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姐今年多大?”
提起年龄,这可能就是纪晴在慕容楠溪面前的优势了。
“我家小姐正是二八年华,刚好十六。”
慕容楠溪走到主仆二人面前:“十六,在我面前确实是孩子,是该唤我姑姑。”
“只是,你家小姐的身段不比我差吧?怎么可能被我轻轻一带就给摔了呢?”
慕容楠溪盯着南莲,看得她发毛:“再说,作为贴身丫鬟的你竟然没有照顾好你家小姐,你还有脸来打我。”
“我……”南莲可没有想到一向很注重仪表的纪晴会用这手段来达到她自己的目的。
如果自己承认自己没有照顾好纪晴,让纪晴摔倒,眼前这女人肯定会借题发挥。
可如果自己说自己照顾好了,可纪晴的摔倒就坐实了是为了陷害眼前这个女人。
在南莲左右为难时,纪晴悠悠开口:“姑姑,南莲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纪晴就着南莲的手艰难的站了起来。
“小姐,可是摔倒哪儿了?咱找个大夫来瞧瞧吧。”
南莲说着就对纪府里的下人吼了起来:“你们都是眼瞎的吗?没看见我家小姐摔了?还不快去找大夫。”
说罢看着慕容楠溪:“等纪公子回来,有你好果子吃的。”
南莲扶着纪晴一瘸一拐的朝着府内走去。
纪府管家看到这样,只好遣人去把纪公子找回来。
纪公子对慕容楠溪的态度,纪府的人也说不清。
既不当她是奴婢,也不当她是客,慕容楠溪在府上是个独特的存在。
这纪晴和慕容楠溪闹了矛盾,也不知纪公子会如何抉择。
“什么?那个丑女人又来了?”纪兰芝听到竹兰说纪晴来了,还和慕容楠溪起了矛盾,顿时炸毛起来。
“走,带本小姐过去看看她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纪兰芝忘记她还在是上课时间了,这么一炸毛,就看到哑巴黑下了脸。
“额……”纪兰芝赶紧规规矩矩的坐好:“不去了,不去了。”
纪兰芝可还记得这冰山脸才第一天就把自己给打了一顿,她可不想在去触霉头。
哑巴看到纪兰芝又坐下了,才开始讲解被打断的诗词。
傍晚,纪公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府里,还未坐下,纪府管家就来说纪晴来了。
纪公子喝着水,眉头皱了起来:“是谁让她进来的?”
“晴小姐硬闯,门房也不敢硬拦,怕伤了晴小姐的话,镇长那里不好交代。”
纪府管家弯着腰和纪公子解释着:“晴小姐入府之后还和慕容姑娘起了争执。”
“那慕容姑娘怎么样?有没有事?”
纪公子捏了捏眉心,这纪晴实在烦人,怎么就对自己穷追不舍呢?
“晴小姐的丫鬟好像把慕容姑娘给打了。”
纪府管家说这话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纪公子的脸色。
果然,纪公子原本很温和的脸突然阴冷下来:“慕容姑娘被打了?那兄台知不知道?”
纪府管家摇头:“还没有人去通知他们,小姐也还在授课,并不知道此事。”
纪公子朝着纪府管家挥了挥手:“下去吧,我会处理的。”
管家走了,纪公子唤来下人,洗漱更衣之后才去客房看纪晴。
纪晴在纪府有一间独属的客房,这也是纪晴老往纪府跑的原因。
在纪晴看来,这纪公子对她也是格外的不同,说不准心里也是有她的。
否则怎么会让人专门在纪府给自己备下一间房呢。
看到慕容楠溪,纪晴便认为慕容楠溪抢了她的纪公子,所以敌意才会如此大。
就好像说,这纪公子是我的,别人休想染指一样。
纪晴屋子外,纪公子站在外面许久,才推门而入。
“纪公子……”南莲对着纪公子行了个礼,才退后几步把纪晴面前的位置让出来。
纪晴看到纪公子,那委屈的表情怎么也藏不住:“轻风哥……”
看着躺床上的纪晴,纪公子也愣了:“怎么弄的?”
纪晴她的脚用白纱布包裹着,头发凌乱,脸上还有些红印,像是擦伤的。
“我家小姐是被……”
“轻风哥……”纪晴抢了南莲的话:“是我不小心摔的。”
纪公子也不知纪晴的伤是真是假,他只是看了看:“大夫来过没有。”
提起大夫,纪晴越发的委屈了:“来了,说是伤着了,需要静养几天,所以……”
“那便在府里安心修养便是,我会让人去通知你父亲的。”
纪晴这样子,尽管不喜欢纪晴,纪公子也不可能说在把人撵出去。
纪晴一看,计谋得逞,心里雀跃,可脸上还尽是为难:“那……就有劳轻风哥了。”
“无事,安心休养便是。”
纪公子离开了,南莲不解的看着纪晴:“小姐,为什么不说是那个女人把小姐摔的?”
纪晴的脸一瞬间由委屈变成了冷笑:“如果我这样说,轻风个肯定会为那女人开脱。倒不如咱什么也不说,还能给轻风哥留个好印象。”
南莲还是不解:“可小姐就白摔了吗?”
纪晴揉了揉自己的脚:“咱们不是名正言顺的住进纪府了吗?这一摔,没白摔。”
门外纪公子的背影只剩下了一个淡蓝色小点。
纪晴看着那淡蓝色的小点:“我不管你是何身份,轻风哥,只能是我纪晴一个人的。”
慕容楠溪的屋子内,慕容楠溪趴在桌子上听着哑巴念叨。
“你怎么还让人给打了呢?是她自己摔的,完全和你无关啊。”
慕容楠溪看着突然转变的哑巴,笑了笑:“你就这么信任我?就不会是我把她摔了?”
哑巴戳了戳慕容楠溪依旧红着的脸:“我知你是心善的,绝不可能无故伤人。”
“那小姐定是找你麻烦了,她这一摔,肯定赖你头上,到时咱们该怎么向纪公子解释?”
慕容楠溪倒不是很在意这些:“清者自清呗,我又没推她,是她自己来拽我的。”
“再说了,她那么大个人,自己没站稳摔了怨谁,大不了咱都走呗,有什么可担心的?”
哑巴轻轻揉了揉慕容楠溪的脸:“行,听你的。”
纪公子推门而入:“姑娘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