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得了吗?”
那人一挥手:“上!格杀勿论!”
那群大汉再次把慕容楠溪和澜儿围起来。
哑巴“唰”的抽出自己的佩剑,保护着慕容楠溪。
瞅准了一个空挡,把慕容楠溪推出了包围圈:“沈鸿才,带他们走。”
“可是师傅你……”沈鸿才没有武器,只能左右闪躲。
澜儿甩开陆远飞的手:“爹,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走。”
“走!”哑巴怒吼了一句。
陆远飞拉起澜儿,往人群中跑,沈鸿才也护着慕容楠溪走远了。
陆父被这阵仗吓傻了,呆呆的忘记了反应。
魏文杰扯了扯他:“伯父,快走。”
哑巴看几人都离开了视线,心中无牵挂了才专心对抗着眼前的人。
拿扇子的那人摇着扇子看着哑巴:“我说靖安王,你我十数年未见,怎么也得喝一杯才是。”
哑巴依旧不说话,只是面对那人飞过来的酒杯,一剑给刺破了。
“云子卿!”那人怒了:“这么不给面子?”
“给我杀!”
那人退出去,摇着扇子看着被大汉包围的哑巴。
“云子卿,我今日定要把你的命留下。”
“至于离开那几个人,你放心好了,很快他们就会来陪你了。”
被沈鸿才拉着的慕容楠溪,跑过几个巷口就和陆远飞和澜儿汇合了。
“远飞,你们去帮你师傅,我会保护好澜儿的。”
“娘,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们?”
澜儿现在明白了,为什么爹把自己看那么紧,他这是在保护自己。
慕容楠溪摇头:“不知道。”
只是慕容楠溪能看的出来,那些人的目标是澜儿。
“我爹呢?”陆远飞没有看到陆父,不由得担心起来。
沈鸿才看了看周围:“伯父和魏文杰在一起,应该没危险。”
“澜儿,你和先生藏好,我们回去帮师傅,事情结束了之后我们过来寻你们。”
沈鸿才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澜儿推进去。
澜儿哪里肯躲起来:“沈师兄,我也要去。”
“澜儿,听话,咱们在这里藏着就是帮你爹了。”
慕容楠溪拽住澜儿,让沈鸿才和陆远飞走。
走了几步,沈鸿才拦住了陆远飞:“大毛。”
陆远飞:“嗯?”
“你别去了”
陆远飞不解:“为何?”
沈鸿才看着眼前这个白衣少年,脑海里回想起幼年他们一起爬先生家院墙的情景。
“你即将参加会试,后面还要参加皇上主考的殿试,你将来要走仕途的,别因为这事而影响到你。”
陆远飞不赞同的看着沈鸿才:“阿才,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让我置师傅而不顾吗?”
“如果没有师傅和先生,我们哪里会有今天?”
慕容楠溪也觉得沈鸿才说的对:“远飞,鸿才说的对,你还是待在这里吧,你要相信你师傅,他肯定会没事的。”
“先生,让我看着师傅陷入危险中而不管,我做不到!”
陆远飞执拗的要和沈鸿才一起去,慕容楠溪也拉不住他。
“那,我也不拦你们,为避免以后有麻烦,你们都用面纱遮面吧!”
沈鸿才和陆远飞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将脸蒙住就朝着酒楼飞奔而去。
待他们赶到时,只见哑巴已经多处挂彩,渐渐的处于弱势了。
二人没有说话,看看周围,那些百姓全都躲的远远的。
二人都从附近捡了根称手的木棍加入了混战中。
“哟!云子卿,你竟然还有帮手,”拿扇子那人看着加入混战的俩个蒙面人。
“不过,只是多了两具尸体罢了,全杀了,一个活口也不留。”
这群大汉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陆远飞和沈鸿才第一次实战,经验还很不足。
不多时,二人皆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哑巴看着受伤的两人,心想,必须速战速决,于是,不在留情面,招招致命。
哑巴放倒几个杀手之后,一手拉一个人从缺口快速朝着人群中跑去。
拿扇子的人看到自己的人倒一片,在看看已经消失了的三人,不由得愤愤的踢了踢倒地的人。
“废物,这么多人连一个人也拿不下!”
跑了许久,哑巴把剑重新绑在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才问:“你们怎么回来了?”
陆远飞把面巾摘下:“我们担心师傅。”
“你先生和澜儿呢?”
沈鸿才也摘下了面巾:“他们藏起来了。”
哑巴看了二人,他们都没事,才冷下脸来:“你们忘记我所说的了吗?”
“不是让你们不到迫不得已千万别出手吗?”
“师傅恕罪,我们担心师傅的安危才……”
沈鸿才咽了咽口水,现在的师傅看起来好冷,好可怕。
“几个喽啰为师能自己解决,你们如此不听劝,日后便不要说是我徒弟。”
哑巴撂这几句话独自前去,留下沈鸿才和陆远飞立在原地。
“大毛,师傅他当真不要咱们了?”沈鸿才想不了那么深,他只是觉得这件事他没有错,为什么师傅还生气了呢?
“你傻啊,师傅这是怕连累了咱们,今天那些人明显不是什么普通人。”
陆远飞想的比较全面,他知道师傅这样生气的道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有因为害怕连累了不认师傅的?
“师傅,等等我们。”
陆远飞踢了一脚在发呆的沈鸿才,追上了哑巴。
“你先生他们呢?”
哑巴最担心的就是他们用调虎离山之计,这边把自己拖住,那边派人去找澜儿他们。
“师傅随我来……”
来到慕容楠溪的藏身之处,却不见人,哑巴回身对着两人怒吼:“人呢?”
“我们离去时,先生还说她能保护师弟呢。”
“楠溪一个女人,如何能保护得了澜儿?”
哑巴发狂了,他把沈鸿才顶在了墙上:“我不是让你们保护好他们吗?”
陆远飞从未见过如此狂躁的师傅,记忆中,师傅总是不苟言笑。
这么多年,他脸上的表情从未变化过,就连气息也不曾急躁过。
“师傅,你冷静点。”陆远飞把哑巴拉开了。
“澜儿师弟他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