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哥终于认识到了藏牌的后果,发誓他再也不藏牌了,这游戏才得以继续。
我们除了给龙千莺治疗之外,就是凑在一起打牌,输聊人则做饭洗碗,日子过得悠闲至极。
终于,在一日清晨,我和苍北正在院子里浇花,龙千莺笑着从房里走了出来,脚步稳稳的,每一步都走的极为踏实。
她笑着:“我能看见了。”
这个瞬间是我们期盼了两个多月的时刻,每个人都在等待,所以等它来临的这一刻,所有人都很镇定,将喜悦紧紧按捺在心底。
“千莺,恭喜你!”
龙千莺的眼睛亮而有神,是世间最好看的眼睛。
龙千莺仔细的看着我们,摸着我的脸,“夙白,你的眼睛也很漂亮,你长得真好看。”
突然被人夸我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嘿嘿一笑,“我也觉得,哈哈哈。”
龙千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真可爱。”
而后她看向了苍北,止不住的点点头,“苍北,一个字,绝。”
苍北也有些不好意思,“我也觉得我挺好看的。”
龙千莺又笑了起来,拉着我的手。
“看看你的院子吧,朵出去了,我把它抱回来。”
“喵?”朵居然出现在了我身后。
“朵!”龙千莺激动的很,蹲下身子摸着朵,“原来你是这么个样子呀,胖胖的,肉肉的,可爱!”
朵不理解,但是很享受龙千莺的疼惜,索性露出了肚皮,任由她抚摸。
抱着朵,龙千莺看着这阔别已久的院子,一点点的仔细看过去。
虽然整日生活在这个院子里,但它的模样早已随着记忆远去。
龙千莺蹲下身子心翼翼的触摸一朵黄色的花,手颤抖着,不敢用劲。
“我……好像在做梦一样。”泪珠滑下眼眶,没了刚复明时的喜悦,现在萦绕在心头的是莫名的情绪。
“喵。”朵叫声也比平常温柔了许多,不对,是它只对我凶。
朵担忧的看着龙千莺,肉肉的爪子搭着龙千莺的肩膀,替她舔眼泪。
“我没事。”龙千莺放下朵,肯定是被这只胖猫重到了。
“夙白,苍北,我想去外面走一走,去看看林大娘。”
“走着!”
龙千莺和林大娘见面犹如两个许久未见的亲人,在林大娘的带动下,两个人哭成了泪人。
“千莺,真好,你的眼睛能看到了,大娘可算放下心结了。”林大娘抹了抹眼泪,疼惜的看着龙千莺。
龙千莺握着林大娘的手,“我以后常来看您。”
“好,好。”林大娘叹了口气,“你现在可以看到了,就剩下婚姻大事需要我操心了。”
“大娘,我……”
“怎么了?”
“我心里有人了。”龙千莺害羞而坚定的道。
“什么?谁?”林大娘兴奋的看着龙千莺,脸上的皱纹都在喊着她想要知道。
“是……就是常来您家吃玉米的那个人。”林大娘还不知道须简的名字。
“这伙子好,家里是干什么的,你们有了解没,对了,你们互相表明心迹没有?”
“嗯……”
“那就好那就好,这个伙子挺可靠的,就是感觉他不务正业,有没有做什么营生啊?你们以后成亲了,生个孩子也可费钱呢。”
“大娘!”龙千莺害羞了,“您想的太早了。”
“不早不早,哎?对了,这段日子都没有看到他,他人呢?”
“他回家去了,快回来了。”龙千莺低下头。
林大娘看出了端倪,“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就是有些担心他。”
“你们姑娘呀,就是这样。”
我和苍北在树下看着龙千莺和林大娘话,一点也不觉得烦闷。
很快,林大娘要去忙,我们三个回了家。
刚推开门,华哥就着急的在院子里乱转,“你们去哪里了,怎么不叫我,等等!这……姑娘眼睛变好了?”
“对呀,还要好好谢谢华哥!”
“让我看看!”华哥激动的走到龙千莺面前,不住地赞叹龙千莺的眼睛,“像宝石一样!好看,好看!”
“华哥,今晚上我请客,咱们去云香楼。”龙千莺道。
“不了不了,我今晚就走,在这里待这么久我也待不住,看到你眼睛好了我就放心喽!”
“啊?这么急?”我们三个都很诧异。
“我一向在一个地方待不住,这次待了这么久也算破了规矩,姑娘眼睛好了就行,我也该走了,不要想我呦。”华哥的轻松自在。
我心中万般不舍,“华哥,我舍不得你,我还想和你打牌。”
“别,你藏牌比我还厉害哈哈哈,姑娘家家的,这还要哭啦?我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不要难过了傻孩子。”华哥递给我一方手帕,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睛。
我们几人依依惜别,华哥擤了下鼻涕,“在这离别之际,不如我们再打一把牌?”
于是乎,我们四人从早打到晚,吃喝全靠林大娘送。
“孩子们,该休息了。”
华哥着,我突然感觉一阵困意袭来,倒在了桌子上,之后感觉有人给我盖了个毯子,软软的。
第二日清晨,暖暖的阳光照在脸上,我睁眼看去,苍北也正好醒来。
“苍北?”我向周围看去,院子里只有我们三个,龙千莺还在睡觉,身上同样披了毯子。
“华哥走了,走之前迷晕了咱们。”苍北道。
“我还送别一下,没想到把咱们迷晕了。”
“他不喜欢离别,这下又不知道去哪里游玩了,生活真是肆意潇洒。”
龙千莺也悠悠的醒来,“华哥呢?”
“昨晚上就走了。”
“啊?我还没给他银子呢!”
“华哥应该不会要的,是不是,苍北?”
“是,华哥要是想收钱,你躲到涯海角也会被找到,他走了就明不会和你要银子的,你的眼睛复明了就是对他最大的报酬。”苍北安慰道。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相见了。”
龙千莺的也是我心中所想,短短两个多月的相处时光,华哥已经成为了我人生中最深刻的记忆之一。
因为他我已学成藏牌之技,等回到地府以后我就是地府打牌最厉害的崽。
“夙白妹妹,你笑什么?”
“没啥没啥。”
剩下我们三个无聊至极,逐渐有了去江雨城找须简的念头。
“明日一早就出发。”
第二日清晨,喜鹊叫的欢快,我们收拾好行囊,给所有花草浇了水,抱着朵白刚准备出门。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眉目英气俊朗的男子倚门而笑,阳光在他身上形成了一道金色的光晕,他不似以往的幼稚,多了一些成熟。
龙千莺怔怔地看着男子,“你,你……”
“千莺。”男子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