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离的近,从瓶口散发出来的异香就薰向洛婉仪,也多多少少的转移些她头疼不已的注意力。
墨三还是固定着洛婉仪的头,就连小幅度的摆动也不允许。
忽而就发现洛婉仪的头皮上有一条线在慢慢缓缓的移动。
是的,就象是有一个小虫子爬在头上似的。
只不过所爬的位置不是毛发上面头皮上面,而是头皮的里面。
一点一点,朝着喻色手里的小瓶子的位置移动着。
墨三惊讶的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一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相信喻色真的能做到吸出一个东西。
但现在,哪怕是那东西还没出来,他也相信了。
“啊……啊……”就见那东西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那游走的过程造成洛婉仪可以说是头痛欲裂,所以她受不了的一直在嘶哑的喊着叫着。
整个身体如同水洗的一般,豆大的汗珠一粒一粒的滚落,那场面,普通人看到绝对会惊吓过度的。
这也是喻色没有留下小蒋的原因。
她不怕。
墨三一个男人,又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这种场面自然更是不怕的。
“快了,真的快了。”肉眼可见那东西在头皮下移动的越来越接近小瓶子,这一次,不等洛婉仪问过来,喻色惊喜的先开口了。
只要那东西出来了,洛婉仪的头疾就算治好了,而且,从此再也不会受那东西的控制了。
“嘭”的一声闷响,就在喻色以为就要大功告成的时候,突然间门被撞开了,有人冲了进来。
随着一股风至,喻色听到了墨靖汐的声音,“喻色,你和墨三这是在做什么?我妈怎么着你了?你要这么对她?就算她反对你和我哥在一起,你也不至于这么狠吧?这是在对我妈施什么巫术?”
墨三先是惊了一下,随即想起墨靖汐已经不记得洛婉仪对她所做的那件事了,也不记得喻色对她的救治了,所以,在墨靖汐现在的认知里,洛婉仪还是她母亲,最爱她的母亲。
所以,身为女儿一定是要维护自己的母亲的。
她不知道洛婉仪的病况,她就认定是喻色在对洛婉仪做着不好的事情。
“小姐,喻医生是在为洛董诊病。”眼看着墨靖汐靠近喻色要去夺喻色手里的小瓶子,再看一眼那离小瓶子越来越近的头皮下的还在移动的东西,墨三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一定要阻止墨靖汐,否则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喻色无奈的摇了摇头,“墨三,你把墨靖汐送出去。”
“你凭什么让墨三把我送出去?墨三可是我哥的人,就算我哥喜欢你,你也不能用他的人来欺负他的亲妹妹吧,我告诉你喻色,我姓墨,我跟我哥一个姓氏,这辈子我都是他亲妹妹,至于你,我哥娶你你就与我哥有关系,我哥只要一天不娶你,你在我们墨家就什么都不是,所以,你休想命令墨三对我做什么。”
“墨三,把她丢出去,快。”喻色眼看着墨靖汐一只手伸过来要夺下她手里的小瓶子,急忙伸出另外一只手一挡,“嘭”的一声闷响,就觉得手臂都要断了的样子。
但是摇着小瓶子的手依然继续,并没有因为墨靖汐的突然间出现而缓下速度。
不能慢下来。
否则,之前所做的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那东西真的就要出来了。
墨三眼看着喻色以手臂挡住了墨靖汐,只得松开洛婉仪的头,一个箭步冲过去拉住墨靖汐,“墨小姐,喻小姐真的是在为洛董诊病,你不能添乱。”
他语气有些冷,因为喻色如果要是因此受伤的话,他也没有办法向墨靖尧交待。
到时候,受罚事小,墨靖尧因此而迁怒于很多人,就得不偿失了。
再有,明明喻色就要成功了,这个时候因为墨靖汐的出现而失败,其实最后倒楣的是洛婉仪,而不是他和喻色吧。
因为,只怕洛婉仪还要再经历一次刚刚那样的折磨。
那种头痛欲裂的折磨,他虽然没有亲身感受到,但是只看洛婉仪的反应,也能感同身受了。
很痛苦。
墨靖汐却是认定了喻色是在折磨她妈,“墨三,你居然联合喻色对我妈施巫术,你太过份了,我一定不会让我哥放过你。”身体被控制住,不能上前抢夺下喻色手里的小瓶子,墨靖汐急了。
喻色这一刻的注意力全都在洛婉仪的身上。
对墨靖汐说什么她完全充耳不闻。
摇小瓶子的速度依然如旧,但是那东西移动的速度却缓了下来。
这是因为墨三松开了洛婉仪的头,而洛婉仪因为头疼下意识的条件反射的又开始撞击起了头部。
她的头下意识的抬起落下,拼命的磕在躺椅上。
因为头部磕到躺椅上的疼也比不上她现在头痛的程度,只是能稍稍的转移下那种头痛欲裂的注意力。
而她这样一磕,那东西移动的速度就缓了下来。
喻色眼睁睁的看着缓下了速度,眉头越来越皱,“墨三,把墨靖汐丢出去,你回来继续。”
墨三回头看一眼洛婉仪的情况,喻色的行动从头至尾他都有参与,立刻也发现了洛婉仪的情况不对,“好。”
人命关天的事情,这一刻他也顾不得墨靖汐是不是墨家大小姐了,要是洛婉仪脑子里的那个东西出不来,只怕比墨靖汐报复他还来得更严重。
“小姐,得罪了。”于是,墨三毫不迟疑的扛起墨靖汐就冲出了这个房间,然后真的直接把墨靖汐丢到了外面的走廊里,随即直接关上门,反锁再反锁。
这门,虽然是木门,不过以墨靖汐的能力和力气,几分钟内她是绝对打不开的。
在反锁门的同时,墨三已经拨电话拨给了其它人,请人把墨靖汐带走,不能影响喻色救治洛婉仪。
电话挂断的时候,墨三的人早已经回到了洛婉仪的身边,再次摁住了洛婉仪的头,不许她的头部再动一下。
而此时的洛婉仪已经瘫如水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