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平认为,汪洋修虽然怀疑自己,但也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还没到自己必须站出来承认一切和讲出真相的时候,因为陈国欣还活着,“真相”必须由他讲出来才是真相,也是留给陈国欣一个坦白赎罪的机会。
汪洋修最近忙得不可开交,亚洲新品时装发布会的前期工作基本就绪,还有一些细节需要一一落实,走秀环节正在进行最后的彩排。
汪洋修接到薛子舟的电话,邀她一起去度假村过周末,她说最近太忙,周末加班,薛子舟说那就一起吃晚饭吧。
薛子舟对汪洋修一直充满了好奇,对她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他一下班就来接汪洋修去吃饭,汪洋修还在走秀彩排现场忙着,他就在车里等。
等到快八点了,汪洋修还没出来,薛子舟给她打了个电话,她才想起来外面还有人在等自己。
汪洋修匆忙离开彩排现场上了薛子舟的车,方感觉饥肠辘辘,她让薛子舟就近找个吃饭地方就行,时间确实有点儿晚,都饿了。
薛子舟说家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进门就吃。
汪洋修有些诧异地问:“谁家?是去你家吗?”
“我们的家。”
原来,薛子舟为了方便和汪洋修见面,在汪洋修公司附近买了一套精装修的房子,为了能让汪洋修来家里吃一顿可口的饭菜,还特意把姨妈张刘柳请来掌勺,可谓用心良苦。
汪洋修感动的同时又感觉有些压力。两人的恋情刚刚开始萌芽,彼此还不是完全了解,自然有诸多的不确定性,未来犹未可知,薛子舟竟如此投入,两人一旦分手,他一定会很受伤,也给她的心理造成一种无形的压力。
薛子舟察觉到了汪洋修的忐忑,安慰道:“你别多虑,这房子有很大的升值空间,这种投资稳赚不赔的。”
不能不说薛子舟反应确实机敏,充满理性和一语双关的回答即刻打消了汪洋修的顾虑,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张刘柳做的菜都是汪洋修喜欢吃的,色香味俱佳。汪洋修和薛子舟看她一个人在厨房忙活,遂过去帮帮忙,却被她给撵走了:“快别给我添乱,几个大菜都做好了在锅里热着那,青菜下锅就好,快过去歇会儿准备吃饭哈。”
张刘柳按照薛子舟的嘱咐早早就把餐桌上的烛台、红酒杯以及精美的餐具摆好了,薛子舟急不可耐地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烛。
张刘柳从厨房出来往餐桌上送菜,发现蜡烛已经点燃,知道是薛子舟所为:“等我一会儿走了再点呀,看把你给急的。”她转向汪洋修说:“我这个外甥心眼儿就是实诚,不像他姨夫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刘柳姐和我们一起吃吧”汪洋修话一出口感觉称谓有点儿不对,便道:“叫刘柳姐叫习惯了。”
“没事儿,各论各的,咱俩别叫错就行。”薛子舟说。
“叫我姐都把我给叫年轻了,我愿意听,等你们结婚有孩子的时候别论错了就行,得叫我姨奶奶!”张刘柳说完转身回厨房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汪洋修瞬间感觉自己与薛子舟拉开了距离,“孩子”两个字触碰到了她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汪洋修脸上的笑依然灿烂,但薛子舟明白这迷人的笑容背后的尴尬与距离感。
当张刘柳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来时,汪洋修和薛子舟还在等着她并没有先吃,她心疼地说:“不是告诉你们别等我嘛,我真吃完了,你们看看都几点了,快吃吧哈,我这就走,牛世宗在楼下等我呢。”
“我姨夫还真靠谱,改天我请姨夫喝酒。”薛子舟说。
“你还是请我喝酒吧,跟你姨夫别学坏喽!”张刘柳说。
“学不坏,我的定力不是一般的好,说不定我还能把姨夫影响好呢。”薛子舟说。
“也对,看你手就不像坏人,你再看看牛世宗的手,又齐又短,就是个采花大盗。老话儿不是说嘛:齐手风流尖手巧,棒槌手一直拙到老,一点儿都不错。”张刘柳说。
薛子舟面露尴尬,示意姨妈不要继续说下去了,张刘柳却说:“怕什么,汪总又不是外人,她比你还了解牛世宗呢。”
张刘柳知道这个时候吐苦水不合时宜,不仅破坏了气氛,也显得自己很无趣,于是便匆忙离开。
汪洋修的心跟过山车似的起伏不定,早已没有了情人之间幽会的情致与神秘,多了几分现实和失落。
“可以吗?”薛子舟准备关掉通明的吊灯前问汪洋修。
汪洋修点了点头。
顿时,房间里暗了下来,只有餐桌上的烛光在闪耀,薛子舟的心就随着那闪耀的烛光一起跃动起来
他突然感觉无话可讲,准确地说不是无话,而是有话讲不出来。
他看着眼前的汪洋修,生理和心理的反应出奇的不一致。
薛子舟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这种让他难以遏制的性冲动,尽管理智告诉他冲动是魔鬼,他却仍然能感受到魔鬼的美好。
此刻的汪洋修显得有些疲惫,虽没有刻意打扮,但浑身上下依然透着高级与天然的美。
她今天穿了一件灰色鸡心领的长袖恤搭配一条破洞牛仔裤,随意撸起的袖子令其多了几分随性与豪放,尽显潮范儿。虽是中性打扮,可身材的优势却一览无遗。
酒后的她显得有些慵懒,卸下防备的心只想自由呼吸。
薛子舟心里不停地赞叹:“美!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你就是我的爱!”
他被汪洋修胸前的玲珑曲线和精致的面庞所吸引,不自觉地来到汪洋修身边,试探性地用一只手帮她整理好散乱的长发,然后俯下身体,最大限度地靠近汪洋修的身体,说:“累了吧,我给你按摩放松一下,好吗?”
“你会按摩?”
“不试怎么知道?”
“是挺累的,最近太忙没有时间去做,好吧,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