典,所以一定有进出紫尘宫的令牌。
可问题是现在她们连御史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毕竟徐御史年轻时是着名的阵法大师,虽比不上国师精湛,但也足以对付她们这样的小啰啰。
“小啰啰”,徐若白就是这么评价她们的。
林苓很想爆发一次魔气,让再她好好感受一下!
不过面对全京都的高手,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她可不想再被关起来。
所以她们只能走迂回战略,来到这京都四大名楼之一的菜窖。
准备潜伏在这个装有京都闻名腌笋的坛子里,混进每天都要送到御史府的菜车上。
搬东西的伙计已经离开,顺带锁上了菜窖的门。
“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一般都是酉时二刻来取菜。”
林苓奇怪道:“一般蔬菜采买不都是在清晨吗?”
徐若白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我们家一直都是这样的。”
林苓很想问,既然你已经重塑身躯,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回家。
可话到嘴边又问不下去,总觉得一旦问出来,必然会牵动徐若白心里的隐情。
不消一会儿,外面再次传来一阵喧哗声。
且声音越来越近。
又过了一阵儿,喧哗声走远。
还没等她们两个松口气,“吱呀!”
菜窖的门又被推开了。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一个菜窖也这么热闹。
徐若白悄悄施法将坛子打开一条缝,往外瞧。
只见一个年轻男子的背影,他正弯着腰挨个打开坛盖儿。
徐若白不确定他到底要干什么,见他马上就要掀他们这边的盖子,忙退回坛内。
再仔细回想,总觉得这个背影很眼熟。
男子手刚摸到她们所在这边的坛上,林苓和徐若白全身紧绷,随时准备出手。
却不想一个声音传来,男子的动作被打断。
“公子。”女子声音清脆,听起来年岁尚小,“外面来人了,我们得赶快。”
虽说着似乎很紧急的事情,可她的语气却分外平淡,就像讨论外面的天气一样。
男子似乎习惯了她这样的语气,随手揭开旁边的坛子,嘴里嘟囔着,“不管了,就这个了!”
门外有脚步声临近,“蓉儿,快施法。”
躺在坛底的林苓和徐若白松了一口气,要是在这里动起手,势必会闹出动静引来人,那么他们想要从这里进入御史府的计划就泡汤了。
无论来人是谁,看来只能等到了御史府再说。
房门再次被打开,一众人鱼贯而入。
“小心点!轻拿轻放!”
管事的叮嘱后,整个菜窖只能听到整齐有序的脚步声。
此时的小鱼正站在紫尘宫最中心的高楼上,俯视整个京都。
纵横交错的房屋密布,仿佛被街道分割成一副棋盘。
街上的百姓如同蝼蚁一般,似乎是这棋盘上最微不足道的东西。
“会下棋吗?”国师忽然问。
“会一点儿,楚暮曾经教过我。”小鱼似是想起了什么,笑着道,“不过我这个学生太笨了,楚暮怎么教都教不会!”
“无妨,小鱼姑娘可否陪老夫下一盘。”
说完轻挥袖摆,一副棋盘出现在露台。
小鱼也不客气,提裙坐在国师对面。
国师似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小鱼无声笑了笑。
“这里的景色如何?”
小鱼落下一子,答道,“还不错。”
“还不错?”国师笑道,“仅仅是还不错吗?”
小鱼不解,“那还应该是怎么样的?”
话落,思索片刻,“气势磅礴?雄伟壮丽?”
小鱼好不容易在脑袋里翻来覆去地找到这两个词。
国师深深地看着她,忽然朗声笑道,“不不不!你说的对,就是还不错!”
小鱼疑惑地看着他,暗道。
楚暮的师父真是奇怪!
桃花潭水鱼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