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
大约是觉得柳轻寒这话说的十分的有道理,风婧萱这几天确实是老实了,早早的跟着风勤阳出门,傍晚时分才回家。
这日傍晚风婧萱在军营里跟张莫离好好的比试了一番,累的跟狗一样的趴在马背上,任由风勤阳在前骑马,拉着她这边的缰绳慢慢悠悠往家回。
将将到将军府门口就看到门外站了个人,风婧萱趴在马上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风勤阳将她抱下来放在一边站好,想要对着那人行礼,那人轻轻摆手指了指将军府内,风勤阳心领神会点点头,拱手请他先进。
那人带头进了门,风勤阳拉着风婧萱跟在身后,风婧萱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的嘀咕:“哥哥,这人谁啊?来我们家干嘛啊?”
风勤阳摇头不语,示意她不要说话,进了客厅风勤阳才将她放开,径自行礼:“下官参见太子殿下。”
风婧萱一愣,原来是当今太子,傻乎乎的跟着行礼,太子轻笑:“三弟妹不必多礼。”又看了看风勤阳:“少将军快请起。”
风婧萱听她爹爹说过,太子名唤苏斯年,于万斯年,受天之祜。但是她却从未见过这位太子,她从前唯一见过的只有苏辰逸一位而已。
风婧萱抬头看了看太子,他长的与苏辰逸两人约摸着有三分像,都是像景阳帝,而苏墨煜就比较像自己的母妃。
她悄咪咪的上下打量着这位太子殿下,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他这高贵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风婧萱竟觉得,除了苏墨煜没有哪位皇子会比他更好看了。
苏辰逸也是不及他的,这么一想不禁有些懊恼的锤了捶脑袋,当初怎么就喜欢上了最丑的那个呢!这原主是眼瞎吧?!
风勤阳看着她一身灰的样子有些无奈,捏了捏眉心:“萱儿,你快去沐浴更衣,待会儿爹回来了就可以用晚膳了。”
“哦……那…太子皇兄,萱儿先退下了。”风婧萱不情不愿的转身离开,出门之际还不忘回头看看太子殿下,太子冲她一笑,她却是跑开了。
“哈哈哈哈,三弟妹果真是有趣啊。”
风勤阳笑而不语,两人落座之后便是一番交流,至于聊了些什么也无人知晓,直知道太子殿下离开的时候微微的勾着嘴角,似乎是聊的很开心。
风婧萱沐浴后来到客厅,风勤阳坐在一边,还有不知道何时回来的大将军也在,她左看看右看看,咦了一声:“太子皇兄走了?”
大将军撇了她一眼:“走了。”
风婧萱跑到大将军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袖:“哎呀,爹爹你怎么不留太子皇兄在家里用晚膳啊?!”
“你这个臭丫头!!”大将军被她气的头疼,压根不想理她。
风婧萱又笑嘻嘻的跑到风勤阳身旁,刚想开口就被风勤阳捏住了嘴,对外道:“传膳吧。”
风婧萱气鼓鼓的样子有些好笑,风勤阳松开手,她直接就跳了上去,捏着风勤阳的耳朵:“你说你,我一个貌美如花的大美人儿,你怎么下得去手的?啊!!嘴巴都被你捏扁了!”
风勤阳托着她的腰有些无奈:“妹子,你这么大人了,还往哥哥身上扑,是不是不太好啊?”
风婧萱可不管那些,她本来就不是古人,哪里会有他们那些男女大防的意识,嘴里嘀嘀咕咕的:“我是你亲妹妹,这又没什么!管别人怎么说呢。别岔开话题!我在问你怎么下得去手的?!!”
风勤阳无奈的看了一眼大将军,大将军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想法,甚至眯了眯眼,感叹道:“哎呀,兄妹关系好当然是好的,为父很欣慰啊!”
风勤阳觉得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俩人了呢,只能抱着风婧萱默默的去饭厅吃饭,一路上下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张着嘴一脸的惊悚,然而当事人正在一个劲的捏她老哥的耳朵,直到将风勤阳的两边耳朵都给捏的通红才肯放手。
结果没两天他们再从军营里回来的时候,街上的人看他们的眼神却不对了,风婧萱隐隐的还能听见有些人的窃窃私语。
“哎,你看那两个是不是将军府的大公子和二小姐?”
“我听说啊…这两人十分的不知羞耻,这么大了竟然还不知羞的搂搂抱抱。”
“就是就是…我听说这二小姐嫁给御王并没有圆房,而且她还三天两头的往娘家跑,会不会是……”
“你们听的才哪儿跟哪儿啊…我听说啊,这二小姐喜欢的不是御王,是她的哥哥,他们兄妹啊……”
“而且啊…这二小姐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整天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
风婧萱眼皮直跳,一股子火气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的,差点抽了鞭子冲那些人挥了过去。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她,风婧萱抬头就看到她家哥哥冲她摇摇头。
撇撇嘴将放在鞭上的手收了回来,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的往家里回,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当没听见。
晚膳之后风婧萱溜达着回了自己的院子,绮云在身后一脸的纠结模样。
风婧萱捏了捏她的脸:“有什么话就说,脸都快皱出褶子了……”
绮云咬了咬唇还是战战兢兢的开口了:“小姐……近日你还是不要出门了…”
风婧萱随手拿了个梨躺在躺椅上,微微侧头看着她:“为什么啊?理由呢?”
“小姐…”绮云眼眶都红了:“外面那些人说的话都可难听了,小姐你不要出门了,等风头过去再出门吧。”
“嘁…”她啃了口梨,甜的眯了眯眼:“你以为我不出门别人就不会说了么?那些人自己心里是肮脏的便看什么都肮脏不堪!本小姐才懒得理会那些人。”
绮云还想说什么,风婧萱抬手:“难道别人说什么我们会少块肉吗?总不能一直这么躲着做缩头乌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