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二人都护着她，我怎会伤她呢？你怎么不仔细想想，我若真想伤她，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吗？那日同她相见，她一句话不说直接让我留了下来，你可曾想过缘由？”

这几日，他确实同自己一直护着永宁，那日发了大水，也是他先跟着永宁出门劝乡亲们赶紧往高处跑。小清成亲，他还将自己的玉佩赠送给她。可是，他到底是谁？永宁为何会让他留下来？还是说永宁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你究竟是何人？或是根本就不是人？”

“她没跟你说？”后又转念一想，想来她也没说自己的身份。瞧着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待永宁极好，像兄长般，办事牢靠，想的周全，也算尽职尽责，一心帮着贫苦百姓，心地善良，只不过有些木纳。

“冥界统领，灵乖乖。负责掌管冥界小鬼，而他们负责将那些将死之人带到冥界服刑。”

鬼？他是鬼？一时慌乱，剑都掉在了地上。那剑掉到了地上，见着他望过来的眼神，不敢动弹了。

“那你来到我们身边，是为了带走我们？”他一字一句，微微颤抖，眼中带着恨和不甘。

……

灵乖乖头疼了，“这些不是我这个统领该做的事情。我来到人间，只是为了她，与旁人无关。”

“她可知你身份？还是，你有意瞒着她？”

“初次见面就已告知，你若不信，明日等她来了你亲自问她。”

怎么会呢？永宁怎么会结识冥界的人呢？那日，她让灵乖乖留下来，肯定是知道他的身份了。可是，为何瞒着他呢？她与冥界的人相处，她不害怕吗？还是说她也是冥界的人？

越想越不愿相信，太荒唐了。

“你不告诉我，连她也有意瞒着我。”苏寒若冷哼一声，没意思，没想法，再也不会有了。

“她若告诉你她是狐妖，只怕你会同那些人一起放火烧死她。”

谁？狐妖？永宁是妖？

“你别骗我了！你见着我碰见了你鬼鬼祟祟，所以便扯这些来诓我！”

他突然这么激动，灵乖乖反倒有些害怕了。

“她每日天亮赶来天黑回家，却从未告诉你她家在何处，也从未住在衙门，只因她掌握狐族命脉，需每日看着狐族。那日大水，她怎提前梦见还让我俩去劝说那些百姓？后来大水退去，你以为上天的眷顾？只因为我同她去了阳城河边，用了我冥界法宝才将那些大水退去。她说她在阳城河边待了一夜，她一柔弱姑娘不会害怕吗？更何况夏日夜里多蛇虫，她若不是白狐，早就出现在冥界了！她虽是妖，却从未害过人，她四姐更是仙人坐下弟子。若早早告诉你，你不曾与她相处，不知她真心情谊，怕是吓得不敢出门最后跟着那些愚蠢的人将她逼上死路！她阿娘就是因为救人被发现狐妖之身，活生生打死。眼下，整个狐族全压在她身上，她还要兼顾人间，试问，她敢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吗？她头上的锁灵簪正是为了不被有心之人发现狐妖之身才戴上的。如今，我全告诉你了，你该如何？”

当他说她是妖时，他就觉得这世间万物都是荒唐，都是多余。同她相处了这么久，居然没发现她是妖？妖怪那样吓人，她……她同自己办案，心地善良从未有过害人的心思，那样天真活泼，居然是妖？可是，她的家人居然被人活活打死，她该多绝望啊！那日大水她不顾自己去救人，若是想到了自己的娘亲，该多无奈啊。她这么机灵善良的妖怪，毫不知情与她相处了这些时日，在她没能及时前来时会担心她是否出了危险，在她皱着眉头时想尽办法逗她开心，在她同屈北暮出门时便一人独挡着。如今，知她是妖，除了难以置信外，竟有些许安心了。她是妖，自然有些本领在身上，她那样机灵，若真遇到了危险，肯定会想办法逃脱。只是她那样天真善良，若被人利用，只怕罔顾性命。如此一来，也是担心。

见他情绪渐渐稳定，灵乖乖也放宽了心。他堂堂冥界统领，决定不会出错，将这些告诉苏寒若，依他的性子，会更加用心护着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