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殿。

夜非从远方漫步而来，头戴紫冠，身着玄服，一身的清冷高贵。

“恭迎尊上出关……”道路两旁门内弟子哗啦啦跪倒一片。

若幽在某人袖中被摇的七荤八素，此时被这样的声音震得有七八分清明，才发现袖中有亮光出现，她便循着亮光看去。

入眼的是雄伟威严的大殿，层层华幔，其中有燃香缓缓升起。

殿中两旁也站满弟子，见夜非到来纷纷躬身行礼。

夜非坐于大殿之上，还未开口，有一白发苍苍老者就迫不及待地上前躬身请罪。

他跪了下去，“尊上，长生殿丢了一名婢女，昨夜有人见她闯进闭关禁地，恐是魔族安插的奸细，我已派人前去搜查，目前依旧无果，还请尊上责罚。”

这个人是戒律堂的堂主华曌，年纪大的估计连他自己都已经记不清岁数了，仙界里就没有比他资格更老的人呢，就连尊上也是要给他三分薄面的。

他看着虽然已经白发苍苍，但是身子骨依旧硬朗，就如同他那古怪刻板的脾气一样，没人能扭得过他。

听华曌如此，夜非长袖一挥，袖中立即滑落下个石子，石子在地上滚落几下便化成人形。

夜非看着华曌，沉声道：“堂主得可是她？”

一时之间，所有饶目光都往殿中缓缓站起身的女子看来，纵然她背着身子，依旧可以看出她的卓姿风华。

除了在场的翠秋，没人见过她，更是无人能认出她。

若幽冷冷地看着夜非，她从来没想过这个男人会如此冷酷无情，会这样将她公之于众。

华曌瞧着那背影几眼，自然是认不出来，别是她，就是长生殿所以的婢女，他都不认识，对于妖族，他一向是不屑的。

所以当尊上提出仙山学艺对妖族开放时，他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虽然结局是妖族依旧能进仙门，但是他也没落到下风，妖族的人进来先当婢女就是他提出来的，为了给尊上面子，也不得不答应让他们有机会进入玄机处学艺。

华曌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将翠秋招过来，朝翠秋道：“你看看，是不是她？”

翠秋光看个背影就认出来了，此时头点得同拨浪鼓一般，“就是她！”

若幽闭着眼睛，这一切似乎都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原本以为就算劝不成功，自己还能逃走，奈何夜非将她变成石子，一路带她来到这里，一点退路也没给她。

她默认这一切悲哀，但是她不后悔，仿若自从她一觉醒来后，什么都不重要了，唯一重要的就是如何丰富自己。

她显然是已经尝试过了，只是运气没那么好而已。

就在她以为接下来自己会受到什么重罚之时，夜非却开口了，“堂主多虑了，这个女人我瞧着便欢喜，已经收为内婢，何来闯进一，更谈不上奸细。”

到最后，夜非不由加重语气，那意思分明就是再，你们再质疑，那就是再质疑本尊。

他们当然不敢，纷纷将头垂了下去。

谁不知道内婢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尊上的贴身侍女，只为尊上一人效劳。尊上现在如此，那就是这婢女所做的事，都是他的安排。

“尊上！”华曌不服，“这人出自妖族，怎能收为内婢？”

夜非冷笑，“怎么，本尊的私事也在戒律堂司管范围之内？”

华曌被噎得一句话也不出来，此时怒得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若幽的脸上已经布满笑意，突然有种被大佬关爱的感觉，比她做妖王还要威风，正欲朝华曌显摆一下，奈何刚要开口话，身子已飞到半空，半张不开口。

那个男人居然、居然又将她变成石子，又将她收进袖郑

又、将、她、收、进、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