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洪泉打电话告诉胡文浩:汪洋修高烧昏迷需要赶紧送医院。
胡文浩叫了急救车并同时驾车赶往医院“京华医院”,经过医生及时救治汪洋修才转危为安。
医生说已经退烧了病情基本稳定,告诉汪洪泉不要着急上火观察几天就可以回家了。
汪洋修得的是急性扁桃体炎,如果高烧持续不退很可能引起肺炎,再加上她昨天夜里喝了很多烈性酒,所以精神状态不是太好。
胡文浩接到董冉冉打来的电话说:“我已经到酒厂了,怎么没看见你人呢?”
“汪洋病了,我得晚点回去,你等我一会儿。”胡文浩说。
汪洪泉并不知道他和汪洋修已经分手的事儿,他心疼女儿没有吃早饭,就让胡文浩陪护汪洋修自己去买饭。
胡文浩等了半天汪洪泉还没回来,心里有点儿着急了。这时候手机又响了,董冉冉正在和他发起微信实时位置共享,胡文浩不假思索地和她共享了位置。
汪洪泉把饭买回来了,他前脚进了汪洋修的病房董冉冉后脚也到了病房。
胡文浩见董冉冉来了表情挺尴尬,汪洪泉以为是女儿的朋友,就说:“汪洋你朋友来看你了,快请坐。”
“我来找胡文浩回酒厂,是顺便来看汪总的。”董冉冉说。
汪洋修看了一眼董冉冉:“胡文浩已经自由了,谢谢你顺便来看我,不送。”
胡文浩见汪洋修下了逐客令,说了声先走了便拉着董冉冉离开了病房。
汪洪泉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问道:“你和胡文浩怎么了?怎么他就自由了?”
汪洋修说:“别管,没事儿。”说完饭也没吃又躺下了。
何建翔今天本来是下夜班应该回家休息,知道汪洋修高烧住院的消息后,心里怎么也放心不下,于是又赶回医院来照看汪洋修。
汪洪泉是实在心疼女儿才给何建翔打的电话,他知道何建翔曾经是汪洋修心理辅导医生,希望何建翔能开导女儿好好吃饭,早日恢复健康的身体。
何建翔一见到汪洋修就知道一定是又出了什么大事儿,她的脸上写满了“沮丧”和“悲伤”。
何建翔把汪洪泉叫到走廊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汪洪泉说:“胡文浩自由了是什么意思?”他看了看何建翔,何建翔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可能是两个人分手了,昨天夜里汪洋一个人喝了很多酒,刚才还来一个美女找胡文浩回酒厂。”
何建翔立刻给胡文浩打了电话,胡文浩上午有个经销商会议,何建翔的电话打断了他的讲话。
第二天中午,两个人在“京华医院”附近的一个小餐馆见了面,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聊。
“你和汪洋怎么了?”何建翔问胡文浩。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为什么?”
“我的原因,我压力太大了。”
“没有别的办法解决压力吗?非得分开不可?”
“你不高兴吗?”
“我高兴什么?”
“我自由了,汪洋也自由了,可以重新选择呀。”
显然胡文浩表现得既失风度又失礼,何建翔强忍着心中怒火。
“我是看在汪洋修的份儿上才给你留面子,你最好别胡言乱语。”何建翔说。
“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儿,和她在一起我才能找到自信和尊严。”胡文浩说。
厚颜无耻!何建翔真想上前揍他一顿,让他知道背叛的代价,但终于还是忍住了。此时,在他的眼里胡文浩那张布满疤痕的脸显得越发的丑陋。
他无法忍受胡文浩的嚣张与无理,叫来服务员结了账然后先行离开了小餐馆。
何建翔给汪洋修和汪洪泉买了午饭回来,汪洋修还是不肯吃饭,何建翔说:“明天是周末,我们去蹦极好不好?”
汪洋修感觉是个不错的建议:“好啊,越高越好。”
“你不吃饭我怎么敢带你去蹦极?”
没想到这一招还真灵,汪洋修从病床上坐起来开始大口地吃饭。
何建翔了解汪洋修失恋的痛苦和沮丧的心情,打算帮助她释放心中的郁闷与不快,尽快让她的身心恢复健康。
距离清城大约六十五公里有个“玉龙度假村”,在河边悬崖上有一个远近闻名的“玉龙蹦极”,高七十八米可双人跳,慕名而来的游客应接不暇。
汪洋修打算一个人跳,何建翔说:“还是咱俩一起跳吧,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汪洋修说:“我就是想尝试一下被放逐的感觉,一个人没问题,放心吧。”
当汪洋修全身系好绳索被蹦极教练推下悬崖的那一刻,她展开双臂好似展翅翱翔的苍鹰在悬崖边飞舞盘旋,嘴里发出阵阵鸣叫。
汪洋修蹦极结束全身发抖,她不是因为恐惧才发抖而是因为体力不支。
何建翔把风衣披在汪洋修身上,将她搀扶到河边的草地上休息。
她躺在碧绿如洗的草地上,眼望蔚蓝的天空,身心有一种无比轻松的感觉。
“你听见我刚才喊什么了吗?”汪洋修问何建翔。
“没听清楚,喊什么了?”
“重生。今天就是我重生的日子,悬崖不能白跳哈。”
汪洋修的表现着实给何建翔一个大大的惊喜。
“了不起!我必须得重重地奖励你。”
“嗯还是请我喝酒好,就喝酒吧。”
“能不能有点儿创意,喝酒太俗了。”
“俗人一个,怎么能有高雅的创意?”
“我猜你一定很久没哭过了吧?”何建翔问。
“没错,自从我性别特征黑白颠倒以来基本上就没哭过。”
“你和胡文浩分手一定哭了。”
“错!我比爷们还爷们呢,胡文浩哭了。”
“你为什么不哭?哭泣是情绪释放最简单的出口,你现在应该比我还懂。”
“因为我得对得起这一身华丽的雄性毛发,男儿有泪不轻弹嘛。虽然我是女人,但是”
“但是,当你呈现出男性性征的时候,你就以为自己真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了,是吗?”何建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