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冷心仁去上任,同事送行,冷心仁谦虚而不失矜持,而白水仙同样容光焕发,面对几个闺蜜,已经浅浅的有了局长夫人的架子。
惟一黯然神伤的,是阳顶天。
但他其实也变了。
白水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的出现,却并不正常,让他的三观,呈现出了很大一块阴影。
当然,有些东西,要慢慢的才会发挥它的威力,但至少阳顶天明白了一点:这世上没有仙子,女人就是女人,任何女人,其实都在盼着男人上她。
上午的时候,阳顶天去了公司,想到又能见到越芊芊,他心情又好了些。
得到了白水仙,他对女人,才算是有了真正的了解,连带着,越芊芊在他眼里,也有了别样的韵味。
敲门,越芊芊在里面应了一声:“进来。”
“真好听。”阳顶天回味了大约半秒钟,这才推门进去。
越芊芊站在窗子前面,这时回头看过来,她外面是一件绿色薄纱的长衫,里面是一件白色的抹胸式内衣,下面是同色的修身裤,简洁高雅,气质如兰。
“越姐。”阳顶天叫了一声:“你今天好漂亮。”
出乎他的意料,越芊芊却比较冷淡,听到他的称赞,只是点了下头,走过来到桌子后坐下,也没有给他倒水,道:“有什么事吗?”
她的冷淡让阳顶天愣了一下,笑容收了一点,道:“我做了两张单子。”
“哦。”
越芊芊看到他递过来的单子,也没有象上两次那样夸张的表情,只是哦了一声。
这可是两百多万啊,阳顶天先还想了,是不是分两次拿过来,那样就可以多见越芊芊一次,多听一次她的夸奖,后来一想,索性爆个大的,让越芊芊惊喜一下,所以一次拿过来了。
他就等着越芊芊大大的夸奖他呢,结果越芊芊反应如此冷淡,让他一下子懵了。
这就好比一个馋了三天的人,兴匆匆跑去吃最爱吃的红烧肉,结果店子却关门了一样,那种失望感,不知道怎么形容。
“我会入帐的。”越芊芊眼皮子都没抬:“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阳顶天摇摇头,转身走了出来。
他心中即失望,又疑惑。
“到底怎么回事,越姐对我怎么突然就冷淡了,怪我没开单?没道理啊,我一个月都不到,两百万了,加上今天又是两百多万,比其他业务员强多了啊。”
摇摇头,不应该是这个。
“那是为什么呢?”阳顶天左思右想:“我也没得罪她啊,上次帮她按摩脚啊呀。”
想到按摩脚,他猛地叫了起来:“不会是我玩她的脚,她后来醒悟过来了吧,知道我不仅仅是按摩,其实是在玩她。”
这么一想,一时后悔不迭。
“这下完蛋了,难怪她对我这么冷,她这是把我看穿了啊,以为我是卑鄙小人。”
他哪里知道,越芊芊早在富安他第二次玩她脚的时候,就醒悟过来了,女人在这方面,总是特别敏感一些的。
而至于越芊芊对他冷淡,更与他想的不同,不是看穿他是个卑鄙小人,而是因为,他只玩她的脚,不玩她的人。
可惜阳顶天不知道这些,一路出来,就一路悔恨,突然一个人从拐角冲出来,一下撞在他身上。
“奔丧啊。”
阳顶天正没好气,怒骂,再一看,却是六子。
“六子,你发什么羊癫疯。”他骂。
六子也看清了他,一把扯着他道:“后面有人追我,是那些搞传销的。”
他话音未落,后面果然追过来三四个人。
阳顶天这会儿心情正不好呢,顿时怒从心头起,迎着最前面那人,一个窝心脚就踹了上去,把那人直接踹到了街上,再又一顿巴掌,抽得后面几个做鬼叫。
给踹翻的那人见阳顶天厉害,爬起来转身就跑,另几个也跟着跑了。
阳顶天也懒得追,转身看六子:“你上次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回去了?”
“不是。”六子摇头:“这是另一家,我表妹在里面,她给我打电话,我先也不知道,跑去一看,才知道是干这个的,所以逮个机会跑出来。”
“你表妹。”阳顶天皱了一下眉头:“黄毛丫头?”
六子表妹姓黄,叫黄梅子,小时候头发黄,所以同学们给她取了个外号,黄毛丫头,比阳顶天小一届,但认还是认识的。
“对。”六子点头,有些丧气:“我也没想到她也在做这个,唉,这下怎么办,我姨妈要是知道了,非气死了不可。”
“这些王八蛋。”阳顶天怒骂。
“天哥,你说我要怎么办?”六子有些哀求的看着阳顶天:“不能让我表妹窝在里面啊,那里面好乱的,男的女的,乱七八糟。”
“带我去,抽不死他们。”
阳顶天怒叫。
“好。”
阳顶天能打,有他撑腰,六子胆气壮了。
两人拦了个车,六子指路,到地头,却没找到人,原来这些人狡猾得很,有好几个点呢,六子一跑,他们就转移了。
“这下怎么办?”六子急得六神无主:“报警行不行,不过他们转移了,报警只怕警察也不会帮着找。”
说到报警,阳顶天倒想起了余冬语,西城这一片,都是余冬语的辖区。
“你现在在哪里做什么?”他问。
“我在一家酒楼打工,当厨师,我表妹找过来,我还想把她招到酒楼里去呢,结果她。”六子有些沮丧。
“那还可以啊。”阳顶天心情好了一点:“这样吧,这事交给我,找到了我联系你吧。”
阳顶天大包大揽的,让六子即感激,又有些疑惑,阳顶天来东城也不过一个月不到,他有什么本事在这大都市里找人啊,不过六子也没多说,他也没什么主意啊,只应了一声。
随后分开,阳顶天就去找余冬语。
余冬语在办公室里写什么东西,上身是一件短袖的警服,下面一条黑色的包裙,肉色丝袜,把一双逆天的长腿包裹得纤细修长,见到阳顶天,余冬语笑道:“今天又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