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前头这几个年纪较长的是管是嬷嬷,娘娘挑一个留下即可。”
慕容楠溪看了一眼,这几个嬷嬷当中,还有当时在慕容府教授她礼仪的方嬷嬷和吕嬷嬷。
慕容楠溪知道,这二人是皇后的人,不知道她们来这里是不是皇后授意的。
对于后宫中这些弯弯绕绕,慕容楠溪还是明白几分的。
一个管事嬷嬷对于一个宫殿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如果慕容楠溪不从方嬷嬷和吕嬷嬷中间挑个人,也许皇后还会再安排其他的人进来自己的宫中。
只是这是互相监视着,安插着眼线难道就不会觉得累吗?
再说就自己进宫这时机有什么好监视的呢?
在慕容府慕容楠溪就知道,方嬷嬷是个得力的人,于是就挑了她。
“老奴见过贵妃娘娘……”
方嬷嬷走了出来,站到前面,随后慕容楠溪又挑了几个随身侍候的,就都打发去外围做些洒扫的活儿。
在这些人中,有一个慕容楠溪比较满意的,名叫邱钰。
邱钰看着比兰琴略微大些,虽然规规矩矩的站在人若中,可那双眼睛忍不住的左看右看,一副好奇的模样和兰琴差不了多少,想必是第一次进宫吧。
这样的人应该是单纯的,不是哪个娘安的放的眼线。
慕容楠溪便把邱钰提为贴身侍女,和兰琴一起负责近身侍候的事。
看着人选已经定了,事情已安排的差不多了,那个验身的嬷嬷交代了句好生休息便离开了。
抬轿的侍卫早在将慕容楠溪送到琼花殿时,他们就离开了。
他们的手臂上都绑着一条红丝带,在离开琼华殿的门口时,将那丝带解了下来,绑在了了门上的铜栓上,这也算得上是挂了彩了。
方嬷嬷确实是个得力的管事嬷嬷,很快就将所有的事安排好。
沐浴的水也让人准备好,饭菜也摆上了桌。
看着满目琳琅的美食,慕容楠溪不免感叹一下后宫的奢侈。
“小姐,折腾了一天,定是饿了,快吃吧。”
兰琴说着,替慕容楠溪盛了饭,还夹了菜放碗里。
“兰琴……”方嬷嬷提高了声音:“你应该改口叫贵妃娘娘,在不济叫一声娘娘,入宫了可不比在你们慕容府。”
兰琴也自知是自己失言了,说了句是,不在狡辩。
慕容楠溪优雅的吃着那些可口的膳食:“兰琴初次入宫,不懂规矩,还望嬷嬷多多指点。”
方嬷嬷以为慕容楠溪要提在慕容府的事,却不想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便回了句:“这是奴婢分内的事。”
“嗯,都是一个宫的,本宫希望大家和睦相处,别做那胳膊肘往往拐的事。”
慕容楠溪对于这些不熟悉的是,还是要敲打敲打的。
“无论之前你们是侍奉那个宫的娘娘,从今往后就都是我琼华殿的人了,我想,大家都会盼着好的吧。”
方嬷嬷也知道这慕容楠溪这些话,最主要的是对着自己说的,毕竟她们之前闹过矛盾。
只是在方嬷嬷心里,并没有因此而对慕容楠溪有意见,反而还觉得慕容楠溪这样做是对的。
在后宫中生活的女人,若太过于和善,早晚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之前看着慕容楠溪好拿捏,才处处刁难,若慕容楠溪发起狠来也应当是个狠角色吧。
她们做奴婢的,也不是说跟了谁,就永远是谁的人。
虽然她之前是皇后的人,可被指派到这里,那必然是要一心一意为自己的新主子着想。
既不能得罪新主子,也不能忘了旧主,这便是在后宫需要学的八面玲珑的本事。
“奴婢知道……”
慕容楠溪这也算的上是训话了,简单的用了早膳之后,兰琴侍候她去歇下了。
方嬷嬷嘱咐了一句:“娘娘歇一会儿,皇上晚些会来,娘娘可是要侍寝的。”
“嗯”慕容楠溪知道,就算皇上不来,她也得做好准备。
躺在柔软的床上,看着那略厚的沙帐,慕容楠溪觉得自己何其悲哀。
进宫当贵妃,说白了就是每天洗白了等着皇上来。
而皇上的妃子众多,就算轮着来,也需要好久。
这也就有了争宠的戏码,后宫的女人除了侍寝别无他事,只得找点乐子。
在者,所受到皇上冷落的妃子的日子是十分难熬的。
在宫里做事的宫人十分的会审时度势,一当主子失势,她们不当不一同想办法,还会踩上几脚。
可尽管是如此,慕容楠溪还是愿意一个人孤独终老,她不愿意侍寝。
可这事能是她说了算的吗?不是,虽说皇上病重,可谁知道他还会不会有兴趣。
这皇上看着比慕容副还老几分,侍候这样的人,让慕容楠溪觉得无比的膈应。
真是想不明白那些花季少女,为个那么热衷于权利,热衷于荣华富贵。
为了她们自己的私欲,将自己送给一个可以当自己父亲,甚至是祖父的男人。
慕容楠溪胡思乱想了很久,才迷糊上了。
没多久,那兰琴和邱钰就把她拉起来梳洗,说是皇上派人来传话了,晚上会过来。
用方嬷嬷的话说,这皇上对慕容楠溪格外的不同。
以往都是妃子洗浴好了被送进皇上的床上,这慕容楠溪却是皇上亲自过来。
在无形中,她们这琼华殿又多了份依仗。
慕容楠溪看着手忙脚乱的二人,不免得有些好笑:“不必如此隆重,平常妆扮即可。”
“哪能呢,娘娘第一次侍寝,怎么也要总最美的姿态接见皇上,给皇上留个好印象。”
邱钰嘴巴像开了匝的洪水,吧嗒吧嗒说个不停:“若在怀个小皇子,那娘娘这辈子可就不愁了。”
慕容楠溪失笑:“你未免看的太远了吧,我才第一日进宫,怎就说到怀皇子上了。”
邱钰缺不以为然:“很多妃子就一次就怀上了,日后母凭子贵,那可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借你吉言吧。”慕容楠溪不在争辩什么,若真要侍寝,她不会拒绝。
慕容楠溪自问还没有那个敢拒绝一个手掌握生死的皇上。
至于怀孕,那便看天意了,一切由上天订夺。
慕容楠溪正在胡思乱想中,门外传来了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