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掩盖下的皇宫,一黑色的身影跳出了宫外。
靖安王府
云子卿刚要躺下,一黑影推窗而入:“王爷,跟在下走一趟。”
云子卿知道这是皇上的人,平日里轻易不用,现在用上了,定是十万火急之事。
云子卿也一身黑衣的随着黑影进了宫。
还未到目的地就听到哭喊声一片。
云子卿不解的看着那黑影:“这是后宫?”
那人不回答,只是从一隐蔽的小路直达萧妃的寝殿。
云子卿从屏风后看着前面乱哄哄的一片:萧妃生产了?
那黑影看了看,正好瑞珠走过来屏风这边,黑影将瑞珠撸过来:“人可信吗?”
瑞珠大叫了一声,好在屋子里乱,没有去注意到她。
瑞珠不明白对方的身份,却还是点了点头:“都是娘娘母家安排的人。”
黑影将瑞珠放了,此刻正好孩子出生了。
产婆松了口气,只是看到是皇子时皱了眉头。
黑影过去将已经包裹好的孩子抱过来递给云子卿:“皇上让你带走。”
云子卿愣了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皇上还有什么话?”
黑影摇头:“快走!”
云子卿刚要走,那产婆叫住了云子卿:“等等……”
“娘娘……”产婆把萧妃喊醒:“孩子要走了。”
萧妃费力的睁开眼:“我看一眼。”
云子卿把孩子抱过去给萧妃看,萧妃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枚玉佩和手绢递给云子卿:“有劳王爷了。”
云子卿:“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澜!云澜,走吧!”萧妃没有力气了,昏睡过去。
云子卿前脚抱着刚出生的云澜刚离开了宫殿。
后脚皇后就到了,皇上也到了,皇后问:“萧妃如何了?”
产婆抱着一裹的严严实实的孩子出来:“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萧妃娘娘生了个女婴,只可惜……”
皇上:“如何?”
产婆:“孩子难产,出生时已经没了声息。”
皇后不信的上前看了看,那孩子果然脸色发青,皇后用手探了下,身体已经冰冷,没有呼吸。
“皇上……”皇后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确实是死了。”
皇上一个踉跄,是皇后扶住了他:“皇上不要太难过了。”
“孩子,我的孩子呢?”萧妃在屋内喊。
产婆拿不定主意的看着皇上,皇上挥了挥手:“让萧妃看一眼就抱走吧。”
“是!”
产婆把孩子抱回去了,皇后扶着额头:“皇上定要好好安抚萧妃。”
“罢了,你头风又犯了,朕送你回宫。”
皇上皇后相携着离开,身后传来了萧妃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的孩子……”
接着是惊呼声:“娘娘血崩了……”
那萧妃因此也伤了身子骨,一直病怏怏的。
产婆手中的死婴被产婆抱回了萧家。
产婆说,无论生死,这都是萧家的骨肉,萧老太爷让抱回去。
萧家势大,皇后也没说什么,一个死女婴而已。
皇后离开后,不放心的又让人去确认一下,确实是个女婴。
“女婴?这么说来,萧妃生的是双生子?”
慕容楠溪听着云子卿讲述,觉得很不可思议。
云子卿摇头:“不知,我抱着澜儿离开后在也没有回去过。”
慕容楠溪的情况很不乐观,她呼吸急促,云子卿不让她说话了。
“云子卿!”
“我在!”
慕容楠溪挣扎着要起来:“澜儿还在纪府,你别管我了,快回去带着他走。”
一切都真相大白,澜儿就是萧妃之子云澜。
只是不知道那林皇后是如何得知他的消息。
“也谢谢你将一切告知于我,我死而无憾了。”
慕容楠溪说完这句话就没有了声息。
“慕容楠溪?”云子卿伸出颤抖的手去探了探慕容楠溪的鼻息:“还好!还活着。”
“活着是活着,若你再不处理的伤口,明天他就会变成一具女尸。”
一个听起来醉醺醺的声音从供奉牌位的桌子下面传来。
云子卿警惕的盯着声音的发源地:“谁?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桌子下面爬出来一个的老者。
他一只手拿着酒壶,一只手拿着一根拐杖:“我啊……嗝……我是负责看管这祠堂的人。”
“我看这个姑娘受伤不轻,你得赶快处理。”
老者来到慕容楠溪面前,看了看:“这是剑伤。”
老者说完放下自己的酒壶,从怀中左掏又掏,掏出一个看着时间很久的瓷瓶。
“诺,这是最后一点金创药了,都你都给她用上,能不能挺过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老者说完晃了晃自己的酒壶:“又没有酒了。”
老者看了看那牌位前供奉的供品:“这一群抠门的人竟然酒也没有。”
“看来我得亲自出去一趟老!”
云子卿接过那瓷瓶,对老者道了谢,就要往慕容楠溪的身上倒。
“哎……”原本要出门的老者看云子卿见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你这样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药。”
老子走过来用拐杖戳了戳慕容楠溪的衣服:“你隔着衣服上药,会有什么药效呢?”
云子卿也反应过来了,是自己太着急了,连最基本的常识都忘记了。
云子卿把慕容楠溪的上衣小心翼翼地掀起来,露出了那恐怖的伤口。
“哟,伤的不浅啊!”老者笑嘻嘻的就走出了门。
云子卿左右看了看,想找一块抹布之类的将伤口清洗干净。
可周围空空如也,云子卿掀开自己的衣服,将里面的那一件割掉一块。
云子卿的动作很轻,他怕慕容楠溪疼,这么大的伤口肯定很疼。
那老者看着醉醺醺的,可他的药却是极好。
云子卿把那个药撒在伤口上,血便不再流了。
血是止住了,后面的就要看慕容楠溪自己了。
整整一夜的时间,云子卿都不敢睡去,他害怕慕容楠溪会发烧。
天刚蒙蒙亮,那个出门的老者又回来了,他依旧醉醺醺的,手里拿着一个酒壶,里面似乎装满了酒。
“给,喝点酒暖暖身。”老子把酒壶抛给云子卿。
云子卿接过来喝了一点,他用手覆盖在慕容楠溪的额头上:“怎么发烧了?”
“发烧不都是受伤后的正常反应吗?”老者一副你太大惊小怪的样子。
“那边有水,你可以去打水来给她擦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