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打得陈淑芳晕头转向,沉浸在失去良鑫宇的痛苦中无法自拔,是汪洋修的一句话点醒了她:“还没分胜负,把眼泪先收起来,尽快弄清楚伍敏的真实目的,你今后的事业才能高枕无忧,也可能是挽回这段感情的一个契机。”
她终于决定依计行事,提前来到“鼓浪屿汗蒸中心”,在暗处观察适时出现。
良鑫宇拉着伍敏上了一辆出租车,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兜圈子。
伍敏看出了良鑫宇的心情很糟糕,男人一旦真生气是一件挺可怕的事儿,伍敏甚至不敢和他说话,怕他发火。
她用双手紧紧抱住良鑫宇的一只胳膊,亲昵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不时仰起脸关切地望着那张被痛苦扭曲的脸。
她让出租车司机帮忙找一家宾馆,叫了外卖,良鑫宇说还想喝酒,于是又买了一瓶高度白酒,两人在小宾馆里就喝了起来。
此时,良鑫宇的心情已经坏到了极点,不是演戏,是真的痛苦不堪。如果他能演出来如此痛苦的情绪,那他绝对是演技派中的高手。
他痛恨自己轻信伍敏的谎言,伤害并背叛了陈淑芳他痛恨自己的轻率,痛恨自己没有信守诺言且翻脸无情他痛恨自己没有足够信任内心深处一直爱恋着的心上人陈淑芳,却给第三者造成可乘之机。
“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他要将功赎罪,求得陈淑芳的谅解。
伍敏把酒给良鑫宇倒上,因为伍敏知道良鑫宇晚上喝过酒,而且喝得还挺多,为了解酒才去的汗蒸中心,所以这会儿只给他倒了半杯白酒。
“倒满。”良鑫宇说。
“别喝多了,伤身体。”
“你也倒满,我们今天得庆祝一下,今后我们在一起不用偷偷摸摸滴啦,小三转正,你不高兴?”
“这转正转的有点儿太快了吧?我看你有点儿不适应。”
“说真心话,是有点儿不适应,但是我不后悔,是她先背叛我的,我属于正当防卫。来,走一个。”
良鑫宇端起酒杯就见了底,然后手里举着空酒杯迟迟不肯放下。伍敏见状只好按照他打的样举杯就干。
这一杯酒足有二两,两杯过后,良鑫宇还想举杯就干,被伍敏拦下。谁知良鑫宇拿起手边的酒瓶就要喝,可把伍敏吓坏了。
她认为良鑫宇是真喝多了,于是便放下了戒备心理,拿起良鑫宇的酒杯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以表忠心。
良鑫宇见她替自己喝酒甚是高兴:“就知道你心疼我,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愿意娶我吗?”
“我愿意娶你,你就不怕陈淑芳炒你鱿鱼?”
“她炒我鱿鱼?我早就想炒她了,受够了她高高在上的自以为是。你到底是不愿意娶我还是养不起我呀?”
“娶你是一定的,养你也没问题,只是有一件事要先说好,到时候我们的家得安在中国,我不会跟你走,父母在哪家就在哪。”
“看人下菜碟儿可不是你的性格,你能答应跟她走,为什么不能跟我走?我现在是没有她有钱,但并不代表我以后发不了财,我一定我们一定会比她更有钱。实话告诉你吧,发大财的机会来了,只要你我联手和“茂源纺织厂”合作,我知道你和汪洋修的关系非常好,如果你能说服汪洋修这个在亚洲最具影响力的行业领军人物也和“茂源”合作,其他服装公司和“茂源”合作就是迟早的事儿,到时候我们就发大财了。”伍敏说。
“茂源纺织厂?我怎么没听说过?”
“是我表哥在新加坡新建的纺织厂,其中有我的股份。”
“可是你为什么舍近求远不和陈淑芳建立合作关系?近水楼台,地理位置也得天独厚。”
“提起这事儿我就生气,我表哥刚建厂的时候需要大量进口设备,由于资金短缺设备不到位,迟迟不能生产。当时我正好想入股,就向陈淑芳借钱,她居然没有借给我后来终于生产出了产品,我表哥亲自去找陈淑芳推销产品,也被她以产品质量不合格为理由拒绝了,我多次找她说情都不好使。你说她还有一点儿良心吗?我鞍前马后地帮她打理公司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没想到关键时刻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所以,我一定要成功,将来也要上市,她不给我面子我就让她颜面扫地。”
“这么说,我只是你的一枚棋子,利用我来打击陈淑芳是最有力的。”良鑫宇说。
“我是真心爱你,不忍心看着你被狼心狗肺的狐狸精给欺骗了。”
“我怎么听说陈淑芳的财务总监是个女人?”
伍敏的表情突然凝固了:“哦这件事儿我是说谎了,财务总监是她三姨,那个老太太也不是啥好东西,每次找她报销费用都找我的毛病。”
“你是说除了我之外她根本没有别的男朋友?”
伍敏仰起白里透红的面庞醉眼迷离地望着良鑫宇,并用手勾住他的脖子伸出潮湿的舌头舔舐着良鑫宇的面颊及其双唇。
她的调情不但丝毫没有唤起良鑫宇的兴致,反而让他心生厌烦,仿佛在良鑫宇的眼里伍敏就是“丑恶”的化身,只感觉一阵恶心。
他用力推开伍敏瘫软的身体,厉声说:“回答我!”
伍敏顺势躺在床上,酒劲儿上来了说话都有点儿不利索了:“你发什么火呀?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她没有了你还可以找到更好的,你和我在一起才是上天最好的安排,我们可以一起赚很多很多的钱”
良鑫宇一向以大男人自居,如今却让一个黄毛丫头给耍得团团转,关键是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是他最最心爱的女人,是他亲手毁掉了一段真挚的爱情。他懊悔不已,追悔莫及。
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走出房间上了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