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芳,你可知罪?”里正一进院门,便皱起了眉头,厉声开口,“你要此刻坦白了,兴许还能获得人家的原谅,一旦把证据搁眼前来,你可就在这苦竹村里待不下去了!”
“里正这是哪里话,我有什么罪?”魏芳睁大了眼睛,露出一副可怜样来,“有罪的是林小斐,他们夫妇两个张着嘴巴乱咬人,诬陷我这个无辜的人,里正你可要为我做主!”
里正摇了摇头:“魏芳,你这可是谋害人性命的重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呐!”
魏芳一听这话,立马便将手一抬,刺啦一下扯开了自己的衣衫,一大片白花花的胸口露了出来,吓得里正连忙转过身去:“哎呦喂,要了老命了,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林小斐下意识的竟是想伸手去挡住沈晋年的眼睛,不许他看,可手刚要抬才想起来他本来也看不见,于是放下了心,下一刻,林小斐目光分明的看向魏芳那露出来的胸口,竟是干干净净,什么伤口也没有。
“这……”林小斐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心扭成了一团,那山林里的人竟真不是魏芳?
除了魏芳还能是谁呢?这也太奇怪了!
“里正,你转过去做什么!”魏芳急了,“我给你看证据啊!你看看,你看仔细了,看看我胸前有林小斐说的那什么伤口吗?”
“什么什么伤口!”里正用力跺了脚,“快把衣服穿好了,这光天化日的,成何体统!”
“谁在说你胸口上有伤口了?这事又与林小斐有什么关系?”里正气得不行。
魏芳倒听得泛起糊涂了,一手慢慢将衣服掩起来,一边问:“什么意思?不是林小斐去向你告我在山林里谋害她性命吗?”
“你在说些什么?”里正转过身来,眯起眼缝见魏芳已经穿好了衣服,这才放心的睁开了眼,“是沈猎户好几次在山林里遇见你在那儿挖生川乌,他又听林小斐说起林家老二的媳妇柳红艳最近刚有了身孕,怀疑你给柳红艳下毒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魏芳脸色大变,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惊慌了起来。
柳红艳倚在屋檐下,本笑眯眯的看院子里的几人争持,这突然听到魏芳要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又想到最近自己的小腹是一日比一日发酸发胀,从前些日子开始,魏芳也不知道哪根筋儿不对,每晚都会熬一大锅汤,每天还不带重样的,几乎天天都会给他们屋端一份儿来。
柳红艳气得手指头扣紧了自己腰上的肉,张口便骂起来:“好你个毒心毒肠的村妇!我们这家都已经分了,我肚子里的孩子碍着你什么事儿了?还没出生你便要害了他的性命!”
“里正大人!”柳红艳想往下走到院子里去,“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这种恶人,怎么也得浸了猪笼才是!”
她话还没说完,脚往台阶下走的时候,一个不稳,竟径直扑跌在了地上。
小腹处正好磕在了台阶上,柳红艳立马便感到有一股热涌从身下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