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屈北暮那儿走后,去了贺之清的住处,只是这大门紧锁,上面还落了灰,他离开西郊了?怎么没有通知她呢?细细一想,或是回了清月。
之前,狐族有难,他派人前来相助,还没有好好感谢他呢。既然他回了清月,那就登门拜访吧。从天仙池带的仙药可以延年益寿,送给人家父母也不为过。
转眼之间,去了清月。
边界之地,怎没人防守?永恩觉得奇怪,不但无人防守,附近一点热闹的气息都没有。带着疑问踏入清月,走到哪里都安静得很,心里怪忐忑的。
“墨前将!”
走了这么走,终于见着人了,不禁喜上眉梢。
“墨前将。”永恩朝她走了过来,微微颔首,“今日前来,怎这般冷清?方才走来,一个人也没见着。你们是换了防御方式吗?边界之地一个人也没有。贺大哥呢?你们近来可好?”
瞧她问的,这事都过去四年了,她难道还不知情?也是,她在天仙池修炼,清月的事,没必要上心。
“随我来吧。”墨离子面无表情,不冷不淡的说出这句话便走了。
永恩有些诧异,莫不是这些年清月发生了什么变化,她在天仙池并不知情?墨离子忽然这样冷淡,之前可是那样热情的啊!跟着他走的时候左思右想,刚才进来的时候没见着一个人,清月是受了伏击吗?那贺之清怎么没有通知她呢?永宁在南苑也应该前来解救啊!可能是自己多想了,鹤族同狐族一样,怎会轻易遭受伏击呢!
“主将。”墨离子前来复命,“永恩姑娘来了。”
贺之清本正襟危坐,听得这两字后,两眼一定,她来了吗?她来了?
墨离子继续冷淡,说了这些话就下去了。永恩有些无措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过去了。
“上次南苑一别,四年过去了。”贺之清站了起来,笑容苦涩。
见着他有些精神不振,永恩皱了眉头。“是不是清月出事了?”她问得小心,生怕戳疼了他心窝。刚才一路走来,就见着了他两个人,再无旁人,一定是遭受伏击了!他不告诉她,永宁那丫头怎么也不告诉她啊!
亲眼见着他脸色更加难看了,见他如此低落,自己的猜想不得不成真了。
“收到信号后,没来得及,赶回来的时候,都走了。”贺之清苦笑面容,在她面前,尽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怎不告诉我一声?”
他突然望着她眼睛,告诉她?让她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族人吗?
“来不及了。”
他慢慢吐出这几个字,是花了多大的勇气,受了多大的罪啊,在她面前,说出这几个字,苍白无力,最是无奈。她变得多愁善感,怎么也不敢相信,难怪连边界之地都没人防守,却一直不说,永宁怎么没派人过来呢?如他所说,他身为鹤族主将,保护不了自己的族人,也不愿告诉自己,或是永宁带兵前来,也会被拒绝。
“那日,你带人前来,救我狐族于水火之中,如今,你清月出事了,你却迟迟不肯告诉我一声。看来,我俩的感情终归太薄弱了些,你遇到了这样的事,却选择一个人扛着。难不成,你觉得我是落井下石的人?见着你有难,不来帮你,反倒自己过得安慰吗?”
她愁容满面说着这些话,为的质问他,怎能不告知她啊!难不成真的觉得两人的情分太淡了吗?
“初次相遇便早已记下,你怎会是那种人呢?只是亲眼见着族人死在自己眼前却不能报仇,心生愧疚罢了。”
他怎说了这些?不说说与她的情谊呢?
“所以,你要拒我于千里之外了吗?”
“没有没有!”他慌张摇头,在她面前总是轻易失了分寸。“我只是不想让你跟着担心。你愿帮我,再好不过。”
“那一言为定。今日,我便派些人手过来,你断断不能拒绝。”
“嗯,好。”
总是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了。
“你一路过来,有些累了吧?清月还有一些花茶,可以解除疲劳。”
“你一些花茶就想当了聘礼?”
啊?贺之清一脸茫然,聘礼?她怎忽然说起聘礼了?谁的聘礼?见着她忽然笑了,这次反应过来,莫不是她?见她点了点头,才真的敢往那处想,她真的愿意……
“只不过清月现在这样,还差了些。你得好好照顾自己,让清月重新焕发往日光彩。届时,拿着你的花茶,到南苑提亲。”同他说笑着,顷刻间红了脸颊,下一秒便回去了。
贺之清还沉浸在喜悦当中,她刚才说他可以去提亲了!化愁为喜,她真的那样说了!贺之清喜笑颜开,当日的惊鸿一憋,真的如愿以偿了!转眼,又喜极而泣,内心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