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害那魏青青再容易不过,哪里需要生川乌!”魏芳出言,“你只要往她肚子上一撞便成了!”
“可”林金蝉皱了皱眉。
“可什么可!”魏芳满不在乎,“你就说你不是故意的,她能奈你何?你又不用和她抬头不见低头见,用留什么情面?”
“撞掉了她的孩子,你赶明儿往跑马镇上一去,再见不到那魏青青,你们俩从此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即便魏青青有气性要去王家闹,谁能证明你晓得她肚子里有孩子了?又有谁能证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那王桓的?”魏芳提高了嗓门,“真正不好弄的,反而是李秀才。”
魏芳三两口吃掉一张饼,拍拍手上的渣,又忙拿出第二块:“你别看那李秀才柔柔弱弱好说话,他可轴得很,要是认定了你,你还不定能和他好合好散,要是撕破了皮可就难办了,李秀才往后很大可能也是会去跑马镇上的,那你这成过亲的事可就败露了。他又是个读书人,读书人最讲气节,可不好收买,难得叫他替你瞒住这场事。”
“那可怎么办呐!”林金蝉急了,“早晓得我就不该和李秀才成亲!他个穷酸秀才,除了好看些,真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我在他家连饭也吃不饱!”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魏芳又吃完了一张饼,她摸了摸肚子,满足的打了个嗝,“要我说,一不做二不休,把李秀才也推下山去,就像当初你奶一样”
“娘!”林金蝉打了个寒颤。
“有什么好怕的?”魏芳挑眉,“那李秀才也没有亲人,唯一的亲人就是你,谁也不会怀疑你的。”
“可”林金蝉有些犹豫,“我怕。”
“有什么好怕的,死人最不可怕,活人才可怕呢!”魏芳拍了拍金蝉的肩,“我的好女儿,娘当初生你的时候落下了一屋顶的喜鹊咕啾咕啾的叫个不停,那时候我便知道你不会窝在这村子里一辈子的,你是要做凤凰的人,听娘的,娘不会害了你。”
林金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半晌后点点头咬唇道:“好。”
第二天清晨,天都大亮起来了,林金蝉才走到苦竹村村口。
她心里正盘算着究竟是先去找魏青青还是先回家,迎面竟见李秀才笑意扬扬的朝着自己走来。
“金蝉!你怎么回来了?”秀才李维肩上挎着包袱,“我正要去镇上找你呢!”
“你,你去镇上找我做什么?”林金蝉愣了愣,她离村时告诉秀才自己要去王家帮魏青青讨个公道,按理秀才绝不会也去王家找自己的,除非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跑马镇去到玉楼县的伍亭长,不对现如今已是伍县令了,他派人来告知要提我去玉楼县衙做书吏。”李秀才喜形于色,“近日便要走马上任,我正要去镇上带你一同去呢!”
“玉楼县县衙书吏?”林金蝉一时脑子里乱乱的,刹那间竟分不清究竟是跟着王家小少爷好还是跟这李秀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