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感受到她手上的动作,身子瞬间紧绷。
顿时就想起她刚刚帮别人解过封印,一股莫名的寒意渐渐从心底升起。
他突然就变得十分烦躁,立即伸手阻止她的动作,声音冰寒刺骨,“你就如此没有羞耻之心?”
若幽的手不由顿了下,不过转瞬又恢复正常。
她可不是玻璃心。
通过最短的路,就能学到最强的术法,被骂一句又怎么了?
她眼珠转了转,轻笑道:“在你面前,羞耻之心算得了什么?难道你就不想得到我?”
夜非的心突然抽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伤心还是难过。
他掰开若幽环在自己前胸的手,厉声道:“这三日,你便在此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想得到什么。”
话落,他便消失了,如同一缕青烟。
若幽不由“潜了一句。
男人啊!都是一个样,刚才看你还深情款款的模样,下一刻指不定就会变成狼心狗肺。
幸亏她只是带着目的接近他,若真是情长情短,岂不是要伤心死?
此时,屋内只剩下她一人,她突然就觉得闷得慌,想要出去透透气。
刚打开门,往前走出一步,就反弹了回来。
若幽站在门内,盯着门口处,用手摸了摸,就摸到一堵透明的墙。
此时,若幽才意识到,这三日她可能真得要被囚禁于此。
她垂着头走到垫子上坐下,落寞孤寂的她,此时当真是第一次特别恨一个人,简直恨得牙痒痒。
若不是某人,她心里怎么会如此难过。
难道真是她做得不对?还是,他根本就是......不举?
如此想来,她的心情莫名好了不少,若他真是不举,那她做得确实过火了。
随即,若幽将所有想法都抛到一边,随手将几个垫子拼凑到一起,便躺下睡了。
......
太阳已经升起。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躺在拼凑的垫子上熟睡的人脸上。
她的脸秀气、柔美,绝世无双。
窗外一个饶目光也落在这张脸上。
若幽似是感觉到异样的光线,眼睛微微睁开条缝,就看见窗外站着的那张脸,漂亮而又诡异。
她吓了一跳,本能地从垫子上弹坐而起,待看清楚那张面孔,才抚平受惊的心情。
若幽不悦道:“谭凝,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谭凝冷笑,“自然是来看你的。”
“看我?”若幽觉得稀奇了。
她走到窗边,与谭凝面对着面。
“喂!”她挑了挑眉,“难不成是因为昨日没吃够苦,今日还想来讨点?”
谭凝袖子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头,面上却依旧笑着,“昨日有尊上给你撑腰,今日你有什么?若是能凭你那点出息就搬倒我,也算你强。”
若幽一手环胸,一手托着下巴,懒洋洋地笑道:“我自是个没出息的,你赶紧滚,别来烦我!”
话落,便将窗户“啪”的一声关上。
谭凝在窗外吃闭门羹,脸顿时黑成煤炭,嘴角却渐渐浮现出一抹阴沉的笑意。
若幽没有走开,背对着窗户听窗外的动静。
有些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谭凝就是这一类人,这会只怕还在想什么阴眨
等了片刻,直到感觉外面没了动静,若幽才折返到垫子上继续睡觉,只是这会她怎么也睡不着了,突然又想起夜非昨晚的话。
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她想过,有时候她自己都想不明白,自从六界之狱被一个模糊的身影救回来后,她唯一想做的好像就只有学习术法。
如果她术法够高超,那么那个将她从六界之狱的寒潭之中救出来的人就不会死吧!
一切都只能怪自己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