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还没有弹完,苏小米就哭成了个泪人。
身后,听着着这曲子的邓奶奶和阮玉婆孙俩,也哭成了个泪人
苏小米最近忙得像陀螺,中医也越学越有成就感。
这个春天,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入了夏。
不过学了两三个月而已,她就可以学以至用地,给爷爷奶奶看病了。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身体毛病不少,而且都是顽疾。
早上五点半,苏爷爷和苏奶奶就一起起床,练起了太极。
和平日一样,他们约上了几位志同道合的老朋友,沐浴着晨光,并步按掌,弓步推举
隔壁陈奶奶:“小米奶奶,你今天精神状态很好哦,气色也不错,最近没有再偏头痛了吗?是有去哪里治疗呀?”
苏奶奶周玉琴:“我家小米给我开了一些中药,连续吃了半个月,好转了许多。她说要是能配合针灸,还可以彻底治根呢。”
陈奶奶:“小米学中医啦?能给我瞧瞧吗,我这偏头痛也是几十年的顽疾了。”
苏爷爷苏成华,一个虚步推掌推出去,“不行,不行,我家小米太累了。她没有时间的。”
自家的宝贝孙女每天早上四点钟就去阮家,向邓教授请教中医学,直到晚上九十点钟才回到家里。
多看一个病人,就会让宝贝孙女多一分累。
苏家爷爷奶奶,坚决不同意。
但这些几十年的老友们,眼见着两老口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便缠着他们,希望能请小米出诊。
第二天,他们来求二老。
苏爷爷和苏奶奶的态度是:不行,不行,我家小米太累了,不能再让她再累了。
第三天,二老的态度依然是:不行,不行,坚决不行。你们不心疼我家小米,我们可心疼了。她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哪有出诊时间呀。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第十五天:
二老有些生气了,“我们都说了不行了,想把我家宝贝孙女累死是不是?快走吧,快走吧,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一天,苏小米调休半天。
中午回家吃完饭,她亲自给爷爷奶奶煲了中药,亲自看着他们服完药,这才放心:
“爷爷奶奶,等我针灸学好了,我再给你们扎扎银针,那样会好得更快。要是有朋友需要看病,记得介绍我呀。”
二老一听,赶紧说,“暂时没有朋友需要看病,放心吧,有的话会介绍给你的。我们家小米中医这么厉害,一看一个准。爷爷奶奶会给你打广告的。”
可是,二老的真实心思却不是如此。
生怕她累坏了,硬是谁也不介绍过来。
直到有一天,爷爷奶奶的老友们,把苏小米堵在了家门口。
陈奶奶拉着她的手,“小米啊,听说你奶奶几十年的偏头痛,还有失眠多梦,都是你治好的?”
秦奶奶围着她,“小米啊,你爷爷的肩周炎和颈椎病,也是你穴空位疗法治好的吗,可以帮我也治治吗。我这肩周炎可愁死我了。”
围着她的爷爷奶奶们,都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并且愿意支付高额的出诊费。
看着这么多人都想找她看病,她望向自己家的两个老祖宗,“爷爷奶奶,你们不是说没人介绍给我吗?”
苏爷爷和苏奶奶的眼神,东闪西躲,“我,我们,我们就是怕你太累。”
可是,她哪里怕累呀?
她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忙得停不下。
那样,才不会有空闲的时间。
不会闲下来,就不用胡思乱想,也就不会那么痛。
从医院下班回来,已经是夜里十点了,还有老人在苏家等她看病。
她问了老人贵姓。
老人回答,“苏医生,我姓凌,凌波微步的那个凌,不是双木林的林。”
苏小米心里忽然痛起来,“我知道,两点水的那个凌。”
也是凌一扬的凌。
仅仅是一个姓,就让她联想到了他。
一想到他,连呼吸都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