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业务，几乎已经可以用“惨淡”来形容。同比环比都在下降，达成率几乎已经不考虑了。杨筱歆和培训部、销售管理部以及业务支持开了三次会，终于“忍痛”决定，把现有的各大区的营业部和渠道的划分，进行一次大换血。

其中有一个重要的变动，就是华皓月晋升成大区总监。

起这个华皓月，也是最近大家热议的一个人物了，她的“走红”，有两个缘由。第一是她的营业部居然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成为最逆势上扬的业绩支柱。尤其是上个月，整个分公司期交一共做了不到200万，她一个营业部就贡献了80万的保费。最厉害的是，某个渠道的全部合作网点都出了期交。要知道，这可是个空前难搞的渠道，向来只喜欢做短、频、快的保险产品，而且对漳要求直接摆在台面上，就看各家保险公司谁的开价高。而不是特别激进的费用政策，照没机会胜出。业务分析会上，大家自然非常好奇华皓月到底是怎么经营渠道，才能在没钱没产品的情况下，做出这么亮眼的成绩。她的分享，简单官方得像是新闻联播：“渠道肯定是习惯卖简单产品的，而且对账提要求是觉得自己能卖出足够的量，所以有信心。我给他们分析了市场状况之后，让他们觉得，期交不是那么容易卖，所以谈得多高的账，不如把业绩做起来。因为多一个点，没有基数的量，根本没意义。”

有人华皓月是不愿意真心分享她是怎么做渠道的，但另一个法就特别耐人寻味，她的经验，不方便分享，也不能复制。

把这件事暗戳戳地告诉曾言言的，还是陈艳。她或许已经非常放心八卦同事的事情给这个女孩，因为她口风紧，绝不会“出卖”她，又不是那种一脸嫌弃不愿意听八卦的样子，很能满足她的倾诉欲。要知道，获悉他人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根本不爽，能和别人分享，又不用提心吊胆会被“灭口”，这才是占有秘密最大的意义，不然非得憋死她。在认识曾言言之前，陈艳这口没遮拦的习惯，让她爽完之后，免不了被有些居心叵测或者一样大嘴巴的人“卖”掉过一两次，毛病既改不了，心里还有点害怕，真是痛并快乐着。而曾言言彻底治好了她的痛，只剩下快乐。于是哪怕没有培训，她也会经常带着曾言言去行里走走，谈一下有没有必要做个训练营，或者如果开个沙龙要准备什么，怎么安排流程等等。曾言言当然是乐得这种工作的，其实也就是假公济私地提早下班，还好吃好喝。

比如这，陈艳约了行长和曾言言一起落实下周五的沙龙细节，时间约在下午两点半。其实谈完所有的事情，也不过才三点多从网点出来的时候，陈艳问：“不急着回家的话，去喝个下午茶？”

曾言言点点头。

她倒不是多爱蹭吃蹭喝，只是爸爸妈妈是传统的工作，对于她这么不规律的上下班时间还不习惯，如果常常回家早，在老人家的心目中，这就是她标准的“下班”时间，回头准备晚饭都提早一个时，哪她六点还没到家就觉得又被公司剥削了，这可让人受不了。

陈艳是真心地喜欢曾言言。她素来是大方的，其他讲师跟她出去培训，用也有一顿饭或者一份点心，可那都是标配，就连祁晖亲自来，也不过是人均一两百的菜色而带曾言言出去吃吃喝喝，就像姐姐总想把最好最新鲜的带妹妹尝试一下，比如这两人就去了网红店蔡嘉甜品，一块蛋糕卖近百元，一份下午茶两百起。

“其实拿破仑是最好吃的，不过不预定就吃不到，我们试试这个套餐好吧？”

一边翻看播一边：“饮料我要洋甘菊茶，蛋糕的话……歌剧院和芝士的吧。”曾言言已经习惯了不和陈艳多客气什么，反正最终也还是要从了她的。

“嗳，你知道华皓月的事情伐？”果然，陈艳不想这么早放自己回家，就是有道理的。

曾言言当然要摇头。事实上，陈艳这么问，她还真的不知道陈艳的是华皓月业务做得好的事，还是许多人谈起来都一副神秘莫测表情的“那件事”。她真的是有些好奇的。

“哎呦，你们这种姑娘，结婚都还没结，单纯来。我怎么和你呢……就是华皓月和那个大行长，是男女朋友，所以他肯定帮她做业务的呀。”

男女朋友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关系吗，曾言言第一反应先回忆了一下华皓月，她好像是单身，那就……难道是那个行长有问题，所以这件事才变成了一个八卦？

“不是大行长他有什么把？”曾言言瞬间瞪大的眼睛，让陈艳很满意。

“那个行长比她大8岁，离婚了。”

陈艳这句话，颇为让曾言言觉得不屑：“你这么古板啊，大8岁又没什么，不是还有大10岁的那种吗，离婚了再和华皓月在一起，顶多就是她喜欢大叔型嘛。”

“所以你这种姑娘啊，就是真。华皓月带这个渠道带了差不多2年了，可是行长是年初刚刚离婚的。然后，没过几个月，她的业务突然就起来了，你觉得这其中没什么关系吗？”

曾言言把时间线串了一下，大致懂了陈艳的话中话。华皓月开始带这个渠道的时候，认识了某位行长，那时他还是个有家室的人。而行长离婚，是在认识华皓月之后有一阵的事情。当行长也恢复隶身的时候，他们是男女朋友的消息传了出来，华皓月的业务，也是因为那个行长帮女朋友一把，而已。

的确值得玩味！

但是华皓月他们很厉害，这所有的一切，只是好事之人推测出来的，即便再怎么暗地里讨论，反正两个当事人似乎没任何把柄。最关键的是，某行长的前妻似乎在这件事情里都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谁还能给华皓月扣什么帽子呢？

突然间，陈艳想到了一件更值得八卦的事：“我问你啊，如果你的老公……反正你也没老公随便想想就好哦……你老公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不过你和他感情也一般了，要问他要多少钱，才肯离婚？”

“为什么要钱才离婚？”曾言言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句话，见到陈艳惊愕的表情，恍然大悟，“你气不过，所以问他要钱对吧？那……一大半，至少一大半，让他心疼一下。”

“所以啊，我在猜，那个行长的前妻现在是不是也成了个富婆了？”陈艳挤眉弄眼的表情，谁能想到她做业务的时候一副亲切又爽朗的模样啊。

曾言言笑着摇了摇头：“又关你什么事，人家是不是富婆，也不会把钱分你啊。”

“的也是。”陈艳一下子好失望的样子，像是自己原本有机会赚到这么一笔钱似的，“所以那么多人想要嫁给有钱人，如果感情好，吃他的用他的。如果感情不好，他有个三，还能分一大笔钱，啧啧……”

“也不是的。我记得之前看过一个文章，律师的，有的有钱人特别精明，把自己的钱藏得好好的，和发妻离婚之后，几乎是没分给她多少。具体怎么弄的，我有点忘了……”

“不是离婚就一人一半，出轨的净身出户吗？”

曾言言摇摇头：“当然不是！”

在那一刻，她突然发现，有钱饶世界里，这么多的八卦故事，为什么却好像都是听卖保险的出来？这应该就是他们都在保险公司买了不少额度吧，可是已经那么有钱了，是为了什么而买保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