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掌柜:“李郎小心,这帮杂种的特殊能力是蜕皮,蜕下的皮可以充当分身,短时间内攻击力和招式跟本体一模一样,相当于两个他一起战斗。”
李明达:“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听他如此一说,安掌柜忽然乐了:“安某实在不知,但我猜定是因为昨夜的事,具体原因恐怕得李郎回去亲自问问您的几个姐姐了。”
李明达眯起细长的双眼:“看来安掌柜早就知道在下是什么人咯?”
安掌柜哑然失笑:“安某混迹长安城二十余年,这里的风吹草动恐怕没有能瞒得过在下的,更何况阁下还姓李,如果我说不知道,李郎会信么!”
这时,黑袍内又冲出一个黑影,和之前墨绿色的老者长的一模一样,一齐冲向对面。
二人在半空中双手紧扣,旋转着扑向对面,一对利爪如同狂风般扫向安掌柜。
安掌柜脚尖点地,向后飞跃,双臂猛然一抖,袖中飞出数十枚铜钱。
一阵“乒乒乓乓”的脆声响起,杀手凌厉的攻势瞬间为之一滞。
两人吃力竭力阻挡飞来的铜钱,琴师、舞女见状纷纷出手,在二人身后突下杀手。
舞女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如灵蛇一般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原本刺向咽喉的一击在中途调转矛头刺向胸口。
不知火族急忙飞身急退,此时的琴师却出现在后方,闪着银光的琴弦在半空中布成一张大网。
杀手躲避不及,被大网罩住,瞬间被分割成数段。
其中一个落地后马上化作一块块疙疙瘩瘩的墨绿色干皮,像是一层老蛇的蛇蜕。
安掌柜:“哼,光天化日之下”
张晓急忙阻止:“行了掌柜,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再放狠话没准出来什么东西呢!”
安掌柜把刚要出口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安某已经说过,就是我的手下看到他们半夜向兴庆宫运送东西,不巧也被发现,杀了我那手下还不算完,现在还要杀我灭口。”
李明达:“运送的什么东西?”
安掌柜欲言又止:“我的手下也不知道,不过他说闻到了一阵浓重的臭味。”
李明达神情大变:“这几天确实在宫内总能闻到一股怪味,感觉像是臭鸡蛋。”
“从宫里出来的,这娘炮不会是个太监吧?”
张晓斜着眼睛,作出一副看怪物的表情。
一旁的李明达看到:“为何如此看我?”
“没什么,你们聊,我眼睛不太舒服”张晓连忙装着揉了揉眼睛。
李明达眼神有些阴晴不定:“这么多人抬着轿子那么沉的东西,还能悄无声息的在半夜从城外直接进入安庆宫,那肯定是有人替他们隐瞒。”
他转向安掌柜:“知道幕后的人是谁么?”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安某还有一家老不想那么早死。”
李明达面色阴沉下来:“那你不怕我就是幕后之人?”
安掌柜的眼中露出些许恐惧。
“怕,但没有办法,如果真的是您,就请高抬贵手,当我又瞎又聋,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张晓听的一头雾水:“你是太监总管?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你的小腿被踢中,13!
李明达怒道:“你才是太监!”
这时,几只放出去的小鸟陆陆续续的飞了回来,趴在李明达的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通。
片刻后他撇了撇嘴:“今日可真是奇了,不但连户部侍郎,就连几个望楼车和武侯都一样,回复都是没发现可疑之人,今日并无异常,好像商量好了似的。”
安掌柜:“要说长安城内要是一整日都无异常,那就实在太反常了。”
李明达:“掌柜真的只知道这些?”
安掌柜的眼珠紧贴着三角眼的顶端,十分谨慎的看了看他。
“确实只知道这些,其他一概不知。”
“奇怪,那股臭味能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呢?”
张晓始终盯着安掌柜,察觉他的神情有一丝不安,似乎是隐瞒了什么。
“这事会不会和长安城的这场灾难有关。”
他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起来,思索了片刻后果断作出决定。
“两位,我得知消息,长安城会在二十多个小时后遭遇一场灾难,这场灾难将造成几十万人死亡,如果你们知道什么,我觉得现在不应该有所隐瞒。”
李明达:“我没听懂,什么灾难,二十小时是什么意思?”
“嗯,应该说是十个时辰左右,长安城会遭遇一场灾难,据说会降下黑雨,因此会死很多人。”
李明达:“荒谬!我还是头一回听人说有黑色的雨,这里是长安,天子脚下,你可不要危言耸听!”
一旁的安掌柜此时眼睛嘀哩咕噜的转个不停。
张晓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被吓了一跳,额头上渗出汗珠。
“掌柜,这可不是小事,事关几十万人命,如果真知道什么,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李明达这时也看出他眼神躲闪,似乎隐瞒了什么,马上走到他身前。
“掌柜,你当真有所隐瞒?”
安掌柜犹豫了片刻,忽然叹了口气:“死就死了,反正现在事已至此,幕后的那些家伙根本不会善罢甘休。”
他走近二人压低声音:“我的那个手下说半夜闻到的味道是猛火油!”
张晓这才明白刚刚他抛出话头,是想让两人顺藤摸瓜自己猜出来,但没想到他和李明达根本就没往那去想。
他这时已经听出安掌柜的话外之音,看来这李明达身份还真不一般,没准都能和皇族扯上干系。
李明达:“何为猛火油?”
“一种黑色的油脂,遇火即燃,水浇愈烈。”
“还有这种东西?”
张晓忽然想起过去在历史书上看到过猛火油实际上就是石油。
他猛然醒悟:“黑雨原来是指猛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