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是谁，我想知道粒子碰撞机是怎么回事儿？”

大家更关心这个。

以马伟贤为首的高能物理系的学生开口：“陈教授半个小时前带着一台粒子对撞机找我们做实验。开始我们也不相信他的话，可实验结果表明，他带来的仪器真的能实现粒子的高速高能对撞，瞬间对撞的质心能达到16tev，比世界上最大的粒子对撞机粒子对撞时的理论质心能还要高2tev。”

郑教授就是他们的导师，哪里会相信这种鬼话：“扯什么蛋！你知道世界上最大的粒子对撞机从设计到建造耗费多久吗？有多少个国家参与？有多少科学家参与？好，抛开空间、设备这些不谈，我们就说实验。

对撞机一次试验的例子加速时间最少也需要两个小时。你跟我说陈教授的仪器不仅仅启动实验了，还有实验结果。马伟贤，你当你老师是白痴吗？”

“老师，实验结果是用我们自己的检测仪器检测出来的，我相信自己不会出错。”马伟贤说：“那真的是一台粒子对撞机，而且很可能是现今世界上最大的粒子对撞机。”

孙维现在知道陈泽为什么自己不来会议室了。郑教授这些科学家的思想已经被禁锢，陈泽的解释根本没办法让他们转变。让他们自己人说服自己，这一招太漂亮了。

郑教授终究动容了，他清楚马伟贤的为人，而且还有这么多项目组员。一个人或许被误导犯错，可这么多人在，应该不会是谎话。

“罗校，要不我过去看看？”郑教授说：“您放心，我绝对支持您的意见，这一点不会改变。”

他们高能物理系是最烧钱的，大部分的实验仪器都要自己来研发改装，所以是最缺钱的。

“老师，陈教授说了。这种向金钱低头的行为是对我们科研人的最大侮辱，如果学校撤诉，他就砸了那台对撞机。”马伟贤带着恳求的语气：“老师，我们的高能物理一直无法有创论性的进步，就是因为没有先进的科学仪器在。这一次陈教授研发了粒子对撞机，就是我们最大的进步！”

郑教授犹豫了，他转头看向罗校长，后者目光扫到会议室里，物理系大部分科学家都在那儿伸着脖子，看样子都要去看个究竟。

“行，这件事暂且搁下，我们一起去看一看陈泽教授的这台粒子对撞机。”

罗校长蛮好奇的，粒子对撞机可不是一台仪器，而是大型的试验设备。哪怕最小的对撞机也是个庞然大物，怎么就给陈泽一个人研发出来了呢。

高能物理实验楼是整个华大最大最豪华的实验中心。

物理是一门可以从无垠宇宙研究到基本粒子的学科，同时也能以最小的基本粒子来反映最大的宇宙衍化。

粒子对撞机就是为了模拟宇宙大爆炸、探寻基本粒子而发明的超级科学仪器。

这样大型的超精密仪器，绝非个人力量能完成的。

开会的教授们，哪怕不是物理系的都跟着来到实验楼。最大的能量检测实验室里，陈泽拎着把大锤坐在那儿，桌上摆放着一台长约一米，人手臂那么粗的仪器。

“陈教授，我们已经阻止了会议，您的锤子能放下了吧。”马伟贤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这位祖宗一个不高兴把震惊世界的发明给毁了。

现在已经不是这台粒子对撞机的达到的实验级别了，而是这台粒子对撞机本身就是一项巨大的科学进步。

将庞大的、动辄就要占地几平方公里的大型粒子对撞机缩小到一米多长十几厘米直径大小，这就是最耀眼的发明创造！

“阻止我也能做到，我要的是拒绝。”陈泽的锤子往粒子对撞机上靠了靠：“我自己的成果被三番两次的抢，所以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陈泽教授，我们都明白你的经历。但这件事牵扯太大，虽然您有这些学生做证明，但我们还想要实际看到仪器的试验成果再做决定，如何？”郑教授说。

陈泽点点头，“可以。你们尽管来试验，我只要一个满意的结果。否则……”

孙维来到陈泽身边，笑得开心：“陈泽，你还真搞出来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陈泽，粒子对撞机那么庞大，你缩小到这种地步我还是不太相信。这东西能行么，我听说粒子对撞机最难的就是如何稳定地保证加速足够多的粒子，使之进行对撞。”洪教授询问。

“因为我的设备先进，有全新的粒子加速手段。这东西跟距离没什么关系，关键在于加速度。”陈泽笑道。

那边郑教授一众物理系的科学家们都看着马伟贤操作，几分钟后检测仪器的结果给出，对比已经公开的粒子对撞实验数据，最终确认无误，这台粒子对撞机的性能能够完成碰撞试验。

“奇迹，这就是奇迹！”郑教授伸手摸了摸这台粒子对撞机，“罗校，我不要经费了，我就要这台粒子对撞机。”

“这真的是粒子对撞机吗？”罗校还是不太肯定。

“我可以肯定，这台仪器能够完成粒子的高速对撞实验。从结果来看，完全符合对撞机的实验成果，这就是粒子对撞机。”

罗校长看了眼陈泽，说：“陈教授，这件事没得商量？”

“您应该知道科研成果对于对于科研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陈泽态度坚定。

罗校长没怎么犹豫：“好，这件事我知道怎么选择了。”

杨家的承诺之一就是帮助华大研发建设自己的粒子对撞机。现在陈泽成功了，而且还是划时代的将对撞机设备更新成了可携带的仪器。这样的意义远远大于金钱带来的短期利益。

……

“爸，您来了。”

杨寒穿着橙色的拘留服坐在隔声玻璃对面。多日的羁押让他看起来没了往日的风光，头发凌乱神态也发生了变化。他不再意气风发，甚至变得很颓废。

“儿子，你再忍耐。最多明天你就能出来了，我已经给华大最后的期限，今天他们就能出结果，明天你的案子就能撤诉了。”杨文松说。

“是我让您劳心了。”杨寒道：“这一次是我大意了，竟然忽略了周跃明。”

“你放心，这次撤诉后他也会出来。我绝不会让他好过！”杨文松道。

这时助理匆匆走来，神色慌张：“杨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