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燕没去大房,而是与云舒姐弟几人一起居住,毕竟,云舒家人少,没有大人在,再则听说自己的侄女近几日总要跑县城,她也不放心两个小豆丁在家。
云舒也考虑到了这方面,大伯一家正在忙盖房子的事情,没时间照看阿志和奕鸣.最近几天,她还要去看房子、找帮手、绘图样、做布偶...忙死了,唉,至于装修店铺什么的,缓缓吧,银钱不够啊,住宅那边大概收拾下就可以了,大概...可能...还要买几个仆人,哦!!她堕落了!
安置好云燕的衣物,云正伟一家就要回去了,云舒眼尖地看到阿香姐从院门口进来,急忙地迎了上去,可把刑氏吓个够呛,“舒儿,咋了这是?”轻拍着胸口,吁了一口气,这丫头咋毛手毛脚的。
“哈哈,娘,你可别怪舒妹,瞧瞧,估计这是有事找阿妹,不知道又有了什么鬼主意!急得呢。”云子逸搀扶着刑氏,打趣的笑着,示意他娘向屋外看。
云香也被吓了一跳,她这刚到家,一路上没少听村里人说啥她小姑让人休回来了,还什么她家舒妹可凶悍了,都把隔壁村刘氏唬得满脸煞白,她着急忙慌地往家跑,她爷说在这呢,这不过来了。一把扯过向她冲过来的云舒,上下打量着,松一口气,这不好好的吗,面色红润,能跑能跳,看来是没啥事了,至于凶悍吗?再瞅一眼,多可人啊,以后谁乱嚼耳根子,看她不撕了他们!
这厢云香在心里腹诽着,若是让云舒知道,那这‘凶悍’之名怕是要让贤了!
“你做啥子?小姑没事吗?”云香压低声音在云舒耳边问着。
云舒摆手,能有啥事,渣男一个,无非是掀开一层遮羞布,让他学个乖,就是不知小姑要伤感到几时了,“我出马,你放心,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难找吗?”等她日后也办个比武招亲啥的。
怀揣好奇走近的云子逸,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抬头望天,他可是什么都没听到!
“咳!正好大伯娘也在,咱们说个事。”堂哥什么的,她没看见。
云正伟一听有事,拍拍满是灰尘的双手,也走了过去。
....害,都来了啊,得,开个圆桌会议吧。“是这么个事儿,大伯你们知道的,我和彩霞姐前几日做了布偶,今日去了县城,卖了一批,市场还不错,眼下估摸着有四五十的订单,所以需要找些帮手。”等下这铺子和宅子的事可咋说啊,愁人,在线等,挺急的。
听完这番话,几人所想不一,云正伟是满脸骄傲,有谁家丫头能如他家侄女一般厉害?没有的。刑氏到底是女人想的多,她愁啊,丫头十二了,再有几年可就说亲了,村里人没有那么多讲究,可她还是担心,万一遇着个大户人家的,不得遭嫌弃啊。云子逸就没他娘那想法了,反而高深莫测地盯着云舒,忆起他爷说的那番话,相助与四叔吗?还真是期待。
“喂,舒妹,你看我行不?”说着立刻把脸凑了上去,“阿香姐,又不是选秀,当然可以,你的绣工我知晓的。”云舒颇为无奈的推开这张清丽的小脸,原来你是这样的阿香姐!
云正伟狐疑道:“舒儿可是租了铺子?”他也算是摸透了云舒的性子,若是没有铺子,她绝对不会这般召集人手。
云舒哂笑,摸摸鼻子,得,不用寻思了,含糊其辞地交待下与百草堂的生意,以及偶然得到的方子换来的人情,至于具体内幕,不方便细说,皇商白家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至少目前不该被大伯他们知晓。
“哈哈哈,好,好,好。”云正伟拍掌连说了三声好,眼角泛红,面露悲色。
“大伯,我...”云舒茫然得看向她小姑。
云燕拍拍云舒的手臂,摇头示意云舒不要理会,她大哥这是又想三弟了,让他一个人安静会儿也好。
“舒儿,咱们屋里聊,再说说布偶的事。”那是心结,没人劝慰得了,她家那口子对云舒这几个孩子,一直怀有愧疚,也责怪自己,怪自己那日生病不能去上工,怪公爹让老三替了他,若不是...唉,这事能怨谁呢。“没事的,有子逸和阿志、奕鸣陪着呢。”
屋内,云舒从柜子里取出两包炒货,一包拆开放到桌上,另一包则是递给大伯娘,让她回去吃,“大伯娘,我是这么想的,您平日里闲下了,就过来缝制几个,阿香姐别去镇上做工了,在我这吧,不差工钱的,哦,小姑也是可以的。”瞅了一眼低眉沉思的小姑补充道。
“啥工钱不工钱的,自家的生意,谈这个干啥,我也就忙乎新房子那边的饭食,得了空,我就过来。”说完,推了推阿香,“阿香就跟着你了,她在镇上洗衣服我也不放心,今日刚好开了工钱,下次你与阿香一道过去,辞了这份工。”她家阿香也是个姑娘家,总给人家洗衣服也不是个事儿,再说,她也心疼不是,现在有舒儿在,也不会像往日那般困难了。
“行,过几日我还要去一趟,一道说了去,阿香姐,你看呢?”有她在,断不会让那家要难为了阿香姐。
“好啊,以后就跟着舒妹吃香喝辣了,哈哈哈。”想着自家就要有生意了,还挺激动。
夕阳西下,屋内时而传来少女的清小声,中途彩霞带着几位村里绣工较好的妇女来了一趟,大致谈了下要求和工钱,便离开了,明日开工,她今晚需要绘制一些图样,呼~又是忙碌的一晚啊。
县城最华丽的酒楼,‘饕餮馆’顶楼厢房,沉香袅袅,琴弦铮铮,一男子双眸紧闭,斜椅画屏,金樽轻晃,好不惬意。
墨白走进室内,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一幕,无奈,扭头对着纱帘后曼妙身姿的女子挥了挥手,靠近君洛璃。
“呵~,怎的,爷的大总管莫不是要去寺庙里当和尚不成?如此美色,也不多瞧上几眼,日后讨不到媳妇了,可别哭啊!”门声落,金遵出,袖袍翻飞,人影晃动,一息之间,已至眼前,出手便是擒拿。
“嘶,小的佩服,爷,轻点,轻点。”天下武功无快不破,不愧是武状元,这般闲散,不如带着他们闯荡江湖得了,建立个门派啥的。手持金樽,仰头饮下,嘶~这酒,可真烈,哪日也讨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