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彤出了愚笑堂,一天的事一个上午忙完了,难得愚笑堂客稀人少,沐彤不经庸医同意,放肆的给自己放了假,扔下庸老头不管她还是第一次,人傻钱多的沐彤一阵乱买,又搂又抱的回了愚笑堂。
庸医见出去不久沐彤回来,他心里瞬间不那么难受了,又看沐彤买了一堆东西,庸医心疼的牙齿发抖,他不等沐彤进愚笑堂,慌忙关了愚笑堂的门。
沐彤刚准备叫门,她放下东西坐在门口,开了酒拿出买来的熏***唧吧唧的边吃边喝,一边吃一边故意咂嘴吧,吐骨头的声音更是很香很响,猪啃苞米一样生怕庸医听不见。
过了一会儿沐彤觉得有点腻,她喝了一口酒不解渴,把半只熏鸡荷叶包好,起身向远处行礼:“呦王掌柜,您送药材来了,不巧屋里有个婆子,门关着不知道干啥呢,这药啊您改日再送,您请回,沐丫不送。
庸医再也忍不住,“晃啷”一声开门,急忙出外探望,沐彤趁机溜了进来,把熏鸡放在案台,抱着茶壶对嘴就喝,庸医拿起鸡毛掸子抖了抖,窜到了沐彤跟前:“婆子呢?婆子在哪儿?”
沐彤一点也不害怕,扭下一个鸡骨头抬手给庸医:“熏鸡换家法,您换不换?”
庸医几日没见荤了,他咂咂嘴放下鸡毛掸子,趁沐彤不防备“呸呸呸”朝熏鸡吐了几口口水,沐彤吓的忙躲闪,庸医拿起熏鸡撕了一个鸡腿,把沐彤推出案台自己坐下,一边倒酒一边斜眼看沐彤。
沐彤不怒反笑:“你不备善愚人不吃,这鸡肉香吗?”
庸医喝了一口酒,他一脸享受鄙视沐彤:“对啊,这熏鸡猫叼回来的不成?”
沐彤掐着腰看着庸医一副无赖相,仿佛是在想词对付庸医,沐彤拎回门口的东西,她把东西放回柜台,拿了一个盒子朝庸医走了过来,打开以后放庸医嘴边,让庸医闻了闻,然后迅速拿开,预防庸医再吐口水,沐彤神秘一笑问:“爹,您知道是什么吗?”
庸医也比较感兴趣,他示意沐彤拿来:“不知道,让爹再闻闻呗。”
沐彤才不干,把盒子盖上回答:“没见过吧,这是鹿肉,足足十两银。”
“败家玩意儿!”庸医把酒吐回碗中,马上鸡毛掸子又要打沐彤,沐彤见庸医动真了,慌忙躲自己屋里去了回答:“你吓唬我,今天别指望沐丫出来帮忙了?”
“可是愚老先生?”这时东妈愚笑堂前探问。
庸医一看是东妈,慌忙把鸡毛掸子藏背后,一脸不可思议怀疑:“东氏?”
