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汝听到覃卫俞那句不经大脑的话,当场炸了,垂向男人的胸膛,“要不是你打我,我至于哭吗?”
覃卫俞赶紧讨饶,“我给你擦了一下。”
说着,忍着胸口的疼,大步往梳妆台走去。
陈念汝站在门口,看着男人的背影,皱眉问道:“你对陈皇后,是不是也是这样。”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替身两字。
总觉得,现在这个婚姻就是个笑话。
覃卫俞有心哄一下夫人,拿着毛巾准备过去的时候,就听到她的这个问话,眼中闪过一抹愁容。
“没有。”
他无奈叹了口气,身形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夫人,你们两个是一个人,你这个醋吃的!”
他以为,过了这么长时间,她已经忘记了,或者,就是心中有些别扭,需要哄一下,没想到还记着呢!陈念汝没注意老公的不对劲,半嗤笑道:“如果,我对你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和我的前男友长得一样,或者是后一世,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透过你去看另一个男
人,你是不是也这么大度。”
“是!”
覃卫俞头次失去理智,不想看到她的这种嘲讽表情,不经大脑的冲着夫人喊道。
陈念汝瞳孔微缩,看着背对她的男人,冷嘲勾唇,“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说着,她甩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覃卫俞手里的毛巾落到地上,衣襟被伤口染红,他浑然不知,半仰着头,望着天上的天花板,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冷汗顺着额角划过,剑眉紧蹙,受伤的青筋暴起
。
他的情绪,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失控过了!
自从找到念汝,他就想宠她,弥补她,没想到坚持了这么多年,最后,她竟然吃自己的醋。
两人又吵起来了!
男人的意识渐渐模糊……
另一边,跑出去的陈念汝先去水龙头那里随便洗了把脸,大步往大院走去。
嗯,准确的说,除了大院,她没有地方可去。
陈念汝刚走到家里,就看到婆婆坐在躺椅上看着几个孩子玩闹。
她不想让家里人担心,敛起脸上的情绪,“妈。”
覃老夫人看到儿媳回来,了然道:“念汝,幸好你回来了,本来还想差人给你们送过去呢。”
她笑着起身,率先往屋子里走去。
陈念汝不解的嗯了声,心里嘀咕着:拿什么?要去送什么?
小思念跑过来,抱着母亲的大腿,“妈妈,我想去元爷爷家里找苒苒玩。”
“小苒苒今天不是去了四合院吗?你要和我回去吗?”
“没有,苒苒今天在大院,刚才隔壁的姐姐看到了他们四个回来了。”
听说还有一条特别好看的狗,她想去看看。
陈念汝刚想回话,就看到婆婆拿着一包药走出来,“妈……这是?”
“念汝,这里面是绷带和止血的,还有,路过供销社的时候,买两只鸡和鱼回去给炖上喝,卫俞这次受的伤挺严重的……”
秦老太眼中满是担心,絮絮叨叨的说完,见儿媳没做声,也没催,反而拉着小孙女往外面走。
自家儿子这次匆忙的回来,肯定是惦记着媳妇,她就把几个孩子带在身边,让小两口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吧。
陈念汝现在整个脑袋是懵的!
覃卫俞受伤了?她怎么没察觉出来。
等她回神的时候,院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站着。
陈念汝顿时觉得心慌,也不顾这覃卫俞吵架,捏紧手中袋子,往四合院跑去。
天上响起了闷雷。
等到陈念汝到家的时候,大雨倾盆。
女人在客厅里就喊覃卫俞的名字,没得到回应后,大步往卧室走去。
最后她在梳妆台前找到了发高烧的男人。
陈念汝紧张的叫道:“覃卫俞,醒醒。”
“汝儿。”
声音很小,女人和他凑得很近,倒是听得清楚,没好气道:“也不知道你叫的是谁!还有!我这可不是原谅你,更不是和你和好,等你好了,咱两的账再算!”
她说着,费力地将他抬在床上。
她准备起身的时候,就被男人扣在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血腥味传入鼻尖,猛地很心疼,也不敢乱动,放柔声音道:“你先放开我,我先给你止血。”
他不知道喊疼吗?刚才捶那一下,下手挺重的。
覃卫俞半眯着眼,看着进在咫尺的人,猛地以为是幻觉,“汝儿,你……”
陈念汝见他醒来,无奈道“醒来了,那就放开我,我给你上药。”
“你回来了?”
陈念汝不悦的嗯哼了声,不想说这个话题:“松开。”
“我错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陈念汝看着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霎时没了脾气。
她故作冷脸道:“我先给你止血。”
覃卫俞摇头,“这点血不算什么,你原谅我,好吗?”
他的声音带着恳求。
刚才闭眼的一瞬间,他想过了
如果夫人那般,他也会醋,不管是不是上辈子。
陈念汝不想这么便宜他,“止血。不然,我会更生气。”
覃卫俞不情愿的松开,就见老婆抄起绷带,边研究,边道:“我在这方面是白痴,一会不准笑话我……”
说着,小心的掀开老公的衣服,看着那道狰狞的伤口,心揪疼。
“刚才打你那一下重吗?”
他摇头。
其实,伤口裂开就是因为他刚才动作幅度过大导致的!
陈念汝心疼的看了眼冒虚汗的男人,“我尽量小心点。”
她本来想找宁清过来帮忙给处理一下,但是现在他根本不让她离开。
静,两人之间的气氛很静。
两人的相处模式一直是这样
陈念汝对陌生人来说,是优雅高贵的,但是在熟悉的朋友或者家人面前,是比较犯二,容易迷糊的人。
她没学过这种紧急处理,最后在男人的指挥下草草晚上。
陈念汝随口道:“你这都会?真厉害!”
覃卫俞轻扯唇,“之前行军打仗,我贵为皇帝,定是要身先士卒,这些小伤,都是自己处理的。”
他说完,发觉自己又说了之前的事,深眸微沉,紧张的看向收拾血迹的夫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喜欢听之前的事,现在身兼要职,那些事情明文规定,都是不能说的。
两人之间你浓我浓,恩爱有加,没什么秘密……
陈念汝收拾完,开窗后,听着外面的雨声,余光瞥到陷入沉思的男人,扯话道:“完了?”
她转身去衣柜那里给他拿出赶紧的衣服,就听男人起了起身子,半靠在床边,“你不喜欢听,我便不与你说。”
夫人说的对,上辈子,终究过去了!
“……”她说过这样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