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在旁边拍手叫好说:“太子哥哥果然豪爽。”说完拉着易南回座位了。
易南回到座位后,却发现王后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夜渐渐深了,就在大家各尽兴准备要散了的时候,突然洛公公快步进来拜在陈王面前,大声说:“恭喜王上,容王妃生了,是个男孩,母子平安。恭喜王上!”
陈王一下子站起来,笑着说:“太好了!太好了!”
一个晚上没怎么说话的瑜妃脸上顿时绽开笑容,快步过来对陈王说:“恭喜王上,王上有长孙了!”
接着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起身拜下,说着恭喜的话。
陈王想去看长孙,可这边一走了之也不太好,这时陈玄起身到陈王面前拜下,说:“父王赶快去容王府看看吧,今天宴会非常尽兴,儿臣也有些醉了,加上这几日旅途奔波,略有疲劳,就不随父王同去容王府了。儿臣明日再去看我的小侄儿。”
陈王听闻,点点头,亲手斟了一杯酒,从座位下来递到太子手中,说:“太子的确辛苦了,今天就散了,你好好休息,明日咱们再好好聊。”
陈玄双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陈王拍拍陈玄肩膀,回头叫上王后和瑜妃,起驾一同去容王府。
王后走之前,特意去叮嘱太子早点回去休息,王后性情沉稳,表面毫无流露,纵是如此,陈玄也能感到母后的不快。
陈王离开后,太子成为宴会首领之人,他起身倒了一杯酒,敬在座的各位,然后就结束了宴会。大家陆陆续续的离开正厅,回各自宫内休息。
长公主有点喝醉了,易南让她的丫鬟扶她坐轿子先回去。
她也有些头晕,打算带着月安自己走回去,散散酒。走之前,她看了看陈玄,发现他还被一些人围着说话,于是就先走了。
后花园正厅在后花园正北偏东方向,要回应熙宫,差不多要穿过整个后花园。
此时盛夏已过,晚上有丝丝凉意,今晚月色不错,后花园的花草树木都沐浴在月光中,仿佛带着一层柔辉,地上有参差的树影,花径旁有茉莉花从,白色的小花在月色中开放,释放幽幽的香气。
回应熙宫的路上,会穿过一片假山石林,易南正慢慢的走着,突然在假山一片阴影处闪出一个人,挡住易南的路。
易南被吓了一跳,停下脚步扶着月安仔细看看,才发现是陈玄,他一身黑衣,又站在阴影处,所以之前没注意到。
月安看是太子,拜了一下就离开了,说是到前面等二公主。
易南走到陈玄面前,离得近了才看清他眉头紧锁,眼神带着质问,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易南轻声问:“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等我一起走?”
易南有点哑然失笑,说:“我看还有人拉着你说话……怎么,你生气了?”
陈玄看她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心里气更不顺,也不想解释,干脆一把拉过她,把她按在假山阴影处的墙壁上,就吻了下去。
陈玄低头吻她的时候,可能因为喝了酒,觉得头很晕,似乎感觉又敏感又迟钝,敏感是易南的柔软触感让他快要爆炸,迟钝是他似乎控制不了力度,只有不断用力才可以让他支撑下去。他用舌打开易南的唇,又撬开她的齿,然后就去挑逗易南的舌。
陈玄一手从后搂住易南的腰,不断扣紧,另一只手捏着易南的下巴,固定她的唇,以便于他吻得更深。
陈玄几乎全身压在易南身上,把她紧紧压在假山的石壁上。陈玄浑身带着浓重酒气,嘴里的酒气更重。
易南被陈玄吻得喘不过气,加上她自己本来也喝了酒,脑子更不清楚。陈玄在她唇上辗转的间隙,易南情不自禁逸出声音:“陈玄。”
这声音被陈玄的唇堵的支离破碎,陈玄听到易南叫他,声音软的像一滩水,柔柔的荡出来,却又被他堵住,不禁愈加疯狂。
不知什么时候,易南用胳膊圈住陈玄的脖颈,整个人软软的贴在陈玄身上。
可能是感到易南的顺从,陈玄渐渐松开摁住易南下巴的手,顺着她下颌抚摸到耳垂。易南搂着陈玄脖颈,感到他沉重呼吸在耳畔,他的怀抱烫的惊人,背后却被假山石头棱角硌得生疼,想挪出点空间却怎么也动不了。她在陈玄耳边小声说:“轻点。”声音却软糯得像是哀求一般。
陈玄酒意上涌,此时世界里只有易南,只觉得天地此时崩塌才好,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跟易南两个人永远在一处。
易南被陈玄紧紧抱着,背后的疼痛把她扯回现实,想起刚才宴会上陈玄孤独的样子,又想起王后看她的眼神,心里涌起悲哀,她用手抚向陈玄的脸,让他面对自己,陈玄的眼里都是迷蒙的欲望。易南看着陈玄,轻声说:“陈玄,你今晚喝醉了。”
陈玄看着易南,脑子里反应了一会才想起这是何时何地,他平复一下自己,放开易南,后退一步,脚步踉跄了下才站稳,拉住易南的手,说:“陪我坐一会。”然后拉着她在假山旁的石凳上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