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办法?可莫要逞强。”司马护见阿宁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有些担忧地皱起了眉。
“是,我觉得这妖皇秘境结界的气息与我有呼应。教主大人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下了一个秘境,倒是没什么收获,不过却得到了秘境主人残存的一道气息,我见那气息对我无害,又摆脱不了,索性不管了。今日来到这结界外,那气息却突然活跃起来了,并且在刚刚教主大人您将破第一层结界时格外兴奋。”
“护法大人的意思是,这气息主人与妖皇或者战神中的一人有羁绊,并且到了可以气息相呼的地步!”五长老的眼睛亮了,“那么,或许可以通过这道气息引得秘境自动打开?”
“我觉得或许可以,总之试试就知道了。先请大人将第一层结界打开吧。”
司马护一言不发,走到了阿宁身边,握住她的手腕,仔细感受那道来路不明的气息,“为何不同我讲?”
“觉得无关紧要罢了。”
司马护放开了阿宁的手,“我不赞同你用来历不明的气息去开战神秘境,会发生什么我们根本无法预测。”
刚刚那道气息确实对阿宁没有恶意,甚至,在他握住阿宁的一瞬间表示出来保护的姿态,不过,他不喜欢无法掌控的事情。
五长老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开口,只是看着阿宁。
阿宁看着自己的手腕,“我不想放弃,都到这里了。而且如果有这道气息的话,我有把握,秘境不会对我有伤害。”她看着司马护的眼睛,认真地说,“让我试一试吧,好不好?”
五长老没想到阿宁会这样,一时间说不出来什么,只觉得这女娃越看越满意,嘴皮子又溜,反应又快,做事情又认真负责,最关键是长得又好看,实在是……楚徒儿嫁过去,他算是放心了。
“修仙界势颓,必定会天下大乱,如今各方已经是蠢蠢欲动,如果这秘境打不开……不久必有一战。让我试一试吧。”阿宁轻轻地摇晃着教主大人的袖子,“我保证会保护好自己,再说了不是有您在我身边嘛?”
……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
“谈条件吧。”
他从来都拿她没办法,只得尽心尽力的在一旁护着。
“是!”阿宁立马笑容满面,快步过去递给五长老一颗固元丹,“那么,五长老觉得修仙界的存亡值个什么价钱呢?”
……
经过一番亲切又愉快的谈话后,两人达成了共识,万剑宗的弟子们也来了,将地上那些“物体”抬了回去,五长老和几个资历较深的弟子留下来监工。
“开始吧。”
司马护掐诀聚灵,不过一击,结界应声破碎。
被结界困住的血雾霎时弥漫开了,一瞬间迷住了众人的眼睛。
阿宁眼前却出现一条光亮的路,破开重重血雾,只匍匐在她的脚下,手腕上的气息前所未有的激动起来,是想要牵引着她走上那条去向未知的路。
“大人在吗?”
血雾浓重,除了眼前那条突然出现的路发出奇怪的光芒以外,阿宁无法看清别的如何东西。
手腕上的气息发觉阿宁没有动身的欲望,赶忙在阿宁的手腕上蹭了蹭,倒像是安抚和鼓励。
它想要带着她赶快去见主人。
阿宁仔细地辨别四周传来的声音,风声,浓厚液体流动的声音,的的确确没有教主大人的回答。
阿宁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气息顿时高兴起来,接着又蹭蹭阿宁的手腕……
看得阿宁莫明想笑,这是把她当要哄的小孩子了。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
越往前走,脚下的路光芒越盛,四周的血雾也逐渐稀薄,取而代之的是森林的模样,却不像是都昱山,阿宁觉得这应该是秘境内部了。
高大的树木耸入云霄,阳光从缝隙之中挤出来,偶尔有鸟鸣声传来,还可以听见溪流从石间穿过,小动物在矮灌木中穿梭,静谧,安宁,一切的一切都让人心生向往。
阿宁尝试着向其他方向走,但无论她朝哪个方向走,甚至是原路返回,面前的景象总是会回到最开始的样子,周围的景色再美,她也只能沿着这一条路走。
终于,阿宁看见了路的尽头,是一个小木屋,平常,简单,与周遭的一切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门是关着的。
阿宁试着推开门,薄薄的两片木门却像是有万顷重似的,完全不是她可以推开的。
她绕着小木屋转了一圈,这房子乍看上去普普通通,却无处不体现主人的巧思,比如说房子有几个窗户,正好可以在白天的不同时候,让阳光照进屋子里,推开后门不远就是小溪,还有一个纳凉的小棚,从窗户看里面,也是处处精致而温馨。
从见到这座小木屋开始,阿宁手腕上的气息就格外的乖巧,像是见到了严厉的家长。
阿宁正想着要怎么进去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
“你回来了。”
一个俊美挺拔的男人,衣着简单,却难以掩盖其通身的气势,像是久居上位。
可是这个男人现在却是满脸笑意,就好像是迎接妻子回家的丈夫。
“嗯。”
“饿了吗?今天想吃什么?”
阿宁看了眼门后的小溪,“鱼?”
“可以,先进来吧,一会就开饭了,也可以先吃点花饼垫一垫,今天早上你没起的时候我做的,尝尝?”
说着侧身让阿宁进门,就转身向厨房走去,“花饼在桌上呢。”
“唔,怎么早上不告诉我做了花饼?”阿宁说着向木桌走去,打量着木屋里面的布置。
“你昨天晚上不是闹着要吃粥?我怕告诉你了,你又管不住嘴,然后又像上次一样肚子疼,像个小孩一样睡不着觉又来闹我。”男人的声音带笑,似乎是想起了某段令他愉快的回忆。
“花饼也别吃太多了,午饭马上就好。”
“嗯嗯,那你快点。”
阿宁打量完毕,这小木屋的一切都布置的恰到好处,令她感觉非常自在,就像如果让她住在这里,她就会像这样布置,一切的一切,甚至是窗边的小几,木桌上的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