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贵丢了一袋银子在地上,激起了一缕黄烟。
慕容楠溪看了看那袋银子,那至少得二三十两。
如果有了这笔钱,哑巴和澜儿的日子就能好过些。
“娘……”澜儿的哭声,拉回了慕容楠溪跑偏了的思绪。
“有钱了不起啊?这衣服现在穿我身上,就是我的。”
慕容楠溪推了一个家丁:“让开,好狗不挡道!”
“公子,她竟然说你是狗!”
刘富贵一听,慕容楠溪竟然说自己是狗,那还得了:“给我把她的衣服拔了!”
“是!”
几个家丁都笑嘻嘻的搓了搓手,朝着慕容楠溪伸出去。
“哎,这刘富贵又在调戏良家妇女!”
“可不是,刚才他还想让这女子进刘府呢。”
周围聚了许多看热闹的人,都对刘富贵指指点点的,就是没有肯站一个人出来。
“别碰她。”
哑巴把澜儿放下,推开了一个家丁,走进去和慕容楠溪在一起。
“哟,你还挺护着这贱人的嘛,给我打!”
哑巴把慕容楠溪推出包围圈,他自己却被家丁团团围住。
那些家丁听刘富贵这样说,伸向慕容楠溪的咸猪手变成了拳头落在了哑巴身上。
扭打之间,哑巴摔倒在地,篮子里的东西洒落一地。
慕容楠溪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才得来的配料点心就这么被踩坏了,怒不可遏。
“爹……”澜儿看到哑巴被打,嚎啕大哭起来。
“孩子,过来……”
一路人把澜儿往后拉了些,免得被打到。
慕容楠溪看着卷成一团的哑巴,他只是把头护住,并没有还手,心里疑惑更甚。
哑巴手上突兀的青筋告诉慕容楠溪,他在极力的忍耐。
性命攸关之时还能如此忍耐,这哑巴绝对不是普通人。
这身份在怎么是迷也不能任由别人打自己吧。
慕容楠溪随手拿起一根扁担朝着家丁们打去。
“我让你们仗势欺人!”
“我让你们强抢民女!”
“我让你们鱼肉百姓!”
“我让你们为虎作伥!”
慕容楠溪如同疯了一样,把手里的扁担使劲的朝着家丁打去。
“哎哟!”
“哎哟!”
家丁被慕容楠溪这顿操作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确切的说,家丁只有挨打的份,毕竟慕容楠溪是个女人,要说调戏调戏还可以,让他们打一个女人,他们也做不到。
家丁虽然跟着刘富贵为虎作伥可还是有自己的底线的。
“疯婆子!”
“泼妇!”
刘富贵也没能幸免,他脸上也挂了彩。
“公子,咱走吧!”
一个家丁护着刘富贵往后退:“这女人疯了,咱不能和疯婆子计较。”
刘富贵被家丁护着到了安全距离外:“呸……算你狠,你给我等着!走!”
刘富贵一行人狼狈的走了,慕容楠溪把扁担举起,准备扔过去。
“楠溪,罢了!”
哑巴伸手拽住了慕容楠溪的裤裙:“他们也吃了苦头了。”
慕容楠溪把扁担一扔:“哼,算你跑得快。”
虽然慕容楠溪只是一个弱女子,可前前世,初中,高中,大学都有魔鬼式的军训,打这几个家丁还绰绰有余。
慕容楠溪扶起哑巴,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哑巴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无事,就是这……”
看着一片狼藉的地上,慕容楠溪叹了口气:“算了,咱重新买,好在面没事。”
“啪!啪!啪!”周围响起了鼓掌声。
“打得好啊,这刘富贵丈着家里有钱,经常欺负百姓。”
“是啊,被他看中的女子,都被抢到了刘府做妾。”
“百姓们是敢怒不敢言啊,这夫人可是替咱们出了一口恶气了。”
周围的人纷纷诉说着刘富贵的罪行。
“夫人,我看你的东西都坏了,这是我自家母鸡生的蛋,拿回去给孩子补补身子。”
一大婶把篮子里的鸡蛋拿了几个塞到慕容楠溪手里。
“婶子,这我不能要……”
“哎,看到刘富贵这模样,咱高兴,拿着。”
有了大婶的开端,其他人纷纷把自己手里的东西塞给慕容楠溪。
“这是咱自己种的菜……”
“这是咱自家养的猪,肉可新鲜了。”
……
不多时,哑巴的篮子就满了,慕容楠溪对着那些人一一道谢。
“小哥,快带着你夫人离开吧,那刘富贵肯定还会来的。”
“走吧!”慕容楠溪扶着哑巴离开了集市。
那些围观的人也一哄而散,刘富贵带着一群人回来时,已经空无一人。
若不是地上的东西和身上的伤,刘富贵几乎要认为刚才那一幕是幻觉。
“公子,要不……咱让老爷去找那贱人。”
一个家丁试着问了问刘富贵:“敢打公子,就要承受得住咱府上的怒火。”
“啪!”
刘富贵拍了那家丁一掌:“你是不是傻?若让我爹知道我被一女人打了,还不扒了我的皮?”
“那就这么算了?”
刘富贵摸了摸受伤的地方:“那还能怎么着?回府!”
慕容楠溪和哑巴也狼狈的回到家,好在路上没遇到什么认识的人,否则还真不好解释。
一进破屋子,慕容楠溪就把哑巴身上的篮子拿下来,去找了些药草捣碎,让哑巴把上衣脱了。
看着浑身淤青的哑巴,慕容楠溪自责不已:“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
哑巴的大手覆盖在慕容楠溪你手上:“你不必自责,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会容许他人欺负了去。”
慕容楠溪小心翼翼的给哑巴涂着药,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不还手?”
哑巴自嘲的笑了笑:“我一莽夫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你撒谎!”
慕容楠溪突然提高声音,把哑巴你手翻过来,指着上面的老茧:“你这茧可不是劳作磨出来的,是一个常年习武之人才会有的。”
“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以至于这样忍气吞声?”
哑巴抽回手:“你想多了,我就是个普通人,只想平安的过日子。”
慕容楠溪突然不说话,小手摸索着往哑巴的腰下摸去。
哑巴裸露的肌肤被慕容楠溪这一触碰,开始发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