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又快步隐身到了大石之后。
只见正是幽泉老魔领着十八名入选的青年,从远处平飞疾掠,沿山坡极速的驰行了过来。
转眼就到了面前。幽泉老魔望了洛寒衣一眼,点了点头,似乎是很满意的神情,向了洛寒衣说道:“走吧。”
又行了一段路,见右远处矗立着一座大理石所造的高达数丈的白石牌坊,牌坊上刻着三个镏金大字:
“失笑门”。
白石牌坊两边还竖立着石柱,柱上刻着较小的字体,虽然离着十几步,洛寒衣却已经是能够清晰的辨认得出,那两行字所写的内容:“只羡鸳鸯不羡仙,朝朝暮暮共缠绵。”署名是:高羽、颜惜共题。
在白石牌坊之后,又有一条宽广平坦一尘不染的白石大道。道两旁花草丛生,仙禽灵兽,是三三两两的栖息在期间。
大道的尽头是一座庭院,画阁雕楼,极尽奢华豪贵,气韵却沉沁着优雅,让人望而心生敬谨。
幽泉老魔定足喝声道:“你,就是你,进去吧!”
十八名青年中排在首位的,一个长得微胖的青年,是两手摇着道:“不不不,我不去。”说完便转步跑到了队列的后面。
幽泉老魔一皱眉,提声高呼道:“神雕何在?”
“喀啦”一声,一蓬黑影自一棵高树之上是翩然扑下,威立在了众人的面前。
神雕“呱、呱……”的鸣叫着,双翅一扇,径向那微胖的青年是欺身了过去。
微胖青年乃是恶名昭著的“鬼面婆婆”最年少的弟子,名字叫做郑山洪,是甚得鬼面婆婆的钟爱,却不知为何也跑到了这阴山之上来应征做婿。
但在神雕的胁近之下,郑山洪忽然又是改变了主意,急忙颤声的表态道:“我去我去。马上就去!”
幽泉老魔骂道:“要去就快去!老夫的女儿,是被你们这些人,怠慢着玩儿的吗?”
郑山洪无奈,只得鼓足了勇气,一步一步的趋向庭院大门而进。同时也做双掌护胸,暗蓄真力,随时预防着会出现的突发不测。
洛寒衣见到郑山洪的畏惧之态,亦是心生感慨,既然如此的胆小,干嘛又跑到这里来趟这浑水,碰这样的运气?
郑山洪终究还是进到了幽深的大门之内。才过得片时,众人只听得一声惨叫,郑山洪是踉踉跄跄的退出到了门外,满脸的鲜血,双睛已经被剜掉了,又哀叫了一声,便倒地身亡。
接着,第二名青年也进入了大门,同样的是惨嚎了一声,双睛被剜,满脸鲜血退出,倒地而死。
然后,又是第三名青年……
幽泉老魔冷冷的看向了半空之中,向着大家解释道:“这三人都不是雏子,阖该当死,自然是配不上我的女儿的!”
洛寒衣双眸都是睁大了:这,是不是雏子之身,还能检测的出来吗?硬是高科技啊!”
而进入门内的那三名青年,又是怎么死的?死状是那般的惨,真是让人莫名所以,不寒而栗。
可是事已至此,剩下的青年们再想打退堂鼓,怕也是来不及了;不但是幽泉老魔在身边虎视眈眈的瞧着,就连那在一旁悠闲漫步的神雕大鸟,也是一股巨大的监视力量,着实是惹不起的!
第四名要进大门的,是琴圣白入云。
三尸横躺,就在眼目之前。白入云却还是那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劲儿。五指一抚琴弦,在乐声铮琮之中是婉转的唱道:
“丢手绢,丢手绢……”
“轻轻的丢在,小姐姐的后边……”
……
边唱边走着,一步步的迈进了幽门之中。
在场之人此时还能听到白入云的歌声,一个个的,也是被他唱的全都是蒙了圈儿。
只见白入云唱着歌儿进门,又唱着歌儿出来了,居然是毫发无损,安然无恙!
大家都为他暗捏了一把汗,也更是在忧虑着自己,待会儿又应该怎么办!
幽泉老魔仰面呵呵一笑,显得是极为高兴,连连点头称赞道:“小伙子不错!好,不错!”
琴圣白入云道:“能得到老丈您的赞誉,晚生荣幸之至!”
幽泉老魔是面色一沉,敲打他道:“第三关你还没过呢。要是过不去,那还是没有希望的……”
“没有希望”,这个含义就有点多了。没有入选又不能走,或者是死掉了,都可以说的上是没有希望!
幽泉老魔说这话的时候,是很慈祥的样子。可在场之青年们心头都不敢放松,隐隐觉察出来,第三关必是更加的凶险万分!
第五个进入幽门之内的青年,也死了!
第六个是千山谷的少谷主王前,他入门之后也得侥幸未死。可在退出幽门之后,他是面色惨变,又与琴圣白入云相互的对视了一眼,默默无语的呆立到了一旁。
第七名,第八名,亦都是未通过了检验,殒命而亡!
第九个是“凌云寨”寨主雷老虎的儿子:“雷哭”。
雷哭也从幽门里全身而退,可惜归队时,他的脸色比王前还要难看,一双眼睛变得呆滞凝傻,好像是丢了魂一般。
……
至最后,十八名青年之中,只有九个是活着退出了幽门,而另外的九名均已是横尸在场;可以说的是死活各半!
幽泉老魔似笑非笑的转头对着洛寒衣说道:
“贤侄啊,该你了!”
洛寒衣盯着地上惨死的九名青年,心中七上八下的忧虑道:“这九人都是锦绣年华,生活才刚刚开始,竟是因为一时的贪念,想要成为幽泉老魔的女婿,而致横死暴尸,无人敢收敛……”
正在恍惚中,幽泉老魔那一声“该你了”,是重重的击醒了洛寒衣的惶思。
洛寒衣躬身行礼道:“伯伯,小侄并未参加应选啊。还请伯伯实践诺言,将那‘九宫八卦、何洛图书’二学,见示于小侄。小侄谢谢伯伯了!”
幽泉老魔无动于衷的回道:“老夫曾经立下过重誓,任何陌生的男子,不能踏进老夫的宅子一步!除非,是向小女求婚者,方可进得!”
洛寒衣踌躇的道:“可是……可是……可是小侄已并非是雏子之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