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胡同里的邻居们已经把那棵歪倒的树围了起来。
“我刚才在家听见声响,也没在意,看到是谁了?”
“我听见声响就出来了,也没见个人影,树已经歪了。”
“这树也有年头了,这么粗的树怎么弄倒的?这得多大的劲头,看看这裂口,这是一下子拽倒,因为树还扎着根,所以树干才折了……”
邻居们议论纷纷,吴用路过,跟几个邻居长辈打了招呼。
“哎,小用,你从那边过来,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啊?”邻居家的大婶喊住吴用询问。
吴用眨了眨眼睛,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回答说:“我刚才还没到胡同口就听见声响了,这过来也没碰到什么人啊,不会是从那头溜了吧?”
“哎,可惜了这棵树了……”
邻居们又议论了一会,几个阿姨凑到旁边聊起了家常,估计都忘了最初出来的目的了。
几个叔叔在一旁商议怎么清理,吴用看了看倒下的树,也是有些咋舌。
这十米的树就这么歪在胡同里,树冠的枝叶把里边邻居的大门都挡住了,勉强的能过个人。树旁的围墙也塌了一块,估计是倒下的时候先砸到的围墙。树根从一侧撅起,还带着有些湿润的泥土。
吴用注意到树干靠下的部分有断裂,也是有些纳闷,刚刚那个女人是怎么弄倒这棵树的。
回到家里,直到吃完饭,爸妈还在议论门口的那棵树,吴用上楼躺在床上回想傍晚遇见那个女人的情景。想着想着,吴用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女人的时候,好像她很是诧异自己能够看到她,而这次居然没有询问自己。
整件事透露出来各种诡异与送戚薇的离别让吴用有些心烦意乱。随意编了个理由,好在吴爸吴妈也不在意,吴用出了门。
没什么地方好去,吴用给吴三省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吴三省就过了。
原来吴三省也是闲着没事,也没吃饭,这刚溜达出来准备看看吃点什么。
吴用记起前面那条街刚开了个饭店,也不知道怎么样,于是与吴三省一起准备过去尝尝。
两个人讨论了一番手机店的问题,吴用也是有些烦躁。虽然这利润可观,但是毕竟只能细水长流的靠时间来积累,何况虽然现在科技发展的迅速,但是普及也需要好几年,中间还要经历小灵通一些通讯的冲击。
远远的就看到了那家饭店。吴三省也是有些饿了,肚子咕噜咕噜的响起来。
刚到饭店门口,五六个人醉醺醺的从里边出来与对面一个路人撞到了一起。
“你嘎哈?没长眼是咋的?”
几人里边与路人撞一起的那个人醉醺醺的指着路人就骂起来。
这个路人也不是个吃亏的主,与这个醉汉嚷嚷了起来。
就这么几步路的功夫,这五六个醉汉就把这个路人围起来一顿打。
其中最开始与这个路人撞到一起的醉汉打的最凶,别人都停手了,他还在那里踹着倒地的路人。
最后这个醉汉被同伴拉扯开,这才停了殴打。
“咋不动了,我跟你说你别给我装死啊?”醉汉歪歪扭扭的指着地上的路人吆喝。
他的一个同伴上去查探了一番,回头对他说:“快走,要出事了。”
这个醉汉打了个哆嗦,也意识到了可能刚刚下手有点重,几个人交换了下眼神,转头就跑了。
吴用见到这几个醉汉跑了,回头跟吴三省说:“打电话报警。”
吴用来到倒地的路人身前,蹲下身查看了一番。试了试路人脖颈处的脉搏,有些微弱。
不知道这个路人的伤势如何,吴用也不敢冒然的翻动他。
“我叫的救护车,没报警,我估计饭店就打电话报警了。”吴三省来到吴用身边蹲下,小声的说。
吴用看了眼吴三省,想了想就明白了吴三省的用意,估计这是害怕如果报警了,以后被这些人给惦记上。谁也不能保证这些人里边没有个思想的极端份子。
好在这里离着医院比较近,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吴用与吴三省帮忙了把手,待路人被抬上车,两人就想走。
“哎,你两个等下,刚才谁打的电话叫的救护车?”司机喊住了两人。
吴用知道这个司机的用意,回头对吴三省使了个抱歉的眼神,转头说:“是我俩。”
吴三省无奈的跟着吴用上了救护车跟着去了医院。
路上。
“让你饿着了。”吴用有些歉意的对吴三省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咱俩要是不去,没人拿医药费,估计今晚就交代了。”
吴三省无奈的摊了下手,说:“不要紧,一会回来再吃吧。”
说罢,吴三省凑近担架上的路人,在他的身上试探着摸索了摸索。
到了医院,吴三省去交钱,吴用守在路人身边看护。
急诊这边走廊满满的人,有被打破头的,有挂点滴的。
一个护士过来查看了一下路人的情况,急匆匆的就往值班室跑。接着一个医生与两个护士跑了出来,来到路人身旁,推着车子就拐进了一旁的一间病房内。
吴用与吴三省也跟着进了病房。病房里七张床,还有两个住院的病人正躺在床上。
“快,插管。”医生催促着一旁的护士,人已经爬上路人的推车骑在路人的身上,两手叠加按在路人的胸前进行心脏复苏的抢救。
吴三省掏出一个手机,这是刚刚在路人身上摸索出来的,转身出门打电话去来。
吴用木然的看着医生抢救,心中也在暗暗祈祷路人不要这么短命,不然这事自己可说不清了。
前后忙乎了几分钟,好在路人命硬,撑了过来。等到路人进了手术室,吴用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晚上真是心惊胆战啊,真刺激。
吴用陪着吴三省出来吃了点东西,吴三省继续回去守着,等路人出来再走。吴用因为时间太晚,只能先行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匆匆的洗漱一番,吴用没有再烦躁不堪,疲惫的睡了过去。