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紫点了点头,又想着为什么会想他?
要走进客栈的时候,阿紫突然回头,说道,“谢谢周…嗯,子政。”
周子政笑了笑,挥了挥手示意阿紫快点进去。
阿紫走进房间的时候看见了故笙和噬坐在桌子旁,面色严肃,再谈论着什么。
“噬大人,你怎么来了?”阿紫问道。
噬突然笑了笑,“来看看你们两个呀。”
“怎么去还个伞还了这么久?”故笙走到阿紫身边,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问到,又回头看着噬,“明天再谈吧。”
噬点了点头。
夜。
故笙灭了灯,“你先睡吧,我晚些时候再睡。”
“姐姐。”阿紫躺在床上,看着还坐在桌子旁的故笙叫道。
“嗯?”故笙回头看了看阿紫,“怎么了?”
“姐姐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阿紫问道。
故笙想了想,点了点头,“嗯。”
“姐姐,为什么人们都说,人妖殊途。”阿紫问道。
“那时他们没有真正的爱过罢了。”故笙说道。
“那,喜欢是什么?”阿紫问道。
“喜欢,就是你可以为了一个人,不顾一切的活下去。”故笙说道,从怀中拿出了一件东西,看了看。
“这是什么?”太黑了,阿紫看不清故笙拿出了什么。
“抹额。”故笙说道,又整整齐齐的将手中的抹额折叠好,放回怀中。
“阿紫喜欢上了什么人了么?”故笙看着阿紫问道,“要不要我帮你看看姻缘?”故笙笑了笑。
“我不清楚。”阿紫说道,“我好像也没有特别的认识他。”
故笙笑了笑,走过去摸了摸阿紫的头,“很多时候,因为一眼,就会误了一生。但,我相信阿紫会幸福的。”
“为什么?”阿紫问道。
“因为,”故笙想了想,“阿紫有最单纯的喜欢。”
……
破庙。
三怜脱掉自己身上的斗篷,又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身上有着密密麻麻的陈旧伤痕。
这些伤痕,她花了很长的世间,可是都没有能够祛掉。
“孤谣,为什么你就算是死,也不让我活的痛快。”三怜自言自语的说道,将自己的斗篷继续的披上。
“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呢?安安心心的去死就好了。”三怜躲在破庙的角落里面,将头埋在膝盖上,仿佛在等着什么的到来。
果然,半柱香的功夫,三怜就倒在了地上打滚,身上陈旧的伤痕仿佛又变成了新的,一个个炸裂开来,血迹沾满了破庙的地。
良久,三怜的动作慢慢的慢了下来。然后躺在了地上不再动。
“我不过是拿走了你所没有的东西罢了,你又凭什么这样子惩罚我?”三怜笑的无奈,笑的不屑一顾,手捂住了脸,有几滴眼泪从指缝之中划出。
……
四万年前。
孤谣一个人走在街上,突然看见眼前的一个小摊子,摊子上在卖簪子,很好看。
孤谣走了过去,看着这些簪子。“挽琴和阿音应该会很喜欢的吧。”她想道。
孤谣手中拿着两个簪子,走在路上,在一个府门前停了下来。
钱府。
孤谣有了进去。“孤谣姑娘来找小姐?”家丁看见孤谣,笑着问道。
孤谣点了点头,“嗯。”
“快些去吧,挽琴姑娘已经在里面了。”家丁说道。
钱音音房中。
“阿音!”孤谣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钱音音和挽琴两个人都站在床沿边上,床上好像还躺着一个人。“咦?怎么了?”孤谣问道。
“刚才在院子里面看见了这个人,她好像昏过去了,受了很重的伤呢。”挽琴回头看了看孤谣,说道,“阿谣,你不是会医术么?过来看看吧?”
“哦。”孤谣点了点头,走了过去,拿起床上的人的手,把着她的脉。
孤谣愣了愣,她也是一个妖?
孤谣是上古凶妖,但是钱音音和挽琴不是,她们都是普通的人,她不敢告诉她们她是妖,怕她们不要她。
“她怎么样了?”钱音音好奇的问道。
“没关系,好像就是太累了,所以昏过去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孤谣说道,又问钱音音,“阿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你们家的院子里面?”
钱音音摇了摇头,“谁知道?今天我和阿琴去院子里散步的时候就看见她的。”
“那你有没有告诉钱叔叔?”孤谣又问道。
“告诉爹干什么?”钱音音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老是管这么多?”
“哦。对不起。”孤谣把头低了下去,心里想着,“又惹阿音不开心了。”
她突然想起了在外面买的簪子,抬起头来,笑着说道,“我刚刚在外面看到了卖簪子的,特别好看!我卖了两个给你们。”说着,孤谣将两支簪子拿了出来。
一支粉红,一支湖蓝。
“真好看。”挽琴接过那支粉红色的簪子,说道,“谢谢啊。”
孤谣笑了笑。
钱音音接了过去,没有说话。
“水。”穿上的人突然叫了出来。
“水么?”钱音音问道。
“嗯,水…”床上的人点了点头。
孤谣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正打算递过去给她。钱音音便将孤谣手上的水拿了过去,递给了床上的人。
“谢谢。”床上的人接过水,道谢道。
喝了口水,抬头看了看一屋子里面的三个人,有些惊讶,说道,“你们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你?”钱音音皱眉问道。
“哦。”床上的人点了点头,“我是妖啊。”
“妖?”钱音音显然不相信,“怎么可能,妖会倒在我家院子里?你如果是妖,有为什么不吃了我们呀?”
“嗯?”床上的人皱了皱眉,“妖一定要吃人么?你们救了我,我为什么要吃你们?”说着,她的背后露出了一条尾巴。
“哇!你真的是妖啊?!”钱音音好像没有害怕的样子,反倒是有些好奇。
孤谣看了看床上的人,看出来了她是一只鼠妖,修为大概是才两三百年,可能是化形之后很久没有吃东西了,给饿晕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钱音音好奇的问道,把脸都凑到了床上的人的面前。
“三怜。”床上的人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