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与刘辩并肩而行,出了正堂。
何皇后则挥挥手屏退了部分下人,留在正厅的唯独何进,曹嵩,还有心腹婢女小芳。
“曹大司农,陛下与本宫已经知会过太学总长蔡邕,辩儿将化名为刘辨,会与铄儿是同学,考虑到辩儿的安全,此事曹大司农务必不能传出风声。”
何皇后不忘嘱咐。“辩儿被寄养在曹家,曹大司农也只说是远房亲戚即可,免生事端!”
“老臣明白。”曹嵩颔首点头。
“此外,我观察了下,铄儿在曹府中并没有丫鬟。”何皇后继续讲:“本宫寻思着,男仆毕竟心不细,辩儿与铄儿又都是小孩子,当有个婢子照顾下,也能让他们一门心思扑在学业上,故而”
讲到这儿,何皇后挥挥手
却见在心腹婢女小芳的引领下,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低着头款款走了过来。
曹嵩抬眼一看,清亮含情的凌波目,含丹如花的樱桃唇,肤若凝脂,眉似墨描,但凡再长大几岁,一定是个倾国绝色的美人坯子
有那么一瞬间,曹嵩竟然看的痴了。
“曹大司农”
“噢娘娘!”似乎被何皇后提醒,曹嵩才回过神儿来。
“她叫刁秀儿,原本姓任,是本宫从宫中寻觅许久才寻出的一个丫鬟,懂事儿,知道照顾人,就让她照顾铄儿与辩儿的起居吧,本宫也更放心一些。”
“刁秀儿?”曹嵩重复了一次她的名字,只觉得这个“秀”字起的好,跟她的模样相得益彰。
“奴婢拜见老太爷”刁秀儿款款行了一个礼。
旋即很懂规矩的站在了一旁,不再说话。
“噢”曹嵩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好了。”何皇后起身,挥挥手,“那么之后?辩儿就交给曹大司农了,曹大司农千万不要有什么顾虑,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过”
讲到这里,何皇后浅浅一笑,摆了摆手。“罢了,不说了铄儿还是蛮让本宫放心的!倒是有些期待,下次见到辩儿时,会是什么光景走了。”
一言蔽
何皇后招手,示意何进与她一起离开。
“老臣必定不辱使命!”曹嵩拱手一拜。“恭送皇后娘娘”
“不用送了”何皇后脚步一顿。“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刁秀儿,她有办法能联系到本宫!”
说罢,不再迟疑,徐徐的离开了,何进则是急忙追上几步,他还惦记着他的马呢!
呼
曹嵩长长的喘出口气,皇子寄养在曹家,是福是祸?未可知呀!需得小心才好。
“老太爷?”刁秀儿欠身行礼。“不知道铄公子与辩公子的住所在哪里?奴婢先去帮他们整理一番”
“噢”
哪怕是年过五旬,每每看到刁秀儿,曹嵩也不由得一阵悸动。
主要是这婢子太美了,美的不可方物
“阿才”曹嵩有点尴尬,急忙招呼。“快去带秀儿姑娘熟悉下曹府,此外,秀儿姑娘的一切用度不能怠慢。”
这话,曹嵩是故意当着刁秀儿的面儿说的,毕竟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保不齐随时随地观察着曹府的一举一动呢?
曹嵩可不会天真到,真把她当成一个下人。
“那奴婢告退”刁秀儿欠身行了一礼,跟随阿才缓缓离去。
一处奢华的马车内。
“妹,你你这般恩宠曹家,怕这曹家的尾巴得翘到天上去吧?”
何进一脸的不忿儿
现如今,辩儿都寄养在曹家了?他何进怎么找曹嵩闹?怎么讨马?难不成就吃了这个暗亏?
越是细想,何进心里越是憋屈,手竟然有些痒痒的,回去一定得狠狠再揍何苗一顿。
“哥。”
何皇后开口了,马车内没有别人,何莲便称呼他为哥。
“苗弟与曹家的事儿,本宫也听到了一些,苗弟也来宫里找本宫哭过,闹过可是”
讲到这里,何皇后的语气突然变得冷冽。“可是本宫万万没想到,苗弟他年纪闹也就闹了,哥?你怎么能跟他一样胡闹呢?”
“这,哥这哪是胡闹呀?哥这是这是”看着何皇后低沉的面颊,何进竟然一时语塞,说不出下文来了。
“哥,你可知道?这囤驴的生意?是陛下与曹铄一起做的?否则,几天之内,怎么就能传的整个大汉尽知,各州郡为何推波助澜?洛阳的消息?什么时候传播的如此迅捷了?”
“呃”何进挠挠头,“我知道陛下肯定参与了。”
“知道你还胡闹?”
何皇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那你就不能去想想?这拿驴换马是不是也是陛下的主意?苗弟不懂事儿,擅自把马价哄抬到如此地步,陛下都买不起马,整日愁眉苦展,心情烦躁好不容易囤驴赚到了钱,心情好了,小惩大诫,略微的惩罚一下苗弟?你觉得过分么?”
这
一下子,何进懵了,细细的想了想,是这么个道理呀!
敢情,拿驴换马,这是陛下的意思,是陛下责罚这些氏族,私自哄抬物价的惩罚。
呼何进长长的呼出口气,细思极恐呀!
“哥,不是妹妹劝你,咱们何家缘何能崛起?是因为我,是因为陛下的宠幸。在站位上,你可不能犯糊涂,站在与陛下对立的位置上,那袁家自以为四世三公,不把陛下放在眼里,那袁术更是浑小子一个。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点辩儿已经吃够了亏,可不要让苗弟重蹈覆辙呀!”
何皇后语重心长的劝道。
何进一时间深以为然“对对对,妹妹所言极是,险些险些让我酿成大错。”
“陛下喜欢曹铄,本宫也喜欢曹铄,辩儿更是与曹铄亲近,咱们何家是该与袁家交好?还是交好曹家?这还用本宫去讲么?”
何皇后接下来的话更加的意味深长“更何况,大长秋曹节与曹家什么关系?你不会不知道,本宫的长秋宫还倚靠着大长秋曹节的多多帮扶呢。大哥,妹妹这话,你回去了一定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