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贝加尔湖的事情,李昊自是毫不知情。
此时他正与张宁商议着如何应对董卓的邀请,以及后面的计划又该从哪里展开。
张宁道:“将军虽是凝法后期的境界,但修为更胜普通的法相大能。
即便董卓有十数万大军支持,但他们不通兵家军阵的奥秘,在法相大能面前犹如风中沙堡不堪一击。
自从上次将军镇压西凉军以来,世人皆知将军与董卓的关系不睦。
如今董卓已是臭名昭昭,将军更不可与之太过亲密。
故以妾身愚见,将军无需与董卓虚与委蛇,当以雷霆手段震慑对方,划清两方界限,保持自身的然姿态与名士风范。
此次董卓既有意对付将军,将军大可借此机会夺取更大的利益。”
李昊颇感兴趣,问道:“圣女莫非有什么妙计不成?”
张宁面带微笑,翻掌间手中多出一根古朴的符笔。
其笔杆莹莹如玉,散着温润的光泽,好似羊脂白玉雕琢而成。
在笔杆上铭刻着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其中有些类似甲骨文,还有些李昊也认不全。
笔头不知是使用的什么动物的毛,银白色的笔头竟散出白色的神秘光辉,给人一种温暖而又舒畅的感觉。
张宁道:“此物以蛟龙脊骨与上古凶兽的皮毛锻造,乃阿翁生前绘制符篆所用的法器。
以此物绘制出来的符篆,即便是普通材料也能威力倍增。若是搭配特殊灵材,可以绘制出威力惊人的符篆。哪怕不用此物绘制符篆,也可当做施法的法器使用,减少施法时的消耗,增福神通的威能。”
李昊接过符笔,感受到其内浩瀚的力量,心中又惊又喜。
除了那枚根本摸不着头脑的黄天之眼,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传说中的法宝。
面对传说之物,李昊也淡定不下来。
他饶有兴致的把握着手中的符笔,很快想到了该给董卓怎样的惊喜。
李傕等人自以为参悟了部分军阵奥秘就能对付自己,无外乎是以为自己还是初入凝法中期的修为。
他们殊不知自己现在已经突破到了凝法后期,修为增加了数倍不止。又因为黄天的蜕变,以及进一步融合时空神格的原因,战力比之以前强了十倍更甚。
以李昊现在的修为,又岂会在乎李傕等人那残缺的军阵。
他嘴角微翘,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既然董卓送上门求虐,我若是不踩着你更进一步,岂不是浪费了你的这番好意。
张宁并未久留,与李昊商量一番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因为不管是废帝的事情,还是嫁祸保皇党,都需要她从中调度。
而张宁刚走,吕府的管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手中捧着密封的信笺,疑惑道:“将军,外面刚刚来了个年岁不大的小娘,一再叮嘱要将这封信送到您手中。对方似是大户人家的丫鬟,气度颇为不凡。”
李昊心中疑惑,先是以法力探测了信笺,感觉没有问题才将之打开。
“董卓欲对将军不利,还请小心。”
字体纤细清秀,落笔有大家风范。
李昊看着手中光滑柔顺,甚至带着缕缕芳香的丝绢,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不知为何想到了蔡小萝莉的身影。
难道是她?
李昊心中温暖,但很快就放下了这件事。
现在可不是考虑儿女私情的时候,如何给董卓一个惊喜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董卓宴请李昊的日子。
这两天不断有坏消息从各地传来,以至于洛阳城中的普通百姓都能感受到了弥漫天地的躁动与不安。
不过相比较民间的躁动,朝堂上却是意外的平静。
虽然谁都知道,这个平静只是暴风雨的前奏。但相对于未来可能生的风暴,此时有着更重要的事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就是董卓宴请吕氏兄弟的事情。
要说如今的洛阳城,可以分为三股势力。
董卓、保皇党、吕氏兄弟。
其中董卓的势力最为庞大,手下不仅有大量投靠来的朝堂墙头草,更掌控着司隶最大的军事力量,有精兵强将十数万人。其次则是吕氏兄弟,手中兵马三四万之众,掌控着司隶第二大的军事团体。
至于保皇党,虽然在朝堂上有着极其庞大的力量,与地方世家更是牵连甚深,但军事势力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而董卓与吕氏兄弟的会面,关乎着洛阳未来的形势,自然吸引了大量文武百官的注意。
王允府邸。
太傅袁隗与王允坐在客厅内,身边有青铜缕空鹤纹暖炉相伴。
袁隗端着酒杯,开怀笑道:“哈哈,老夫倒要看看,董卓如何自断臂膀。痛快,真是痛快啊。”
王允微笑道:“人都已经安排好了,不仅舞姬中有我们安排的死士,后厨方面也已经安插了人手。就算董卓精明似鬼,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如此安排。以吕家兄弟的性格,只要我们的人动手,他们定会中这离间之计。”
袁隗满意地抚须大笑:“甚好,甚好。”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门外突然想起了管家急促的声音:“司徒,大事不好了,有西凉军上门,说是要请司徒大人前往城外参加宴会。”
什么!
王允与袁隗愕然地对视一眼,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董卓好大的胃口!
他们原本还想着看李昊两人的热闹,甚至从中作梗以渔翁得利。但现在他们才明白过来,董卓摆下这么大的阵仗,可不止是要对付李昊他们。
两人心情沉重,可面对全副武装前来送请帖的西凉兵,也只能苦着脸接下了邀请。
日上三竿,朝中重臣受董卓之邀,纷纷出现在城郊的西凉军大营。
其中有当朝太傅袁隗、太仆袁基、司徒王允、司空杨彪、还有颇受董卓器重的蔡邕等人。
众人来到大营前,彼此无奈地对视一眼。
随后他们看向前方西凉军大营,只见其中长枪如林,森寒的枪头在骄阳下闪烁着刺目的寒芒。营帐阡陌如遮天蔽日的白云,根本看不到尽头。其内旌旗飘展,在寒风下猎猎作响。
虽然营中将士没有任何过激的动作,但他们行走在寂静的大营内,面对将士们冷漠的眼神,只感觉好似有无数刀兵架在脖颈上。
很多朝臣还未曾走几步,就脸色煞白呼吸粗重,犹如喘不过气般,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