“是我,是我。”东妈陪笑上前,一身衣衫亮丽进了愚笑堂。
东妈一身贵族打扮,人也年轻风韵了不少,庸医看的有些失态,他结结巴巴回应:“是,是您啊,快,快坐下休息。”
庸医不等东妈坐稳,他朝沐彤住处喊:“彤儿,快快出来,你看谁来了。”
“别异想天开,是不可能出去的。”沐彤屋里回答一声。
庸医看了东妈一眼表示尴尬,东妈也十分想念沐彤,她起身收拾收拾头发,才轻轻来到沐彤房前:“丫头?丫头,关屋里干啥呢?你的信收到了,老妪来看你了。”
沐彤开门探头,见正是东妈,她慌忙又把门关上,靠着门上没回应先哭:“呜呜呜……他天天打我。”
“啊?”东妈一愣,然后袖子一卷,吐了吐口水搓搓手朝庸医掐了过来:“老小子,谁给你的胆子虐待丫头。”
庸医一脸汗颜躲闪不及,被东妈又掐又柠,疼的直哆嗦却不敢反抗,东妈仿佛不过瘾,又推了一把庸医:“我说呢,进门见你拿着家法,你头上有角还是吃了熊心,你看把丫头吓的不敢出屋。”
庸医一脸委屈,耸拉着脑袋想瞬间死亡,他无奈的跺跺脚赌咒:“谁招她一指头了,愚人动她一下了,雷敲我。”
东妈不信又想教训庸医,沐彤出来从后边抱住东妈,东妈感觉背后温湿,她攥住沐彤的手安慰:“丫头咋了,快快转身让老妪看看。”
沐彤笑着流泪,她抚摸着东妈的手拥抱:“东妈妈,沐丫可想你了,都做梦了。”
东妈眼眶湿润,她轻拍沐彤后背:“老妪也想丫头啊,老妪也天天做梦想见丫头。”
沐彤把头扎在东妈怀里,指了指庸医:“沐丫都说去京城看你,他不让。”
东妈双眼燃火,有瞬间焚烧庸医的冲动:“小老儿,听听丫头说啥了。”
庸医一脸苦瓜相有口难辩,他也不打算解释了,直接案台一坐,抓起没吃完的熏鸡愤怒的咬了一口。
沐彤“噗嗤”一声,她破涕为笑指着庸医:“您看他吃的可香呢。”
东妈袖甩庸医,她端起沐彤的脸:“来来,让老妪好好看看丫头。”
沐彤见东妈一身贵气大变样,她拽着东妈袖子问:“您这哪儿弄的,袖子比我的都长,甩起来可舒服了。”
东妈有点不好意思了,脸微微一红回答:“思王府柳姑娘送的,仰仗她老妪也过上了贵妇生活。”
沐彤听东妈提到柳轻,瞬间不胡闹了,忙拉着东妈问:“柳丫怎么样了,有没有稍东西给我?”
东妈袖袋取出一封信,沐彤慌忙伸手抢,她把信高高举起:“信可以给丫头,不过有个条件。”
沐彤一脸期待,仿佛在等东妈的条件,东妈见此把信塞在沐彤手里:“你要教老妪认字。”
沐彤接过信转身,边看边小声问东妈:“认啥字?你记得住吗?”
东妈解释:“不认字哪行,上次你的信柳丫害苦了老妪。”
沐彤看了信脸也拉了下来,她把信塞回袖袋,朝外边看了看,然后上前关了门,东妈和庸医一脸疑问,表情也严肃了下来。
沐彤伸手问东妈:“药呢?”
东妈见此慌忙拿出一个盒子给沐彤:“在这,老妪生怕掉了,摸了一路。”
沐彤接过药为了尊重庸医她没有看,而是捧着盒子来到庸医跟前:“爹,您快看看,事关重大,不可怠慢。”
庸医接过盒子打开,见一刻乳白色药丸,他先闻了闻,然后取出银针沾水蹭了蹭药丸,见银针没反应,他扣了一点药丸放在酒碗中,见有颗粒沉淀物,他用银针挑了一块看了看,然后点灯银针烤药渣,银针接触火的那一刻,一缕青烟瞬间燃烧,庸医用手搓了搓烧过的药渣,再放在鼻孔闻了闻,惊呼一声:“水银!”
庸医起身问东妈:“药哪来的?谁吃的?”
东妈如实回答:“柳姑娘给的,让老妪带过来给你的。”
庸医来回走了两边:“不好!思王有危险!”
东妈牙齿打颤:“是啊,老妪亲眼见思王大口大口呕血!”
庸医扑通坐回案台失声:“慢性毒,一旦足量,让人彻底摆脱不了。”
沐彤转身开口:“我要即刻返回思王府。”
庸医一脸凝重,他捏着药丸研究:“你回思王府有什么用,药不研究明白,解药没办配,而且愚人觉得这药无解!”
沐彤没有回答,也没有强迫庸医开方配解药,而是傻傻愣在了原地,东妈见此拽着沐彤回了屋,仿佛不忍心打扰庸医分神,而庸医也收起药丸回了房,准备尽快研究明白,不然就沐彤这一关他都过不了,何况又来了个任性的东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