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耐心地向姜小小解释，它们是羽人而不是什么鸟人。

姜小小这样说，会让它的族人不高兴的。

不过，姜小小虽然嘴上不说了，但是在写给姜林的报告中还是写了鸟人这个两个字。

姜小小固执地认为，她的叫法是没有错的，长得像人，又像鸟一样长着羽毛和翅膀，不是鸟人是什么？

“小小，你是从哪里来的啊？”

凌风带着姜小小参观他们羽人族的聚集地，一边走一边询问姜小小。

“我从北边的大森林那里来的。”

“北边的大森林？那不是传说中的魔王老巢的所在地吗？”

凌风在得知姜小小居然来自北方的大森林之后，感到非常的惊讶。

北方大森林因为魔王的存在，几乎已经成了所有妖怪的禁地，而眼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居然会来自那么危险的地方。

“魔王？那是什么？”

姜小小疑惑地问道。

姜小小并不知道凌风口中所说的魔王是谁，不过从凌风惊恐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来，它似乎很害怕那个叫做魔王的家伙。

“你是从北边森林出来的，你居然不知道魔王？”凌风感觉难以置信。

“我不知道。”

姜小小很诚实地摇头。

“算了，不知道也好，那家伙可是非常可怕的，上一次我们妖族联军去讨伐他，据说有一亿的妖怪都被他给杀死了！”

“一亿？”

姜小小掰指头数了数，但是根本数不清楚，她虽然不清楚一亿有多少，但她知道，那一定是非常多的。

“好了，我们不聊魔王了，小小，你还有其他亲人吗？”

“亲人？我没有的。”

姜小小摇了摇头。

姜小小知道亲人的意思，但她是天生的神明，原本就没有什么亲人。

“父母也没有吗？”

凌风继续问道。

“父母？我从来就没有过父母。”

姜小小继续摇头。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父母呢？小小你也不可能是平白无故就能出来的啊。”

凌风觉得，姜小小应该是有父母的，只是不愿意告诉自己。

“既然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们的长老想要见你，你跟我一起走吧。”

凌风把姜小小带到这里，就是为了完成长老交给自己的任务。

“你们长老为什么想要见我？”

姜小小感觉很奇怪，自己之前和这个所谓的羽人族可从来没有过任何的交集。

“这个你就去问长老吧，长老一直对你或者准确的说，是对你这样的人感兴趣。”

凌风上下打量了一下姜小小，也不知道是不是姜小小的错觉，姜小小从凌风的眼中居然看到了一丝可怜。

是的，没有错！

就是可怜！

“它居然在可怜我？为什么？”

姜小小搞不明白，她居然被一个弱小到都可以被她直接忽略的生物给可怜了，这还真是挺不可思议的。

……

在凌风的带领下，姜小小见到了羽人族那位对她很感兴趣的长老。

这是一位有些花白胡子的老人，他佝偻着身子，手上拿着一个拐杖，一脸慈祥的面容。

细心的姜小小发现，这位老人和她之前见过的所有羽人都不一样，他的背后没有翅膀，身上也没有羽毛。

“这是为什么？”

原本以为见到一个和主人外形长得很像的鸟人已经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见到了一个更像的！

姜小小的脑子还接受不了这么多她理解不了的信息，她往后退了一步，脑子里乱哄哄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孩子，不用再害怕，你以后待在这里就安全了。”

羽人族的长老见姜小小往后退，以为姜小小还在害怕，于是便走上前去安慰她。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长这个样子？”

在姜小小的心里面，只有在她心里面至高无上的主人才会拥有这样的外形，就算她现在的形态，那也是主人对自己的恩赐，可为什么眼前这个弱小的生物也能拥有和主人相似的形态？

虽然姜小小心里面很不愿意承认，但她有一种感觉，面前的这位白胡子老人和她的主人似乎是同类。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和你一样，没有覆盖全身的羽毛，也没有能够飞翔的翅膀？”

羽人族长老似乎并不意外姜小小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朝姜小小笑了笑，拉着姜小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因为我们都是羽人族应该被淘汰掉的那类人，也就它们通常所说的先天不足。”

长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唉，没有羽毛，就无法抵御严寒。没有翅膀，就不能飞翔，也意味着无法捕食和躲避天敌，这样的我们即使能够活下来，也会在将来慢慢地被这个世界给淘汰掉。这也许就是我们这类人的宿命吧……”

长老的话透露着一股深深的悲凉，他对姜小小为什么会那么和蔼，也是有着一股同病相怜的情感在里面。

不过对于这种同病相怜，姜小小不能理解，在她看来，和主人类似的外形，是她无上的荣耀！

当其他的神明还处于纯粹的能量形态的时候，她却能拥有和主人相似的外形，全都是主人的恩赐！

姜小小很感激主人赐予自己的这幅身体，所以她很不高兴，面前的这位长老居然会自己的外形而感到嫌弃和悲哀！

“我觉得我这样的外形很好！你会不会被淘汰我不知道，但我反正不会！我能拥有现在的样子，是我无上的荣耀！”

姜小小很直接地和羽人族长老说道，语气中透露出满满自豪。

羽人族长老看到姜小小这个样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欣慰地笑了起来。

“对啊，我们是人类，是纯粹的人类！我们拥有和我们羽人族那位英雄一样的外形特质，他当初都能够带领羽族人统一整个妖怪大陆，成就一番伟业，那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在这里自怨自艾呢？”

羽族长老发觉眼前的这位“同类”和他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她没有任何因为自己外形而感到自卑和害怕的情绪，相反的，她还非常的骄傲！

“是啊，我们本该如此！”

……

“我们是人类，是天地精华！是万物灵长！我们本该凌驾所有种族之上！我们理应统治这个世界！”

每当羽人族长老想起书籍中记载的那位祖先说过的话，心中都忍不住汹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