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晋北掌握御尊集团之后,大刀阔斧的改革,雷厉风行的手段,短短两年内就让御尊集团的股票达到历史最高。
这其中自然也有些不能说的秘密,比如城东那块工程。
当初莫晋北颇为花了些手段才拿到那块地。
没想到眼看工程要完工了,竟然出了事故。
现场的一块吊笼断了,从二十几楼掉下来,死了两个工人。
原本莫晋北给了五十万出来赔偿,可没想到其中一个死者的亲戚拿着赔偿的钱跑了。
死者的妻儿跑到工地来闹事,竟然又出事了。
这下子事情就彻底闹大了。
死者家里所有的亲戚,好几十号人,浩浩荡荡全都跑到工地上去闹。
莫晋北听完助理的汇报,知道非要他亲自出马不可了。
这下子,舆论一片哗然,所有的矛头都直指莫晋北。
说他是黑心商人,不择手段,逼死工人等等。
莫晋北的车刚到公司门口,就被早就等候多时的记者们给团团围住。
长枪短炮的摄影机照相机对着他,一片咔咔的闪个不停,闪光灯咔嚓咔嚓闪个不停。
记者们一拥而上。
“莫总,有人说城东工程是豆腐渣,这是真的吗?”
“莫总,有人说你漠视工人安全,你怎么看?”
“莫总,请问你是不是扬言花钱可以买人命?”
记者们提出各种各样的尖锐问题,围着莫晋北的汽车。
幸好助理机警,早有准备,几十个保镖冲出来,把莫晋北给围在中间,护送他进了公司。
而公司里,股东们已经乱作一团,一个个的愁眉苦脸。
“现在闹出这么大的篓子,你说怎么办?”
“我看明天的股价一定会大跌。”
“莫总,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莫晋北脸色阴沉地坐在首座的位置上,黑眸一一扫过那些喧闹的股东。
呵!就这点本事?
他凉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多大的事情,你们就慌成这样?”
段决明扶了扶鼻子上的金丝眼镜,第一个站了出来:“表哥,我觉得各位股东说得也有道理,公司出了这种事情,你身为总裁必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他顿了顿,脸上温和的笑意一敛,露出阴狠的目光:“如果你做不到,不如趁早让位,把总裁的位置让给有能力的人!”
莫晋北挑眉,黑眸带着不屑和轻蔑盯着他:“有能力的人?说的是你吗?”
段决明咳嗽了一声,露出当仁不让的表情:“我也是莫家的子孙,为了家族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是理所应当的。”
莫晋北低低沉沉地冷笑了一声:“姓段的,你除了手上那点股份,你就是莫家隔了八竿子的亲戚,还好意思说是莫家的人?”
不是直系血亲一直都是段决明心里的一根刺,现在被莫晋北当众挑明,他立刻恼羞成怒:“这件事情爷爷马上就会知道,看你到时候怎么跟他交代!”
莫晋北扬起下巴,懒洋洋地说:“你尽可以去告诉老头子,不过你就不怕他让你出来背这个黑锅?”
段决明瞳孔一缩,莫晋北说的有道理。
在关键时刻推一个人出来顶罪坐牢,就能平息网络舆论。
按照莫老爷子那种自私自利的性格,让段决明去顶罪也并非是不可能的。
段决明开始暗暗后悔,如果莫老爷子到时候真的推他出来,那他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莫晋北见段决明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冷笑了一声,不再看他。
他转而对股东们说:“这件事情,我会解决好的。那些闹事的人,不过就是想要钱,我已经找人和他们谈判了,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值一提。”
股东们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
本来大部分人就是被段决明说动了,说莫晋北不靠谱,趁机给莫晋北点颜色看看,让实权掌握在股东们的手上,不用看莫晋北这个总裁的脸色。
可现在段决明自己怂了,大家不由得全都齐刷刷的把目光看向了段决明。
“你说得倒容易。”段决明冷笑。
“垃圾。”莫晋北淡淡吐出两个字。
“你敢骂我!”段决明大怒。
莫晋北潇洒地推开椅子,拍了拍笔直的袖口,轻蔑狂妄地说:“不要误会,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座各位都是垃圾。你们要吵等到年终分红的时候再来吧!”
这几天莫晋北虽然表面淡定,其实心里那根弦一直绷得紧紧的。
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们穷追不舍,像是赶不走的苍蝇一样烦人,他去哪里身边都跟着一大群保镖保护。
莫老爷子到底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打电话过来训斥他。
段决明还有家族其他的人,本就一直受他的打压,一直在找机会对付他。
他不能露出一丝疲惫之色,否则一直觊觎他这个位置的人就会蠢蠢欲动。
越想就越是觉得累,他独自开着车,在街上游荡,突然就对那种灯红酒绿的生活感到厌倦。
喝酒?没劲。
找女人?没兴趣。
打牌?算了吧,那群人不知道怎么损他呢!
他很想找个休息的港湾,能够让他的身心都放松下来,他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下了。
莫晋北开着车,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到了夏念念租住的小区。
他突然想起刚知道夏念念是他妻子的那段日子,他每天下班也不出去玩了,早早的回家。
和她一起吃饭,陪着她看电视,他此刻竟然分外怀念那种索然无味的平淡生活。
难怪别人都说先成家才能立业,男人在外面辛苦,下班就盼着有个温暖的家,哪怕是高高在上的莫晋北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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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夏念念躺在出租屋的沙发上,拿着手机和霍月沉发微信。
他说现在还在忙工作,夏念念让他注意身体。
两人互道晚安后,夏念念觉得自己的脸烧得厉害。
她真的开始喜欢霍月沉了。
毕竟霍月沉那么好,那么疼惜她。
正想着,突然门铃响个不停。
夏念念一喜,难道是霍月沉来了?
她光着脚跳下床,欢快地喊着“月沉”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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