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殷东身上的血腥味,让妖兽兴奋的发出长啸。
屋漏偏逢连夜里,殷东倒霉催的,在扑进小树丛,再一个翻身准备跃起时,肩部被妖兽抓伤的伤口处,斜插进了一根树枝,差点直接把他的肩膀扎透了。
最诡异的是,那根树枝像是活物,勾住了他的骨头,还能吞噬血肉精华,且带着一种腐蚀性,让他的伤口像火烧般的痛,而那种疼痛感瞬间传递至神经末梢,被无限放大。
就在这时,妖兽己经闪空扑至,它张大的嘴里,露出森白的尖牙,腥臭味扑鼻而来。
生死一线!
殷东死咬着牙关,没有惨叫出声,而且这时候来不及摆脱那诡异的树枝了,他索性就保持仰躺的姿势,一记老兔蹬鹰,龙元透出脚底,狠狠的蹬在妖兽的身体上。
轰然一声,妖兽被蹬得倒翻出去,腹部在空中爆开,血水和内脏都洒落出来。
与此同时,殷东抡起透射出龙元的拳头,反手一砸,狠狠的砸在扎进他肩膀的那根树枝的树根处。
整棵怪树都颤抖起来,仿佛遇到了天敌,那根扎在他肩膀里的树枝回缩,但是殷东很火大,不准备就这么放掉它,又是两记老拳砸下,树根被砸断,断树连同炸碎的岩石翻起,被他抓在手里,再腾身跃起,向重创的妖兽扑杀而去。
妖兽发出一声悲嚎,赤红的眼里露出狂暴的凶光,像是要把殷东撕成碎片。肠穿肚烂的重伤没有让它畏惧,反而变得更加狂躁,张大了嘴巴,露出一口森白的锋利犬牙,朝着殷东扑咬而来。
“死吧!”
一声低吼,殷东扬起那根断树朝着妖兽抽过去。他只是顺手而为,却没想到这截断树好邪门,生命力无比旺盛,枝条竟然像蛇一样扭曲,朝着妖兽腹吐的伤口伸过去。
妖兽惨嚎一声,倒蹿而回,拉扯力让殷东都被带着前冲了十多米,他甚至来不及给它的头上砸一拳,它的身体就迅速的瘪了,像脱水的蔬菜。
“趴下!”
殷东惊呆了,而这时候萧湄儿的叫声响起,他无暇多想,矮身,侧滑,躲开了从前面飞来的一把刀。然后,他才发现这把刀的主人被罗平一记火球给砸得脑袋开花了。
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跟妖兽,有没有联系,己经不可知道,反正都死了,可是大家都不敢放松警惕。
尤其是罗平仔细看了一下那只妖兽之后,骇然道:“这是赤睛暴狼,它们是混乱丘陵里特有的一种群居妖兽,猴老祖的等级威压,对它们不存在威慑力。杀了一只,很快就会引来更多赤睛暴狼,不死不休,不过它们不能离开混乱丘陵,要不,我们原路返回,从外面绕个路吧。”
殷东像是听到了什么,心头泛起了不安,随后,他看向小树丛的深处,低低的说:“来不及了,准备战斗!”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一头赤睛暴狼从小树丛里钻了出来,看到同伴的尸体,它仰头对天悲嚎一声。
更多的狼嚎声响起,整个小树丛像波浪一样翻腾起来,一只接一只的赤睛暴狼从那种诡异的小树间钻了出来,发狂般的嚎叫不止。
殷东的瞳孔微微收缩,黑亮的瞳里,映照出无数的狼影,像潮水一般涌了出来。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要是只有两三只赤睛暴狼,他们还可以应付,给这么大的狼群围攻,绝对会死得连渣也不剩。
“东子叔,怎么办?”萧湄儿问道,嗓音都带着哭腔了。
殷东也很慌了,可是听到萧妹子的话,他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心念电转,想到了一个也许能脱困的办法。
他语速很快的说:“别怕,你们三个背靠背,形成铁三角,把猴老祖护着,扛住赤晴暴狼的一两波攻击,等我斩杀了头狼,狼群就会散了。”
他的语气很淡定,无形中让萧湄儿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罗平和铁振也是如此,毫不犹豫的按着他的交待,迅速形成了一个铁三角的阵形,而被铁振用藤条绑在背上的老猴子,正好被他们三个护住。
“不要慌,我很快就回来!”
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殷东就朝狼群扑了过去。他盯上了站在小树丛边缘的一只赤睛暴狼,它跟周围的几只狼体型要更大一些,应该就是头狼了。
至于斩杀了头狼能不能让这群狼散去,殷东其实也没有把握,但是现在死马当成活马医,只有这么一条路了。
狼群太多,殷东想要冲到头狼面前也不容易,想到手中这棵小树的诡异能力,直接折了一把树枝,附着一丝龙元,扬手洒出。
附着了龙元的树枝锋锐无匹,激射而出,噗噗的射进狼群的脑袋,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这种树枝仍然是活的,竟然自动往狼的脑子深处钻去。
受伤的赤睛暴狼发狂的乱冲乱撞,而周围更多的是它们的同伴,瞬间,狼群混乱了,开始自相残杀,头狼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狼嚎,然而并没有用。
殷东都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懵了一下,这才是瞎猫撞死耗子啊,运气,这绝逼就是运气,果然重生的猪脚,都是自带幸运光环的!
小小的激动了一下,殷东的身形才动了,在狂暴的狼群中间穿梭,手里不停的抓断树枝洒出去,快要冲到头狼面前时,手中的那棵断树都只剩下光杆了,而效果自然也是好得出奇,整个狼群都乱了,而且受伤的狼己经有不少倒下,被同伴撕咬入腹。
即便不杀头狼,狼群的威胁也不大了!
头狼恨死了殷东,看到他冲过来,一声厉吼,就张大嘴巴向他扑咬过来,可是还没等它咬到殷东,附着了龙元的树干就刺进了它的嘴里,透脑而出。
连一截树枝都有吞噬血肉的诡异能力,这截树干的吞噬能力之强,可想而之,头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只剩一张皮包骨头。
“卧槽,好邪门啊!”
殷东看得都心里发毛,差点扔掉了这根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