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等人觉得罗平就是等他们反抗,然后抓到藉口,就能让罗家来摘无极门这颗熟透了的桃子。
顿时,王伦一声令下,并且他带头跪下,其他王家子弟也随之跪下。
罗平得意的冲殷东吡牙一笑,那意思就是,看吧,本少多威风!
这个草包纨绔干起坏事,还是挺在行的,都不用殷东说,他就喊了一嗓子:“你进去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出来拜见本少了?去仔细给本少搜一下,看有没有人藏在里面,意图对本少不利!”
王伦他们没有反应,里面根本没人了,不会给这个纨绔留下藉口的。
但就在这时,惊变突起。
殷东走到王伦这些人身后时,突然暴起,身上龙元透体而出,血龙爪如幻影般闪烁,转瞬之间,血光爆闪,跪在最后面的人像瞬间被割的韭菜,一下子倒了一排。
前排的人惊觉不对,身形欲动未动时,殷东的血龙爪余势未消,向他们扑杀过来,再次收割了几条性命。
“你敢……”
王伦惊觉不对,抬头望去,双眼里透着惊骇和震怒,惊吼半句,被暴起发难的罗平一掌给拍爆了头,眼神迅速黯淡。
萧湄儿跟罗平的速度差不多,也干掉了一个。
到了这时候,全场就剩下大猫小猫三两只,还都是被殷东打伤的,三人再一拥而上,轻松干掉了。
罗平的脸上溅了王伦的脑浆和血,他抹了一把脸,兴奋的说:“东子叔,这么玩,太有意思了,我以后就跟你混了!”
殷东的眼神略有些诡异了。
让萧妹子喊叔,殷东觉得是一种享受,被铁振那个傻大个子喊叔,也可以忍受,毕竟他好像比铁振要大,可是这个草包纨绔貌似比他要大,还大不少吧?
萧湄儿也拿眼剜罗平,这个草包纨绔真不要脸!
可罗平没这个觉悟,挺热情的问:“东子叔,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干?这些尸体要扔到断涧里去吗?”
算了,正事要紧,叔就叔吧,反正也不吃亏。
殷东点了个头,说道:“你把尸体都扔进断涧,再清扫一下战场,不要留下什么痕迹,萧湄儿注意警戒,我进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搬尸什么的,还是不让萧妹子干了,而且草包纨绔表现虽好,还是要严密监视,小心撑得万年船。
安排之后,他给了萧湄儿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色,就闪身进了王伦他们的藏身之地。
洞口很小,仅容一个人侧身进入,而且洞口隐蔽,一般人很容易忽略。殷东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发现里面是个天然的石洞,空间很大,但是被岩石分隔成一个个小洞窟。
要不是罗平把人喊出去跪着,让他出奇不意的袭杀,殷东都不能保证能杀死所有人,甚至他还有可能阴沟是翻船,直接被干掉了。
这一次草包纨绔是真的立了大功,回头要是他不作死,就不杀他了。
殷东心里琢磨着,迅速把整个山洞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人藏在里面。他也没动别的东西,只取了两套干净的黑衣服和软皮靴,自己换了一身,又带了一身出去,扔给萧湄儿,让她也换上。
这时,罗平这个草包纨绔,难得勤勤恳恳的干了一次活,战场打扫得很干净,尸体都扔到了断涧下,地上的血水也擦干净了,一幅求夸奖的表情。
“干得不错!”
殷东自然是不吝夸奖,让罗平乐得见牙不见眼。现在,殷东觉得可能低估了这个草包纨绔的作用,索性就说:“我的要求,就是以最短的时间进入禁地,接下来要怎么做,你来安排吧。”
“好嘞!”罗平兴奋的说。从小到大,都没人把这种性命交关的事情,交给他做主的,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
这个草包纨绔,简直就是一匹精力旺盛的马驹子,准备撒欢子了,让萧湄儿担心不己,可是殷东的决定,她又不能反对,只能气鼓鼓的拿眼刀剜罗平。
罗平看到了萧湄儿的不满,忽然想到“我就喜欢你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表情”,哈哈一笑,甩甩衣袖,在前面走掉了。
殷东迅速跟上,保持着随时能宰掉罗平的距离,那若有若无的杀机始终锁定他,警慑着这个草包纨绔。
山林在眼前铺展开去,随着他们深入,无极门的轮廓渐渐在眼前出现,殷东看到那座半隐入云雾间的庞大建筑,不由咋舌。
萧湄儿的心口却是一痛,望向山顶那隐约可见的大殿,美眸中闪过一抹哀婉的伤痛。她清楚,短时间内,她再也无法进入那座熟悉无比的建筑了。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萧家的先祖们作证,我萧湄儿总会拿回属于萧家的基业!
她的美眸中没有泪水,有的,只是如同火焰燃烧的怒意,以及斗志。
己是初夏,山林间绿意葱茏,呼之欲出的蓬勃生机,长空无云,落日的余晖倾洒而下,前面不远处的湖泊,被阳光映得五光十色,整个湖面就像一大块的彩色的晶钻,折射着如梦如幻的光华。
过了这个湖,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前山,一条是绕向后山禁地的,都用青石板铺了路,向着林荫深处蜿蜒延展而去。
罗平毫不迟疑的选择了通往后山禁地的那条路,还故意吆喝说:“本少好像还没去无极门后山禁地逛过,听说那老猴子己经挂掉了,说不定还有猴儿酿剩下,走,咱们去弄点,尝个鲜儿。”
殷东的耳朵里清晰的捕捉到了林中传来的沙沙响声,随着罗平这番话说完,那声音又消失,伴着的,还有几声轻哼,似乎有很不满,却又不敢招惹这个草包纨绔,只能隐忍。
罗平似乎也有所察觉,也或许是猜到了,撇撇嘴,故意说:“这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本少直闯禁地,都没有人跑出来阻拦,无极门都特么的一帮怂货啊!唉,本少想杀两个人立个威,怎么就那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