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这个图案,真的很熟悉,好像见过很多次,但又好像从未见过一般,那种感觉我也说不上来。”
白月陷入了沉思,但还是觉得毫无线索,记忆里与自身前世有关的都是一片空白,或许,这幅画会是唤醒自己前世记忆的一个线索。
“心莲。”白月突然的呼唤,让傅心莲一怔。
“怎么了?”
“我想知道,这幅画的原画还在你手上吗?能不能给我看看?”白月看着傅心莲询问道。
“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等拍卖会过后,我就去给你拿。”傅心莲似是才反应过来,白月居然会有他妹妹的线索。
“对了,你的妹妹是在傅家本家吗?我有空能去见她一见吗?”白月突然想到还能见到傅心莲的妹妹,或许从他妹妹那里能找到更多的信息。
听到白月的话,傅心莲浑身一僵,搂着白月腰身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着。
“我妹妹……妹妹她……已经失踪两年了……那……那次我和她去了澳洲度假后,本在海边玩着水的她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就不见了,我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在那片海搜寻了很久,都找不到她的踪影……我有时候害怕她会被人拐走,被虐待,有时候也怕她真的是被大浪卷走了……”
想到这里,傅心莲的神色更是痛苦和愧疚,那一双手死死地撰着,直到出血,他也仿佛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心莲,别这样,也许还能找到的……”白月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静静地陪伴在他的身旁,任由他埋在自己的肩头,痛苦也罢,难受也罢,慢慢抚着他的背,也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直到台下的主持人终于说起了祝言的名字,白月才把视线投向到镁光灯下。
“各位来宾,这位祝言的名头你们可能没有听说过,但是京城博物馆馆长墨老先生和东省西关世家龙家的龙绯霞女士你们应该听说过,这两位都曾争先为以祝言先生为主导的星洲工作室题字,其中代表着什么,相信大家心里都清楚。”主持人看着台下顿时一片哗然,笑了笑,又继续道。
“而且,就连我们拍卖行的鉴定大师,都对这一套梅兰竹菊四君子粉彩瓷赞不绝口,称其技艺,若不是没有历史的痕迹,都要以为是哪个朝代的古玩了。”
听完主持人的这番话,台下的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待台下的人都足足用了两分钟消化这件事的时候,就开始了爆炸性般的议论。
“天啊,连京城墨老爷子的亲笔题字都能搞到手?这工作室后台到底是有多硬啊!”
“龙家老太太也都从商场退休下来了,连龙家都是交给龙景明来打理,怎么就会出山给一个之前名不见经传的工作室题字!真是不可思议!”
“还有那个瑞云拍卖行的鉴定大师,可是京城大学考古学的名誉教授,出了名的怪脾气,一般东西都入不了他的法眼,没想到竟对这祝大师的成品另眼相看?”
台下充斥着各种的猜测、惊叹、讶异。
接着,叫拍的声音此起彼伏,比之上次的慈禧夜明珠拍卖,真是有过之而不不及,只不过竞价上升的幅度总归是比不得古玩的。
先不说能被京城墨老和龙家老太太争相题字的这工作室后台到底有多大,光是能得到瑞云拍卖行那个以坚持学术不畏强权著称的鉴定大师的肯定,这祝言大师的出品应该有着过硬的质量保证。
就冲着这几点,便注定了祝言及星洲工作室的成名与腾飞。
最终,梅兰竹菊四君子为主题的粉彩瓶,最终被各自以一千万左右的价格拍出,令白月很是满意,初出茅庐,能取得如此成绩非常的不错了。
看来,今晚过后,星洲工作室和祝言这两个名字,就会在东省上流社会流传开来,待星洲工作室稳定下来,后面的产业也可以进一步发展了。
待拍卖会完结后,白月便扶着傅心莲又回到他的办公室内。
将傅心莲安顿好在会客室的沙发后,她便倒了杯水递给他,随后坐到了他的对面,关心的问道:“先喝点水吧,现在好些了吗?”
傅心莲拿着水杯猛喝了几口,深呼吸了一下,才慢慢把情绪调整过来。
“你妹妹的东西?”白月问道。
“在我书桌最大的那个抽屉。”傅心莲递给了她一串钥匙,指着上面最小巧的一把示意她。
“这么放心我的啊?要是我看到了傅少一些不该看的东西,我会不会被灭口啊?”白月拿过钥匙打趣道。
“没什么是你不能看的。”傅心莲又开始渐渐挤出了一个笑容。
“行了,假笑男孩,要是不想笑,就不要总强迫着自己笑,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微笑抑郁症,你要是在别人那拉不下脸,以后在我面前就放松些,不想笑就不要笑了,比哭还难看。”
白月顺势找到了抽屉所在,边开着锁,边漫不经心地对着傅心莲说话。
“我……我笑起来很难看么?”傅心莲听到白月前面的话时还觉得心中一暖,能有个人,能看穿他的伪装,鼓励安慰他的伤痛,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
然而就在后一秒,听到白月说他笑比哭还难看的话,顿时手足无措的像个孩子,害怕自己不够好而被她嫌弃。
“噗!”没想到强悍如傅心莲竟还有如此孩子气般的一面,白月此刻真想手里能有一部智能手机,能拍下他此时的模样,真是太稀奇有趣了!
“你可别逗我了,就你这张脸,摆什么表情都只能是用帅来形容。”白月这话也不是恭维,傅心莲的相貌,的确是一等一的,再加上那飘逸出尘的气质,不然怎么他的女粉丝都说他是天仙下凡呢?
听到白月赞美自己的话,傅心莲顿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如冬日里的阳光一般,温暖而又耀眼,看得白月就是一呆。
“妖孽!”
摇了摇头,清醒过来后,白月暗骂一句,便打开抽屉,看到了里面静静收藏着的一幅画。
这幅画跟拍卖会上的那幅画别无二致,只是更生动童趣了些,还多了一个署名,叫做傅雅雅。
“你妹妹?傅雅雅?”白月指着画中的署名问道。
“是,抽屉里还有照片。”傅心莲用眼神示意她看看。
白月放下了画,拿起了抽屉底下的一张合照。
看这模样应该是前些年照的了,傅心莲的模样很是稚嫩,远没有现在般成熟,还有他旁边的妹妹……
白月在仔细端详着他妹妹的容貌时,突然瞳孔一缩,整个人条件反射般后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不!不!别过来!你不要过来!啊!”
白月整个人踉跄的往后倒,最终跌坐在了地上,整个人也是恐惧万分,手脚都在挣扎着,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
“月儿!月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