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两人在极为不和谐的气氛下勉强达成了协议,而这边甘愿成为顾云曳手中棋子的江流云已经被顾云曳安排好了接下来的行动。
“现在的你如果真的想为我手中的棋子,最主要的问题是将实力提升上去。”
一切要想有开端,前提条件都必须打理好。
弱者在这场棋局中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被舍弃的结局。
“所以近几天先要将你的灵脉修复。”
江流云下意识伸手握住另一只手的手腕,感觉着流动的温热血液和规律跳动的脉搏,心跳因为极致的喜悦无法克制地变得急促许多,呼吸也清晰可闻的粗重了些许。
成为修士的梦想因为先天条件不足而被迫破灭了多年,此刻终于有了实现的那一天。
江流云强行克制住澎湃的心情,追问道:“那修复灵脉的方法是什么?”
历经了纷杂世事的洗礼,她如今唯一所向往的就是实力。
有了实力,就有了一切。
“呃,对于医术这方面我其实并不算太过精通,而且若我出手修复的话那这场棋局就失去了公平性了。”顾云曳并没有打算自己出手帮助江流云,“但有另一个人可以帮你。”
本来听到顾云曳的前半句话江流云不由升起一些失望和怀疑,但后面的话又令她立刻打起了精神。
“谁可以帮我?是叶若休吗?”
也不怪江流云作此猜测,毕竟自她踏入夕阳阁地界,所见到的只有顾云曳和叶若休两人。
但顾云曳否定了她的回答:“你不会以为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吧?叶若休的实力固然算是不错。可若想替你重塑灵脉就只能用痴人说梦来形容了。”
他这番话推翻了江流云之前的想法。
再怎么说夕阳阁也是传说中的神秘门派,自己刚才认为这里两个人现在想想着实是有些荒谬。
顾云曳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想法,抿了口茶后道:“你之前料想的没有错。”
“啊?”江流云一时间脑子有些短路,未曾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我是说,夕阳阁确实如你先前所想只有两个人。”
“那能帮我的那个人是?”
顾云曳的眼眸中蕴含着浅浅笑意:“谁告诉过你这里只有夕阳阁的人在了?你的思维有些过于先入为主了。”
原来是这样吗。
可这种状况下,江流云又有另外一层的忧虑:“那位前辈会选择帮我吗?”
“这你倒不用担心。”顾云曳微微抬首试意她看向手里的择仙石,“单凭这块择仙石,她就不可能会拒绝。”
一块石头轻轻松松的就改变了她原本注定平庸无为的宿命。
江流云的手抚过那粗糙不平的石面,心情有些无以表述的复杂。
“你让叶若休带你去便可,他认得地方。”
顾云曳看表象也不是方便出行的情况,江流云听从他的话应允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在她踏出楼阁的那一刻,房门瞬间被顾云曳操纵着关上了。
较为响亮的关门声吓得江流云打了个哆嗦。
叶若休和鸾鸟并没有离开,一直候在了楼阁的外面,见她出来,一齐迎了上去。
鸾鸟就像个等待良久才得见爱人的怨女子一般,看到了江流云就立马准备扑到她身上,可惜被冷酷无情棒打鸳鸯的叶若休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鸾鸟欲反抗,怎奈武力值不够,只能抱憾的在叶若休手里挣扎。
看着眼中满含忧怨的鸾鸟,江流云为了给它留面子强忍着笑意。
“让江姑娘见笑了。”叶若休一言一行都带着种渗入骨子里的风度,“师父刚才已经传音告诉了我,我这便带你过去。”
虽然好奇顾云曳是什么时候与叶若休传音的,但在别人没有自愿说时江流云不会主动问出来,只是微微颔首,准备和叶若休过去。
叶若休没有带着鸾鸟一起过去的打算,又恐怕它赖着江流云故意出言威胁了一顿:“老老实实在这边待着,不然的话就让阁主收拾你。”
也不知顾云曳曾对鸾鸟做过什么,哪怕是听到这种虚张声势的威胁也会被唬到,在叶若休松手后很老实的卧在了枝干上。
当然它还是报复了一下,飞走时刻意呼了叶若休一翅膀。
叶若休倒不在意鸾鸟的恶作剧,勤勤恳恳的承担着自己指路灯的职责。
可能是气质方面的问题,江流云和叶若休相处起来要比同顾云曳轻松许多,有什么不明白也敢向叶若休询问:“阁主说这片地界不是被夕阳阁独占的,还有其他的人?”
“的确,你初进来时是不是以为这里是被人人为开辟出来的一片天地?”
江流云点头,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叶若休摇头否认:“其实不是,这里是自然形成的一片独立于玄天界存在的地界,人为开辟天地是违背规则的,而此处是应规则而生。”
虽然江流云不太明白,但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夕阳阁占据的是中央的位置,而其他四个方位皆被其他人占据,不过近来有几人暂时离开了此地,所以你才未看到其余的人。”
“不过以后肯定会见到的。”
江流云认真的听着他说的话,对这里的认知也逐渐增多。
“那么,阁主那我去拜访的那个人在哪个方位?”
“西面。”
叶若休还刻意为她指了一下:“朝着西方一直走,走过了这片桃花林,会有一座山峰,山峰半腰处种着一片艳丽的花田,你要拜访的人就住在那里。”
江流云抬头眺望向远方,果见在朦朦胧胧的云雾之间有青山隐现。
“江姑娘你也不用担心什么,你和那人相处起来肯定会比与我们相处要自在些。”
江流云疑惑的看向他,一时间没有明白叶若休这句安慰的话语中所含的意思。
叶若休不厌其烦的解释:“在这里性格方面最好的就是西边花田里的那位了,通常其他人间有了矛盾经常由其进行调解。”
“而且她是这里唯一的一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