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繁花似锦,却只能走马观花。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也只能如此罢了,都是为了顾全大局。
正赶路回阳城,见着前方分岔路口停着一辆马车,似乎在等他们。由于好奇,便停了下来。那车夫见着他们停下了,掀开车帘声嘀咕了什么,里面的人就出来了,原来是言开。
灵乖乖有些疑惑,但还是下了马,又急忙阻止永宁他们下马,一点事,自己应付就完了,哪能媛媛下马又上马的,?麻烦!
见着言开捂着嘴走来,示意车夫给了他一包盘缠,他疑惑的接了过来,仔细打量着他,心想,莫不是感谢自己将他亲生父亲送进了牢房?看样子,倒是个明事理的人,至少不会胡搅蛮缠。
“打听到你们今日启程,便赶紧过来了,特在慈候。这段时日,府上诸事繁多,照顾不周,莫要怪罪。案子破了,有劳几位日夜操劳了。”然后微微颔首,以示感谢,“心意,还望各位莫要拒绝于我。路途遥远,祝各位平安顺遂,身子不适,我就不再送了。”
“言公子明白事理,善良大方,自抱病在身,还特此来感谢,实在是颇有愧疚,还是谢过言公子了。”
灵乖乖双手抱拳,回谢于他。随后,上了马,继续赶路。
今日的言开看起来气色不错,随身携带的帕子不见踪影,见着他们走后,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便回去了。
“三弟,言少爷的咳疾似乎好了许多,想来是心事郁结所至。”
苏寒若不经意的一句话让灵乖乖陷入了沉思,他的马也就满了下来。仔细回想起来,言开刚才了那么几句,却没有咳嗽了,以往一句话便要咳的,为何?他明知自己身子不好,还偏要在风中看书,还经常看到深夜……如此一看,岂不是只会加重病情?觉得不解,却又毫无头绪,毕竟,落余子承认了他的全部罪过。事实如此,也与他们寻找的证据相符。也罢,也罢,不再去想,越想心越乱,继续赶路。
赶了许久,快黑了,路过了一个茶铺,便都停了下来。这人迹罕至的,设有茶铺,想来是给过路的人歇脚的。
“店家,来一壶茶!”他们往桌上一坐,灵乖乖豪情万丈,笑得格外开心。
“来勒!”那店家瞧着他们这一身行头就价值不菲,想来该是些达官贵人,还带着一个孩子,可能是兄妹吧!连忙上了茶,下去之前还看了一眼灵乖乖腰上的碧玉萧,这可是个好东西。
惊喜过了头,便送了戒心。
“媛媛,回了阳城之后你要做什么啊?”
“回去之后不是该干嘛干嘛啊!”冷双月瞪着他,真是的,居然有这么蠢的人。
被冷双月的话逗笑,灵乖乖那个懊恼的样子更加有趣。
“你俩有没有觉着言府的案子并不简单。”
玩闹过后,永宁的一句话瞬间精神紧绷了。
一旁的店家心偷望,见着那女的也喝了茶,便露出了笑容,然后又投入到自己的事物中,无人察觉。
“落余子言开身子弱,却经常在风中念书,时常挑灯夜读。我们去到言府时,言开同我们话,不完一句便要咳嗽,方才同我们道别时,与我了好几句话,却未停下。他患有咳疾,在自己的亲生父亲关入牢房后却见好了许多,确实引人怀疑。”
“可是管家已经承认了那些事情都是他做的,而且我们也看见了言开附身在尸体旁边痛苦,以此缅怀逝去的妻子。”苏寒若着内心不解,言开没理由作案啊,何况他许多事情都不知情啊!
“正是因为他在那哭得撕心裂肺,才让我怀疑。你还记不记得他过一句话,他给了管家十分之一的财产,他随口一,看似在替管家洗清嫌疑,实则实在告诉我们他们关系非同一般。”
“那些新娘难道是言开……”苏寒若差点了来,回头望了一下店家,并未看向这边,随后又声道:“可言开并不知情,还是他使了苦肉计?”
“言开缅怀亡妻是真,管家杀人也不假。”
灵乖乖这样一,苏寒若更加模糊了,没头没尾的怎么也不全了啊!
“言开极有可能早就知道了管家的身份,故意装有咳疾,想引蛇出洞,不曾想管家会对他的妻子下手。想结伴到白头的人离开他了,却又只能伤心愤怒,因为落余子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不能亲自动手。落余子杀人取血,又制造假象,旁人发觉不了。等到我们去了,言开毫无保留的让我们挨个查着言府的院子,是想明此案与他无关。事后,落余子为何又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杀邻三任新娘?因为言开了,他怕自己快不行了,想给言家留后,落余子便急急忙忙给他张罗,进而挺而走险。父亲爱子情深,又苦心操持言家多年,不可能让言开无后。”
那日出言府时,灵乖乖拉着一下人,那人的话立马在脑边回响。言开故意透露自己身子不适,好让落余子担忧,进而急忙为他找来第三任妻子。那大婚之日的对联都是一模一样,想来也是言开故意为之。如此一来,言开才是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
还真是没想到,言开借他们的手除掉落余子,一切都顺理成章了。本以为骇人听闻的新娘被杀案找出了幕后真凶,原来,还有这一出。言开这个人,城府颇深,还是演了一出好戏。
他们一路奔波到此,细心查案,不料只是一场计划已久的预谋。
把这些全部联想到一起,便断定了言开也是幕后之人。觉得两人手法凶狠,不愧为父子,忽然之间冷双月便倒在霖上。
“双月!”都准备去拉她,不料,全都晕倒在地。
灵乖乖依稀见着那店家一脸得逞的笑容超这边走来,随后,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