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秦左看右看,想点什么结果没人理他。顾无求恰巧看过来,他皱着眉,似乎也不太同意关修的观点。
“哎,老顾,这关修怎么跟魔怔似的。怎么忽然想到要和魔主联手。”他声音不大,但在座的修为都是圣仙上下,怎么会听不见。
关修黑着脸:“只是建议,至于能不能找到魔主还是另一回事。我们人界以六派独大,不能不规划一下,要是魔主出世大战,那么人界作为最多的一方只能被打。”
张裘附和:“所言极是。我们不能坐以待保既然妖界都行动了,我们也要行动。预言之术我们不是有无尘上仙吗,测测就完了。”
关修点点头:“那么就这么定了。若是能抢占先机,夺得魔主,我们不定能避免大战的发生。”
几人想了想似乎也还可行,于是便应允。
雷秦还关心着花南的情况,是王大萍死缠烂打非要他打探消息,关修十分不开心道:“无尘封了净士山。我知他生我气,既然惩罚了花南了,教训一番也就罢了。所以让她好好修养,好了继续上课。”
雷秦算是明白了,这关修是没想着把花南撵出去。
但是花南那个姑娘他可是见过,虽然可爱温顺的样子,却十分有逆骨。
“那姑娘我见过,恐怕不是能轻易把控的类型。”
这下要是处理不好,那姑娘可得记恨着吧。
“玉不琢不成器,她会明白的。再了她杀了人家妖山的人,总得付出代价,这就是让她长个记性,她师傅在,她死不了。”
雷秦听着这话难受,却不知道哪里难受,总觉得关修语气里的轻蔑,比他还狂傲一些。
但是摇了摇头也就走了。
关修待所有人走完,让灵去给净士山送点东西。
自从上次惩罚花南,她成了关修身边最亲近的弟子。资历最老的大师兄并不在意,但是其他弟子都这掌门是准备培养灵了。
灵好奇:“这锦囊袋里都是什么?”
“一些草药。无尘那里恐怕没有多少。这次事情花南确实遭罪,凌迟在以往还未有真正实行过,恐怕是我太过残忍了。”
关修这些的时候似乎有写懊悔,灵却再清楚不过,关修不过是安稳自己露出本性的样子罢了。
这些都是做给她看的。以维持他掌门的形象。
只是关修恐怕不知道,她在成为他弟子的那一刻,早就知道他是伪善之人了。不过她乐的高兴,她不最擅长抓住这种饶心理吗?
“是掌门。掌门宅心仁厚,我定传达掌门的慰问。想必花南一定会感动流涕的。”
净士山。
灵到山前,没有立刻上去。
净士山是平日里最来不得的地方,因为关修嘱咐无尘上仙怕人打扰。
灵把环境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才迈开脚步。
净士山的确是个好地方,四季如春,鸟语花香,和肃穆的归一派主山头完全不一样。像个隐世归隐的地方。
“龟,给我抓鱼。本大爷要吃鱼!”
螭吻恢复原型,彻底舒展开全身,趴在草丛里。
灵闪身一躲,躲在树后。
“你可真是能吃。你都吃了一百多条鱼了。”龟幽怨地:“你有力气吃,我都没力气抓了。你这样吃下去,鱼都没了。这里鱼要是没了,花南不得骂死你。”
花南的名字很管用,他听见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退缩。
但是想了想他大笑:“花南现在一个星期不出来,又在闭关呢。所以没有办法呀,她管不了我。”
灵在树后脑海一震。
闭关?
花南受着这么重的伤还闭关?
不对,她可能是逼毒,没有人比她更知道那个毒的可怕。
灵揉揉眼睛。
那个东西在草丛里一坨是什么玩意,蛇吗?
龟只好继续打鱼:“我要告诉花南你今有多么过分!”
螭吻悠然地躺着等吃。
灵听完了,稍微有些得意,锦囊袋里的那些草药低赌很,根本没用。
灵想把袋子扔了自己原路返回。
脚下“卡崩”一声。
“谁!”
螭吻一骨碌爬起来,他朝声音方向看去。
灵抬头,对上一双紫色的眼睛。眼睛周围有鳞片,他张开大嘴,比她的头大两倍。
灵一下子尖叫起来
“你别叫!”龟死死地把她的嘴巴按严实。
“呜呜呜…”灵拳打脚踢,龟再不放开,她可能就要猝死了!
螭吻掰开她的手,不知道她什么时间站在这里,得听了多少他们的话。
“你都听见了什么”
灵转动着眼珠子,这俩人忠心耿耿侍奉花南,一定不能什么真话来刺激他们。
“我什么也没听见!”
螭吻把头伸的更近:“实话!你待了这么久,肯定听到了什么!”
灵抖了抖,她不敢看这个不知道什么生物的大头,又不能自己知道花南中毒了吧,毕竟这个毒在归一派除了她没人知道。她想了想:“是……花南她……病情好了很多了?”
螭吻和龟对视一眼,龟更谨慎地问:“什么叫花南好了很多了?”
这样的语气弄的灵要哭出来,她还是强壮镇定地:“花南一定会好起来。她这么厉害,毒还有凌迟对她一点用也没有的吧!”
螭吻十分肯定地点头。
龟看着灵,眼神凶恶:“既然你知道了!我们就不能放你走!”
灵:“……”
她了什么吗!?
花南如火如荼地准备去沙漠。
这几她除了清点草药,还有便是提升体能。虽然她的体能一直不错,但是在沙漠中的消耗更加强烈,她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每日用驱虫的刺鼻草药泡澡,让药性渗入皮肤,直到十半个月都无法散去那种味道,这样可以避免一些毒物的侵扰。
唤雷作为十分具有指向性的术法,不适合对付沙漠中数量庞大的幻狐和蝎子等妖物。到时候倾巢出动一定扛不住。所以花南在练异火。
她调动气来扩散异火范围。这需要气和火的精准把握。
花南再一次把后院的花草烧了个精光。
无尘在房间里咳嗽,时不时地吐出血,他总漫不经心地抹去痕迹。
“……花南……”
螭吻的声音悠远地从花南背后传来。
花南一回头,螭吻和龟十分乖巧地站着。
“我们好像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