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这个时候，系统有点看不懂范凡了。

系统本来觉得他看范凡看的很清楚，但是现在，系统觉得自己又看不清楚了。

系统说道：“你有能力去赚很多装逼值的。”

范凡笑了笑，这毕竟是系统第一次过问他赚装逼值的手法。

系统很八卦，也很吵，经常有事没事就跑出来秀一秀存在感，有什么话题都想去插一嘴，但是从来都不会主动去聊怎么赚装逼值。

范凡一度还以为系统不会提及这部分的话题，但是他现在问了，这个问题也让范凡窥探到了系统一丝丝的本质。

系统看范凡没有管他，就继续说道：“你有很多办法在短时间去赚到大量的装逼值的，你也不必沦落到现在这么穷，一点装逼值都没有的。”

范凡沉默了一下，心中想了很多东西，想着有什么是能和系统去说的，有什么东西是要试探的。

范凡把自己躺在了床上，然后才缓缓的说道：“系统，你说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系统也沉默了一下，说道：“这个问题很贵，要....”

范凡迅速的打断了系统的话：“我们今天聊素的，不牵涉装逼值，要买的话题就当我没说。”

系统也感觉到了气氛有点不一样：“嗯”

范凡说道：“我总感觉我来到这是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中安排似的，我不感觉我是什么幸运的人，我也不相信会有什么好事突然会砸到我的头上。”

系统说道：“你想多了。”

范凡也没管系统说了什么，反正没花装逼值买，说真说假范凡都拿他没办法。

“我来到这里什么都没有，然后有了第一次的抽奖，你当时说的不死之身我真的能选中吗？”

系统马上回复道：“能。”

范凡依旧没有理系统：“难道我不知道吗？丹道知识比起不死之身能让我更快的累计起装逼值。”

系统这个时候也发现了，这纯粹是范凡在说话，系统不管说什么，范凡都不会理他，他也懒得插嘴了。

范凡这个时候笑了一笑：“难道我不知道自己去卖练丹药的机会是很蠢的办法吗？要不是踩中了司徒慕雁的底线，要不是她为了司徒慕鸣为我背书。一连串的巧合才让我赚到了第一桶金。”

系统说道：“你有很多办法的。”

范凡笑道：“你重复了很多次了，我当然知道我有很多办法。”

系统却更加的不懂了：“那为什么不去做？”

这个时候范凡却不笑了，漏出了一幅少见的严肃的表情：“人生在世，总有些事情是能做却不愿意去做的。”

系统还是不明白：“可是代价并不大啊。”

范凡明白，范凡很明白系统的意思：“我懂，金玉堂能提供很多草药给我，我能炼制很多的毒药出来。甚至我能炼制很多款毒药将天元国方圆千里的水源都弄上毒药。”

“全城的人都中了毒，就可以为我源源不绝的提供装逼值，然后我可以通过金玉堂送出解药，再收割一波的装逼值，这样就不会有人死亡，也不会有人出事，大家都只会是像大病一场一般。”

“你是这个意思？”

系统沉默了一下，但是的却是这样的，丹药知识能让范凡短时间内累计起无数的装逼值，而且也不会有人出事。

范凡笑笑，但是笑容很快就收敛了下去：“人为什么是人？”

系统瞬间想到很多不同的答案，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他觉得范凡想说的并不是简单的定义。

果然，范凡也没有等待系统的答案。

“人为人不看外表，不重灵魂，而是看心。人和魔最大的分别就是在心，心心中没有底线，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去做，这种不配为人，称之为魔更合适。”

“若是为人，心中会有一条凌驾一切的线，就算是不会伤人，也不会去跨越这条线。要是为了一点利益去跨越这条线，岂不成魔了吗？”

系统悄悄的插了一句：“要是快死了呢？”

范凡白了一眼系统：“滚，快死了的话，那条线就叫做命，只要能活下去，别管什么伤人，就算世界毁灭也是先救了自己的命先说。”

“我快死了我还管你什么线？我一步跨过去，我再迈回来，我过去一下回来一下，我来来回回疯狂试探。”

范凡先正了一下自己的心态，然后说道：“但是在被逼进绝境之前，我都会固守我的底线，不会为了利益去伤害无辜的人。”

系统反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弱肉强食吗？”

范凡突然想起来，这是上辈子流行的辩论，将两个矛盾的命题放在一起，但是两件事情不管站在哪一个角度上都能找到很多的理据去支持，所以导致了谁也说服不了谁。

范凡偏偏不从系统的这个论点入手，不然说半天就相当于浪费口水。

范凡说道：“当时混沌复活的时候，你觉得司徒和公羊两个人能敌过混沌吗？”

系统心中默算了一下：“不可能。”

“加上皇帝呢？”

“也不可能。”

范凡笑了笑，猎物进圈了：“你觉得他们知道吗？”

系统沉默了一下：“知道。”

范凡继续说道：“当然知道，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三个人跨越不过一个大阶级，更何况对手是凶兽混沌，但是为什么他们上了呢？”

系统沉默了，他算不出来。

范凡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系统的答复，心中默默的催道：这可不是让你沉默的时间。

但是没等到也没办法，范凡只能自己继续说道：“一个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一个是万物阁的执事，一个是金玉堂的大保镖，哪个身份不尊贵？但是他们为什么义无反顾的上了？”好像混进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但是这不重要。

没等系统回话：“为了保护在他们身后的人，保护那些实力不如他们的人，保护那些活着也不会为他们带来利益的人，保护那些他们不保护也不会受到谴责的人。”

说完了这番话之后，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范凡是在感慨，想把这个系统给唬住真不同意。

系统则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白了吗？”范凡问道。

系统默默的说：“明白了一点。”

这一番话之后，系统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有了一丝的改变，但是改变了什么？

他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