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镇上个月来过什么奇怪的人吗?”
苏酒一开口,男子就是一惊,也不知道苏酒思维怎么突然跳那么快,男子仔细回忆了一下:“上个月,上个月还真有一伙人很奇怪,大热天,一个戴帽子一个穿着袍子,压着一个很好看的人去城南土地庙了,后半夜的时候,那边很吵不知道是不是打起来了。”
“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戴着帽子和袍子应该是独角和尾巴,只是后半夜打起来这种事情,闹市中的小店主怎么会知道?
男子释然的笑了,毫不避讳:“那群人非比寻常,我是去查看一下,顺便捡个漏什么的。”
苏酒觉得男子可能对于尾巴和独角的实力有什么误解,询问了男子城南的土地庙在哪里就离开了。
聂谷冷冷的剜了一眼男子,路过小厮的时候狠狠的踩了一脚。
大门重新关起,男子恍如大梦初醒。
“你掐掐我,这是真的吗?她们没要杀我吗?”
小厮摇摇头,脸上的肥肉甩的晃来晃去,忽的脸色一变,大呼:“老板,那老板娘的病?”
“不急,我今晚去海上一趟,海里妖怪多。”
男子后知后觉的死里逃生,有想起自己的妻子,心底生出无限的勇气。
“不管多危险,一定要带着妖怪的内丹回来。”
城南有一个心形的湖,湖边有很多的人来来往往,岸上花红柳绿,街上莺歌燕舞,热闹不输闹市。
土地庙在一排华丽的屋子最后边,相较于高高的二楼向阳小屋子,土地庙显的袖珍很多。
“这里好破啊?这里的土地地位这么低吗?”
聂谷自然而然的跟着苏酒,看着集满灰尘和垃圾的小破屋,捏紧鼻子,满脸嫌弃。
“你哥哥一个妖怪都会在这里呆着,说明这里的土地地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苏酒从进来这里就发现这里奇人异事到处都是,估计海上也有不少厉害的妖怪,这里的人不信仰土地,也许是因为他们不相信土地可以保护他们。
“哥哥他们是在这里把古砜弄丢的,但是不代表他们还在这里啊?看这些破布有什么用啊?”
聂谷挑起一个瓷瓶,跟着苏酒往里走走,打了一个喷嚏:“不行了,你自己待在这里看吧,我去外边等你,这里真的好脏啊!”
苏酒看了一下聂谷点点头,要不是为了找古砜,苏酒也不愿意继续待在这里。
“我记得女娃娃说过,古砜发现过秘境,尾巴和独角找那么久找不到,可能是因为他们躲去了哪里。
从这里消失的,那这里应该会有一些线索,或者秘境就在这里。”
苏酒的猜测也不无道理,在庙里转了一圈,苏酒回到土地神的雕塑前。
“土地!”
“拜见仙尊!”
小小的一个人凭空出现,看到苏酒衣服的花纹,低头做揖。
“我问你件事,上个月这里有什么人进来了,那天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这……”土地抿了一下嘴唇,脸上凝重一片:“那天有一些魔兽进来了,不过他们很快又走了,临走的时候,还砸了小老儿的庙身。”
苏酒看着土地庙上缺了一半的雕像,并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你确定就这些,还有没有其他的信息遗漏了?”
“嗯……”土地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没了,没有其他的事发生了。”
“你在想一想。”
“真的没了,小老儿不会骗人的,更加不会骗仙尊。”
苏酒没办法又问了一些关于时间关于长相的问题,并没有那些苏酒不知道的,苏酒拜谢了土地出去找聂谷。
“可算是出来了,咱们走吧。”
聂谷起来,准备拉着苏酒走,苏酒站定问聂谷:
“你哥很讨厌神吗?”
“还行吧,它是临渊阁生出来的,恨神很正常,其他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他亲妹妹。”
“你觉得按照你对你哥的了解,他会打土地吗?”苏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味这个问题,就觉得尾巴要是不喜欢神,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打土地,怎么要走了才打?
聂谷仔细思考了一下,尾巴和土地站在一起时会有的表情和反应,脸上嫌弃的神色和尾巴同出一辙。
“怎么可能,我哥要是打也不会打土地,他会觉得这是脏了他的手吗,要打架也是找上仙打!”
苏酒想通了回去,再怎么喊土地也不出来了,破败的庙身在风中岌岌可危,聂谷上去一锤子砸断,继续道:“再不出来,把你庙砸完了。”
似乎为了应和聂谷的这句话,锤子又砸了一下,雕塑的仅剩了一半胳膊和脸彻底掉落。
“停下,停下,不砸了,不砸了,我出来了。”
土地气鼓鼓的拿着自己的手杖,瞪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聂谷,手下护着自己的雕塑,感叹流年不利。
“你们为什么非要为难我一个小土地,这里作祟的妖魔多了去了。”
“你告诉我,上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刚才少说了什么没有?”
土地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做到地上:“那天我看见魔进来之后就躲了起来,没想到这里边还有一位上天庭的仙尊,那人家让我传消息,我能不传吗?我哪知道,最后……”
土地卡了一下,继续道:“最后竟然引来了一个坠魔的仙人,我,我也没能幸免,那仙人也不管我,最后魔族去追之前还差点杀了我,要不是我躲的快,早就灰飞烟没了。”
“传信?”苏酒很好奇坠魔的仙人是谁,询问:“哪位仙人有什么特征,你认得吗?他以前的尊号叫什么?”
“……”
聂谷扛着自己的锤子晃悠了一会儿,土地眨眨眼:“是宁陵仙尊。”
“你给他们传的什么信啊?”
为什么,宁陵会坠魔?
苏酒这一次没有得到答案,土地说古砜让捎的话附在了信物上,只有宁陵可以听到,一想到自己帮了坠魔的仙人,土地就害怕。
这才没有和苏酒说实话。
“那好吧,现在至少知道了是谁把古砜带走的,这样至少证明我去找秘境,目标没错。”
苏酒拜谢了土地,搞得土地诚惶诚恐,连连摆手,最后苏酒看着海面,萌生了一个冒险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