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胡说!”林金蝉有些急了,“他昨日亲自来村里接你,不假吧?你个小蹄子,还和我装!瞒着我?”
“妹妹哪里敢瞒着您啊!”银霜低声,一副委屈样,“昨日我正想解释呢,是你不让我说了。”
“那你此刻和我解释解释,究竟是怎么回事?”林金蝉开口。
“我我只是接了个活儿,帮那王家小少爷做事而已。”林银霜回答。
“骗谁呢!”林金蝉眉一挑,“哪个给主子做事的能跟着主子屁股后头坐轿子?再说了,你有什么本事,要让他山路迢迢的跑苦竹村请你去?”
“真的是!”林银霜说得恳切,“你也不想想,人家大户人家的公子爷,怎么会看上我这个村子里的农女嘛!”
“怎么不会了?”林金蝉眉一皱,“那魏青青不也是农女吗?不也和他成了亲!还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呢!”
“真没有。”林银霜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点了名就要我跟着他去做事,既然每月有月钱拿,我也便来了。”
“做什么事?”林金蝉见银霜的样子不像在骗人。
“就是跑跑药房,跟着他采买些药材回来。”说话间,林银霜伸手一指从外边往府里抬的一篓篓药材,“不信你看,这便是我们刚刚去药房里买回来的,我都不知道他买回来的是什么,就跟着他跑就是了。”
“真的?”金蝉将信将疑。
“千真万确!”林银霜说得笃定,“姐姐你要是不信,跟着我在这王家里住上一段时日便一清二楚了,不过”
林银霜顿了顿。
“不过什么?”林金蝉问。
“不过你别在这府上直呼别人的名字,大户人家讲究这个。”林银霜煞有介事的说,“你得加上称谓,比如叫我,你往后便叫林家姑娘。”
“那我不也是林家姑娘吗?”林金蝉糊涂了。
“他们会叫你林家姐姐的。”林银霜回到。
林金蝉应了下来,随即便跟着林银霜住到了王家侧院汀芷阁里去,一进厢房,便有两个小丫鬟端着水盆和热帕子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立在两边,伺候金蝉洗脸。
林金蝉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她往椅子中间一坐,伸出手去让两个丫鬟拧了一帕又一帕的热水来替自己擦手,只觉得她下半辈子一定要过受人伺候的日子。
只是不知道她那维哥,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跑马镇上来。
林金蝉忽然一下,便不想回苦竹村里去了。
林小斐一掉进水池里,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自己没有穿衣服,也不是水池里的水太凉,而是沈晋年背后的伤可不能再沾水了。
于是赶紧双手揽住沈晋年,想要站起来将他的半个身子给扯出水面,可林小斐忘了,此时此刻,她站不起来
林小斐倒进了沈晋年的怀里,在荡漾的水波之中,肌肤摩擦着身前人湿漉漉的衣衫。
沈晋年怔住了,从一千年后来的女人都这么善变这么奔放的吗?
前一刻才娇娇羞羞的让他不要乱摸,下一刻,这都投怀送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